这个形式让季九一下子想到了夏天时的诡异信息,那条写了“”的短信。
卧槽不会就是这家伙吧?
她立马戴上耳机,通话中的图标也紧跟着亮起。
“嘿,上次给我发恶作剧短信的就是你吗!”
对方原本正要说话,被她这么一问只好停下来,答道:“是的,不过那不是恶作剧,只是提前和你打个招呼。”
季九:“……”
那个冷静而淡然的女声继续道:“目的地将在一小时四十五分钟后到达,你有足够的时间检查身上的装备,九。”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季九想要哭了,有谁出门吃顿饭还在身上带一堆符啊?!
“我从不开玩笑,九。”对方仍旧波澜不惊,“那是栋传闻中的鬼屋,这就是我需要你帮助的原因。”
靠!
季九在心里低咒一声,直接抓住驾驶座的后背:“弗斯科警探,我需要回趟家!”
“什么?!”男人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我们在赶时间,小姐。”
“我身上工具不够,必须回去拿。”
弗斯科飞快地看她一眼,最终叹了口气:“告诉我地址。”
幸好他们本就离季九家不远,季九拿了备用的各类符咒回到车上也没有浪费太多时间。
她路上还顺便给易蓁打了个电话,说是临时有事不能去吃午饭了。易蓁也没有多问,只让她自己注意安全。
车子准时到达目的地。
这是位于长岛的一座度假屋,但是几度易主,现在已经近乎废置。房屋本是木结构,然而常年无人打理,在这种季节更是显得荒凉衰败。
弗斯科一边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一边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季九紧接着闻到一股怪味,不等她询问,耳机里的声音再次说道:“屋子的温度再次下降了。你能看到什么,九?”
相比起季九,约翰的反应更加直接。他已经掏出了枪握在手中,警惕地朝屋子靠近。
季九小心翼翼地跟上去,果然一进院子就感受到了异常的低温。明明不过一道院门之隔,且同在室外,温差却极为明显。
她忍不住裹紧了大衣,把脸埋进围巾里,又往屋门口走了几步。脚底踩到一根干枯的树枝,“啪”的一声响,约翰回头看了眼,停下脚步张了张嘴:“你……”
“嘭——”
窗户像被谁使劲敲了一下,发出响亮的撞击声。季九整个人都僵住了,猛地望过去——一道看不清样貌的白影紧贴着窗玻璃,正用力敲打窗扇,脸部几乎都被压扁了。
心里咯噔一声,季九立马抓紧了驱鬼符不敢再动,却发现那只鬼并没有破窗而出,倒像是真的被玻璃挡住了一般,只能在里面不依不饶地敲窗。
就在这时,约翰叫了她一声,示意她上前:“你看这里。”屋门同样是木质,看得出来常年无人使用,然而门上的封条却像是刚刚被撕开,断裂处的痕迹依然可以完整拼合。
“觉不觉得和你符纸上的图案很像?”
季九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那个花纹。
两张封条本身十分普通,应该就是为了告诉别人此处不可进入,然而在空白处却各有一圈细小的图案,乍一看像是小孩子的涂鸦,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那些确确实实是正统的符文。
具有束缚、封印的效果。
此时门上的符咒已破,有人进去了。
可这样就又产生一个问题——既然门上的两张符已经没有效果,为什么那只、或者那些鬼还是出不来呢?
那就是说,还有其他地方的符在支撑着这个阵法?最重要的阵眼肯定还在。
季九急忙道:“约翰,帮我找找哪里还有这样的图案。”
约翰应了声便绕着房屋飞了出去,季九蹲在门口研究那个符的画法。
但是进去的人呢?这个屋子给人的感觉并不好,进去了还能顺利出来吗?
“所以,你找我来就是让我帮忙将里面的人救出来?”
耳机里的声音答道:“是的。”顿了一下她又道,“我不确定根是不是也在里面。”
这可真是……
季九生生把骂人的话咽了下去:“一共几个?”
“人,两名。”
“鬼,不确定……对吧?”
她叹了口气,却又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真没想到你竟然知道根还在。”
“我很擅长学习,九。”
正说着,弗斯科也推开院门走了进来,见她一只手正比划什么,不由怪道:“你在干嘛?”
“噫!等人?”季九站起身,同样奇怪地看向他手里那个大桶,“您拿的是什么?”
弗斯科一言难尽地摆了摆空着的那只手:“别提了,不知道为什么非让我准备狗血,还必须是黑狗。”
闻言,季九差点跳了起来,又惊又喜:“什么?!竟然有黑狗血?!”
紧急时刻简直是雪中送炭嘛!
她跑下台阶,又将弗斯科拉到了院子门外:“这是谁让您准备的?”
“除了那机器还能有谁?”弗斯科疑惑地皱了皱眉,将她打量一番,“你不是它找来的?”
……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