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姐的样子,肯定是以后都不想跟他做这样的事情了。莫邪作为一个自认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自尊心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
他急了,音调也带上了几分哀求之意:“再来一次,小姐,下次一定不这样了。”
温如是心中一软,今晚好歹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于情于理她也应当尽力维护新婚丈夫的尊严,温如是勉强点了点头。
可是没过多久,她就为自己的妥协深深后悔了,莫邪这个家伙居然翻来覆去地将她折腾了一宿!
去他的早泄!去他的快枪手!她就不该相信一个身负武功的男人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反应!
要不是有之前的一番苦练打底,温如是估计早就晕阙过去了。要是真的能昏过去就好了,也不用面对他的需索无度。
直到天边蒙蒙亮的时候,食髓知味的莫邪才放过温如是,起身去给她打水。疲累至极的温如是早就支持不住了,在莫邪松开她的那一刻就马上进入了梦乡。
莫邪端了清水进来,小心翼翼地将她身上擦拭干净,然后高高兴兴地上床搂着她睡觉。
抱着温软香馥的温如是,莫邪骄傲地想着,小姐这次一定很满意……
太阳临空高照,两人仍然交颈相缠地窝在床上。莫邪醒过来好几次,见她还在昏睡着,有心想要再“满足”自家小姐一次,又唯恐惊扰了她的美梦,只好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安静的睡颜,心底默默计算着她到底睡了多少个时辰。
待到下午,莫邪终于坐不住了,他爬起来穿上衣服就去找族里的长老。当睿智的老者好不容易听明白他的话,脸都黑了。
老人没好气地翻出几支草药扔给他,嘟嘟囔囔地一边骂着“臭小子”,一边吩咐他回去碾碎了,抹到新娘子下‘身,然后当着他的面轰地一声就关上了大门!
莫邪垂头丧气地赶回家,坐在床边的脚榻上碾草汁。
当温如是醒过来的时候,他正蹲在床边分开了她的双腿,瞪着眼睛望着她红肿的患处,目光忧伤得仿佛她得了绝症一样。
任谁被那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的私密处不放,都会心底发寒的吧……温如是别扭地缩脚,声音有些沙哑:“你这是怎么了?”
“你醒了啊,”莫邪闻言眼睛一亮,起身展臂抱住她,脑袋耷拉在她脖颈处,半晌,低低道,“对不起。”
啊,原来是那个啊,下次别做这么多次不就好了。温如是送了一口气,侧脸在他面颊上蹭了蹭:“没关系,下次注意点就行了。”
他难过地点头:“待会儿我给你那里擦点药,你会舒服一些。”
温如是困惑地转头看他:“什么药?”
莫邪转身端了小半碗绿忽忽的草浆过来:“长老给我的,说是专治房事过量。”
“……”温如是嘴角抽搐,这点子破事,居然也能被他闹到长老那里去,她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她扭头就往床里滚,坚决不让他将那也不知道是什么草上弄出来的恶心浆浆抹到自己的小妹妹上面。
可惜武力值为零的温如是很快就被莫邪抓了回来,为了能让她尽快好起来,他已经自责了一下午了,怎么能由着小姐任性。他都在自己手上试过了,凉凉的,一点都不会痛。
温如是被他按在床上,拽起双腿光溜溜地被抹了个彻底,抹得她浑身火热、瘫软如泥,他却果断地转身出门做饭去了……
温如是趴在床边,幽怨地咬着被子瞪着他的背影。
人生呐,就特么地总是这样——你不想要的时候硬要给,想要的时候,偏偏不让你如愿。
春去冬来,转眼两人就这么打打闹闹地又过了几个寒暑。
当然,纯粹是温如是单方面的打闹,五年之后的莫邪已经完全适应了她时不时的抽风,特别是在他又不小心“做”疼了她的时候。
他们现在早已不在当初被流放的地方居住,在他的女儿小莫忧两岁半的时候,莫邪就带着她们母女俩离开了那个地方。
那里的蚊虫太多,宝贝小女儿细嫩的肌肤经不住那样的叮咬。
至于就这么大喇喇地离开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莫邪高傲地表示,那也要有人胆敢来质问他才行,如今这个天下,能够打得过他的人差不多都已经入土了。
跟着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在蛮族收的两个徒弟,就像莫邪当初设想的那样,一个男的用来蹂躏,一个女的兼职当小姐的丫鬟。
莫邪提着鞭子站在岸边监督他们练功,谁要是敢偷懒,就会享受到他手中长鞭毫不留情的招呼。他眯着眼盯着在瀑布下苦苦煎熬的两个人,一点同情之心都没有。
美妻娇女,还有两个衣钵传人。这样的生活,就像很久以前的那个晚上,她向他轻声描绘的那样,美好得像是一场梦。
“相公。”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莫邪蓦然回首,一袭素白轻罗长裙的温如是牵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娃缓缓行来,一阵微风吹过,裙摆飞舞,那明媚清丽的脸上笑得温柔。
那是他最爱的两个女人。
莫邪的唇边泛起了一丝轻柔的笑意,转身毫不犹豫地迎向母女两人。
有她们的地方,就是他心归处。
☆、第52章 沈文瀚番外
人说,天上一日,人间一年。
沈文瀚不知道,自己在这世上所过的每一年,是否真的会像传说中的那样,仅仅只是温如是的转瞬光阴。
假如真的有地府的存在,当年的她是否亦已经喝了奈何桥上那碗孟婆汤,早早地投胎转世去了。
他坐在花园中安放的躺椅上,腿上盖着薄毯,精心修剪过的草坪上散发出植物的幽幽清香,姹紫嫣红的花朵在不远处的花坛中悄然绽放。
温暖的阳光倾洒在他花白的发丝,枯槁的手背,还有手中那张泛黄的信笺上。
沈文瀚已经老了,老得都不大看得清信纸上那娟秀的字迹。
他蹙着眉端详了一会儿,微微叹息一声,小心地将它折好装进信封,放回手旁的玻璃小圆桌上。桌上除了一杯清水,只有厚厚的一叠信件,每一封的右上角,都有个他亲手标注的龙飞凤舞的编号。
一年一封,加上温如是第一次给他写的情书和当年的二十六封家书,一共是八十二封信。
五十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