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熟悉的脸,我差点就要哭出来了。不知道下面有认识的人能不能插队早点投胎。
“嗨,小藤,你来旅游吗?走错地方了。”范无救很热情地过来打招呼。而谢必安将阿飘交给工作人员后才走过来。
“不是。”我尽量露出可怜的样子,“我……我死掉啦!5555……”说着就抽泣起来,“555……我不舍得爸爸妈妈……”
说着就扑到谢必安的怀里,捉住他的衣服猛擦,“555……我要投胎……回去见爸爸妈妈……”
让他们得知我突然死掉了,不知道会多伤心。希望还能做爸妈的孩子。
我本来只是假哭,可是一想到父母亲,就真的哭得稀里哗啦的。之前只是一心想着要重启结界,舍不得周正他们,却没想到爸妈会伤心,我实在是天下最不孝顺的儿子。
我的哭声引来不少鬼差和阿飘的侧目。谢必安他们有点手足无措,只好领着我去办公室。鬼差的办公室跟写字楼的办公室毫无区别。有些桌子很乱,有些桌子却很整洁。还有很多隔板上贴着照片和便条之类的。
有些鬼差也认识我,也朝我打招呼。看我哭泣的样子,都投来疑惑的目光。
谢必安它们是头子,所以有独立的办公室。有落地玻璃窗和室内植物,收拾得很干净舒适。坐到沙发上,范无救出去买了热可可给我。
“感觉好点了吗?”
“嗯……”我用纸巾擦干净鼻涕,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没事了,谢谢!”
“你刚才说你死掉了?”范无救的表情有点奇怪。
我点点头,把之前的事大略说了。“所以,我就这么死掉啦!555……”说完又想哭,却看到范无救捶着办公桌大笑,而谢必安也一脸忍俊不住的样子。
“你们笑什么?”别人死了,这些家伙还笑,实在太不礼貌了。
“抱歉。”谢必安露出歉意的笑容,将IPod递给我,“根据记录你并没有死哦。”
上面的记录说我只是晕迷,现在被送到医院治疗了。最后居然是凤朝月帮我止血。然后他用自己的血继续启动法阵。不过记录中也并没有说他死了。
“濒死之人会灵魂出窍也不奇怪。要不要顺便参观一下地府?去地狱的话陆大人应该会请吃饭哦。”
“不用了。”我立即拒绝了谢必安的提议。谁要下地狱呀!
“这样呀……我还想乘机把人情还了呢。”谢必安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才想起他们借了捆仙索的事。
“其实……是有件事请你们帮忙啦。”罗汉阵被破,那些术者的灵魂应该都能回归地府吧。
在医院醒过来之后,我被珝和玡紧紧地抱住。珝大哭不已,一直哭到累得不行变回肥鸡为止。玡告诉我晕迷期间发生的事。
法阵成功地将裂缝封印,魔族敢被清除。伤员全部被送到这间与工会有关系的医院。军方那边把重华回收了。
我很担心重华的情况。玡说军方似乎来了大人物,跟重华做了什么约定,军方不仅不动他,而且还给他升职。接替了那女军人的职位。
那袁姓的女军人被重华打成重伤,还吃掉了一部分的魂,现在就一个痴傻儿。虽然有点可怜,不过想想她祖父做的事,觉得这就是报应呀。
看着卷在我怀里呼呼大睡的肥鸡,我对玡说:“你也累了,一起睡吧。”
“少爷……”
它看着我,似乎担心一闭眼睛我会离开一般。我笑着朝他伸出手,“没关系。我一定不会像你以前的主人那般抛下你的。”
它有点吃惊,我拍拍身边的位置,“来,变回小狗狗一起睡吧,这样暖和。”
“好。吾给少爷暖床。”
拜托,不要说得那么暧昧好不好!抱着小狗狗和肥鸡一起睡,果然是最舒服,也是最安心的。
一觉睡到中午,式神们耗费了太多的力量,还没有醒来。我偷偷起床,手上的伤已经被玡用法术医好了。
打了电话给堂哥报平安。幸好工会并没有惊动我的家人,只说我去了朋友家玩。要不是堂哥他们肯定担心得冲过来找我。
刚打完电话便看到苏锦言一手吊着绷带,一手拎着个快餐盒走过来。那天他们为我挡住魔族争取时间,每一个都高高举起死亡flag了。害我担心个半死。结果除了我,没一个去地府报到的。
我跟他打招呼的一瞬间,苏锦言微微惊讶,接着立即张开没吊绷带的手臂抱住我。
“小藤!”
苏锦言会表现出这样大的热情,实在出乎我所料。这位苏少爷一直都是严谨内敛的一个人。
听他说,我被送院已经休克,心跳停止超过10分钟,医生宣布救不回来了。苏爷爷正要找相熟的鬼差要人,我却奇迹般地又活了过来。
“你真的没问题吧?告诉我这里是几只手指?”他放下饭盒,做出V的手势。
“当然是五只手指啦,你又没有断手指的说。”这么弱智的IQ题怎能难得到我。
他松了口气,“心脏停止一般超过4分钟,后脑组织会出现损伤。还以为你就变傻子,不用高考了。”
提到高考,我又叹气,“我也希望是这样。”就算我是创师,就算我死过一次,还是要高考。高考面前人人平等。T_T
我们边走边聊,苏锦言那天居然带了手榴弹。几个手雷扔去过,炸掉魔兽,也因为冲击力让自己跌下楼道,手腕骨折。
陈汐只受了点皮外伤,撞到了头晕过去。凤朝月果然没时间跟她‘玩’。
他们三个中伤得最重的是风雷巽,被的到的时候浑身没一块好肉,被咬得遍体鳞伤,手和脚都骨折,再加上之前受的伤,送到医院里急救的时候,家人都以为救不回来了。可是他却奇迹地活过来,恢复得比苏锦言还要快。
“你们能没事实在太好了。”如果他们中有谁出了事,我一定会内疚一辈子。
苏锦言勾起嘴角,“原句奉还。”
我们相视而言,有这样的朋友实在太好了。
来到风雷巽的病房。这家伙正在看电视,浑身抱得像木乃衣一样。看到我,他很高兴地想坐起来,却失败了,差点掉下床。
“白痴!别乱动。”苏锦言立即扶他躺回床上,又给他整个整被子盖好。把饭盒打开,开始喂饭。这动作简直流畅得理所当然。
而风雷巽也不客气,张开嘴就咬着对方递这来的勺子。
“你们是何时开始交往的?”
两人听我蹦出的一句话,同时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