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如同当时他所想的一样,差一点,差一点就于死神相见了。
这种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
埃洛诺无力地捂住了脸,他想起了萨姆担心的表情。对他的不放心。这一切,都糟糕透了。
死神来了5
几天后,埃洛诺参见了萨姆和莫莉的丧礼,墓碑上,黑白的照片,萨姆和莫莉还在灿烂的笑着,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埃洛诺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明明几天前还好好的人,为什么坐了一趟飞机就死掉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为什么这种事情要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埃洛诺站在萨姆和莫莉的墓碑前,静默不语。没由来的,埃洛诺忽然想起了一句话。
“千万不要在接近萨姆和莫莉等人了。你会死的。”那是梦境的最后。一个空洞阴冷的声音。
为什么?
所有的一切都在迷雾当中,看不清,道不明。吊桥中生还的人一个个离奇死亡,自己被警告不能接近萨姆和莫莉。
死神带走的他们?可是又是谁警告的自己?
这个推断的方向如此荒缪,可是几人的死亡却让埃洛诺不得不相信。
萨姆、莫莉、吊桥生还。埃洛诺一阵眩晕。
他也会死吗?
埃洛诺心中五味俱全,不知道是该否认这个荒缪的推断结果,还是该坦然的接受事实。
虽然得出了这样的结果,埃洛诺也小心翼翼的生活了十几天,可是,在埃洛诺的周围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事件。他还活得好好地,一点危险也没有出现。这十几天就连一个细小的伤口都没有出现。
不过,另外一个让埃洛诺比较困扰的是,那个神秘的变态又出现了。埃洛诺有一天在发现自己脖子上又被种上草莓的时候,简直要崩溃了。他的房间外面还是守着保镖了。为什么他能够在不惊动保镖的情况下进来呢?
在梦中袭击还是其次的,最严重的是在白天的时候,他时常被一直苍白的手拉走,然后神智变得模糊,在半迷糊半清醒的情况下全身上下被亵玩。频率简直多得让人生疑。
当然,这个变态也成功的让埃洛诺忘掉了死神的威胁,专心致志的,一门心思的要对付这个神秘的变态。
可是,人家神出鬼没的,埃洛诺每一次的计划都以失败告终。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埃洛诺感觉越发不妙,他的身体好像越加适应了那人的抚摸,每当苍白的手指划过他的肌肤时,总会引起一阵战栗。快乐得连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脚趾蜷缩着,站都站不稳。
埃洛诺感觉自己快疯了。
终于,在又一次被拉走,半昏迷半清醒间,埃洛诺想着以往的种种,以后的悲惨命运。忍不住哭了。
埃洛诺的哭泣像一个受委屈的小孩子一样,默默地,不言不语的,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看得让人一阵心疼。
身后的人顿了顿,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脸颊,将他的眼泪擦掉。
他似乎有些不解,“为什么哭?”
在这样的情况下,男子很少说话,他的声音阴冷嘶哑,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诡异恐怖的东西。而今天,因为语气的原因。他的声音中的阴冷之气褪去不少。仔细一听,有点像青年的嗓音。
埃洛诺没有回答他,他现在脑子不清晰,一个事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只是被强制的趴在墙上,感受着身后人的压在他身上的力气,默默的掉着眼泪。
身后人不知道要干些什么,他似乎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情况。只能一个劲的擦掉埃洛诺的眼泪,让他的脸变得干干净净的。
眼泪滑下来,被男子苍白的手快速地揩掉,眼泪滑下来,被男子的手快速地揩掉……这样的动作一直持续着,男子没有一点的不耐烦。他眼巴巴的看着埃洛诺,从动作中无声的询问着。
为什么要哭?
过了良久,两人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个是不清醒,一个是压根没在意。
身后的男子终于站到了埃洛诺的面前,埃洛诺泪眼朦胧的抬头,可惜,他只能看到黑色的斗篷,就连那脸也被掩映住了。
似乎在哪里见过。
脑中昏昏沉沉地浮现出这样一个想法,埃洛诺有些迷茫。
男子站在埃洛诺的面前,捧起了埃洛诺的脸。这是一种非常怜惜的动作。
他轻轻地吻上了埃洛诺的眼睑,舔去了下滑的泪珠。冰冷的唇接触到温热的泪水,男子的手不可见的轻颤了一下。他往后退了退,唇离开了埃洛诺的眼睑。
终于,他再也不忍不住了,他问道,“你为什么哭?”这样温热的泪水,灼热得要刺透他的心脏一样。
男子抚上了自己的胸口,明明没有心脏的。
等了良久,哭泣地埃洛诺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第一次当面问起这个男人。
“你是谁?”
你是谁?一个简单的问题。非常非常的简单,可是男子启了启唇,却没有说出任何的话。
死神、似乎是被人们惧怕的存在。
埃洛诺会怕他吗?他想让他快乐了的哭出来,让他情不自禁的哭出来。但是绝不是现在这种的泪水。
可是,想着这是因自己而流的泪水,他又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那是一种复杂不已的情绪。
男子有些迟疑,斗篷下的眼神写满了对现在情况的无措。
天知道在没遇到埃洛诺之前,我们的死神大人还只是一个处男。
踌躇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