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个混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女‘警们忙招呼老人坐下,又倒茶水又扇风。我的待遇跟他真是天差地别呀。一会儿有名年轻的警、员走出来,制服都没有穿好,应该是被人从宿舍挖起来的。怯生生地对老人行礼,“报告,昨晚是我当班。”
“你昨晚干了什么事?”
“没干什么呀?”在老人如刀子一般严厉的视线下,那人一头雾水。
“没干什么事我的脸会这样?”老人侧过头,指着自己的脸。很明显上面有一个五指掌印。
“那些门口的‘兄弟’今天清晨怒气冲冲地在我梦里扇我耳光。”
我差点没把嘴里的水喷出来。可是其他人似乎习以为常,都用眼神责问那个警、员。后者一脸无辜,不知所措。
“那个……”
几道刀子一般的眼神立即扫到我身上。警、察的刹气果然也很厉害,我在后悔自己干嘛要开口。但是已经开头必须说下去。
“他没烧香给它们。”
“对了,昨天是初一。”那年轻的警、员一拍脑袋。结果被老人更加狠狠地拍了,“还不快去!”
“是。”警、员敬了一个礼立即跑出去。那老人看向我,正想说些什么,门外传来一把清朗的声音。
“陈老,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两名穿便服的男子走进来,走在前头正是说话之人。
“习惯了。不来这边走走总觉得不踏实。”老人看到那人似乎挺高兴,“恭喜你最近连破两案。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那人跟老人客套两句,视线落到我这边。这人长得很帅,朗眉星目,英气逼人,正气凛然。有点古代大侠那种感觉。
不过他的眼神很严厉锐利,板着脸不苟言笑的样子,让人觉得难以亲近。怎么说呢,现在的小女生应该会叫他‘酷哥’的那种。
我发现他身上带着金色的光,虽然堂哥身上也有点柔和的白光,但不像他闪瞎眼的这种。阿飘们似乎都不喜欢靠近身上带光的人。
“他是……”
在那人的注视下,所有人立即所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被五名警员以及老局长瞪着,‘鸭梨’实在让我吃不下。
“我是来报案的。”我摆摆手,表示自己是良民一个。
“对了,小兄弟。刚才谢谢你呀。”老人用欣赏的眼光看向我,“你是哪一家的孩子?”
老人的古怪问题让我愣了一下,但警}察的问话必须老实回答,“我姓杜。”
“哦……没听过。”
“……”那你问来干嘛?
“你报的什么案?”那身上带光的男子走过来问道。
“凶杀案。”不等我回答,那女、警已经抢着说道。还带着看好戏的表情望向我。
男子立即皱眉,“发现的尸体在哪里?”
我正想说‘不知道’,又想到刚才的事,这男的肯定会当我报假案把我捉了。我可不想看到堂哥的黑脸。
“埋在XX路的地底下。具体位置我说不出来,但我可以带路。”现在只能赌一把了。
男子眼中带着怀疑,可老人却说道:“阿正,你就跟他走一趟吧。这孩子可能‘看’到了什么东西。”
坐上车子的时候,那个叫阿正的男子却很严厉地对我说道:“你最好老实交待,我可不相信鬼神那套说法。”
什么嘛,好像我就是凶手一样。好过分!以后再也不接这种委托了。>_<
“小朋友,别怕。咱们队长其实不是怀疑你。他只是铁齿了点。”坐在旁边的大叔叫林叔。他是刑警大队的,而周正是他的队长。
林叔只要打开话匣子就关不上,“其实以前咱们局那里是乱葬岗,所以好兄弟很多,出了不少怪事。陈老特别相信那套。虽然他老退休了,还不时会突然跑回来说谁谁谁对好兄弟不敬害他被赏耳光或搔扰之类的。”
“你刚才是做了什么,让那位老局长另眼相看了。”
他另眼相看吗?还真看不出来。林叔又说了一些局里的灵异事件,被周正瞪眼,只得收声。
到了XX路,我指出有‘手’伸出来的几处地方。林叔犯难,“小朋友,你确定吗?”
我点头,他更疑惑,“不对呀。这水泥地都不是新辅的,怎么埋尸?”又转头问周正:“队长,要不要凿开下面看看?”
周正皱起眉头看着地面,我生怕他说我是开玩笑报假案,心跳得飞快。不知什么原因,那些‘手’都不敢靠近他,躲得远远的。
他突然抬头与我视线碰上。我的心差点跳到嗓眼,强忍着叫出来的冲动。因为那眼神真的像刀子一般锐利,比堂哥生气的时候还要可怕一百倍。>_<
“下水道。”
“咦?”
周正突然吐出三个字,让我和林叔都愣了一下。周正说道:“去找人来打开这附近的沙井盖。”
☆、消失3
工人打开了路旁住宅大厦前的沙井盖,立即冲出一股强烈的臭味。我中招了,马上跑到路边去吐。不少行人也中招,甚至连林叔也苦着脸捂住口鼻。那周正还是一副冰块脸,难道他鼻塞?真幸运呀。
从下水道里清出很多腐烂的肉块,看到的人都继续吐去了。我本不想再看,却发现从井下爬出那个只有半边肩膀的女子。
大厦里有很多人出来围观,大家议论纷纷。那女人在地上快速爬行,穿过人群,那画面诡异极了。她爬进大厦里,我忙跟着进去,却发现她已经搭上电梯。
她究竟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