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是这样的汉子[快穿]_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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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小儿子脑筋灵活,得了姬瑾荣送的方子之后开了个酒坊酿酒,第一个月就赚翻了。

手里有了本钱,他这小儿子又去想别的营生,什么赌坊青楼竞技场,他这小儿子都无声无息地做了起来。

飞鹰把西梁送的美女给了小儿子,让他看得上就留下,看不上就去填他那新开的销金窟。

小儿子面上虽有喜色,却并不算太激动他说:“父亲,你觉得哥哥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会不会高兴?”

飞鹰面色不愉:“他当然不高兴,但他高不高兴又如何?”

小儿子说:“我们家中尚且如此,可汗家中应该也一样。”他悄声与飞鹰谋划,“孩儿认为,此事可图。可汗偏爱幼子,导致他们兄弟反目,这些年来明争暗斗不断。我们只需要将水搅得更浑,就可以浑水摸鱼,光明正大地壮大自己。”

飞鹰面色一动,说:“还需从长计议。”

小儿子说:“赌坊和青楼已开了将近一个月,竞技场也开了一个多月,他们兄弟俩都出现过,大的爱去竞技场,小的爱去赌坊青楼。我们可以分别派人接近他们,日后伺机而动!”

飞鹰颇为赞同,把事情交给小儿子去办。

比起有勇无谋的长子,他自然偏爱聪明可爱的幼子——因而他那刚刚萌芽的野心,也只有这个幼子能窥见一二。

西梁使者这次运气不好,先是撞上了飞鹰,接着又撞上了可汗的大儿子。可汗的大儿子正憋着气没地方撒,见了使者之后马上表示:“放心,我这就带人去帮你们!”

于是这位可汗长子和可汗请命,领人去为西梁解围,加入了西梁战局。

这批援军并没有延缓西梁的颓势。

经姬瑾荣临行前的鼓舞,将士们士气高涨。到了西境,见西境百姓衣衫褴褛、哀鸿遍野,西境将士甲衣破烂、弓剑断折,不由怒意满腔,恨不得食西梁人的皮、寝西梁人的肉!

不须镇南王多说,他们已磨刀霍霍,准备将西梁打得落花流水。突厥援军加入时,正是镇南王即将攻破西梁都城之日。

镇南王知是可汗长子过来,心安无比,派使者去鼓动对方共伐西梁。可汗长子一数,比起西梁送的那点东西,拿下西梁都城更划算!

于是西梁使者还没高兴两天,就被可汗长子一刀砍下头颅。镇南王大方地将都城里的宝贝都让给可汗长子,表示自己只要一座空城。

可汗长子兴致勃勃地搜刮了所有东西,顺便掳走了西梁大批美女。相较之下,镇南王手底下的将士真是谦谦君子,没有抢掠财物、更没有抢夺女人,还保他们不被突厥人杀死!

可汗长子很满意。

镇南王也很满意。

破家之仇、夺妻之恨,这位可汗长子勇敢地挑到了肩上!

他们只需要和平接手西梁就好,顺便还接手一大批和突厥仇深似海的西梁将士!

想来他的陛下很快可以吃上草原美味。

镇南王将黑骑营留了一半,让他们尽快接管西梁,给西梁百姓洗脑“大齐好大齐妙大齐呱呱叫”“突厥狠突厥坏突厥大坏蛋”,尽快刷高他们对大齐的好感度、对突厥的仇恨值!

镇南王带着几匹肥美的牛驴、几箩筐圆头圆脑的柑橘,还有许许多多别的食材,浩浩荡荡地踏上回程。

天冷了,是时候和陛下一起吃火锅了。

  ☆、第12章 收服草根蛮王(十二)

一入冬,天气便冷了。

姬瑾荣怕冷,手脚冷冰冰,平日里都没出息地抱着手炉。

这三个月来,朝臣们对这位陛下已有了全新的认识。这位陛下天生娇惯,要吃好的用好的,说不上奢侈,但精细得很。自打镇南王去了西境,整个皇宫每天都很忙碌,都是在绕着姬瑾荣打转。

偏偏姬瑾荣这么爱折腾,朝中的气象却一日更比一日不同。

这日镇南王要回京,朝臣想起当初姬瑾荣亲自为镇南王送行,心底生起了观望之意。

都想瞧瞧新皇与镇南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镇南王带着半个黑骑营满载而归。

他直接入宫。

相比离去时,宫中守备森严了许多。见了他,把守宫门的禁卫仍旧拦下,战战兢兢地让镇南王解下佩剑、放下锐器。

镇南王并未生气,脸上反倒出现几分愉悦,痛痛快快地将可能伤人的事物都清理出来,令负责“送菜”黑骑营乖乖配合检查,自己则骑上马直奔正阳宫。

姬瑾荣正在听太傅讲学,听到宫外传来马蹄声,心头一跳,对太傅说:“太傅,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太傅耳朵不如姬瑾荣灵敏,有些不太乐意。姬瑾荣的许多观点都让他觉得非常新奇,也非常喜欢。姬瑾荣若不是当今天子,他肯定会将姬瑾荣收为关门子弟,将毕生所学都传授于姬瑾荣!

虽然现在也差不多就是了。

太傅面色沉沉,说道:“陛下虽天资聪慧,但学业仍不可懈怠。”他正要苦口婆心地劝说,突听内侍传报,“陛下,镇南王在外求见!”

太傅马上改口:“陛下,老臣先行告退。”

姬瑾荣莞尔。

姬瑾荣亲自送太傅出门,便看见立在殿外的镇南王。西境虽不像北边苦寒,却也不是什么舒服的地方,镇南王脸上少不得添了风霜。

不过对于男人来说,这点风霜反而更增成熟魅力。

姬瑾荣突然有些想不起魏霆钧的模样。

在他心里,魏霆钧始终是那个半大少年。

魏霆钧年纪渐长,他身体渐弱,昏迷的时间多,醒来的时间少,很多时候醒过来,只能看到魏霆钧站在殿外的背影。

他记不得魏霆钧长到了多高,记不得魏霆钧身上添了多少伤疤,记不得魏霆钧望向自己的眼睛里藏着什么东西。

那时候,他拖着个活一天少一天的躯体。连能不能活到第二天都不敢去想,怎么敢想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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