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裴挥挥手,跟招呼小狗一样,“你出去吧,十分钟后让张霞进来。”
原炀真想把茶泼他脸上。
过了一会儿,张霞进去了,然后领着那个刘总出来,说是要熟悉一下公司环境。原炀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这种一看就精明圆滑的女人跟顾青裴那个虚伪狡诈的混蛋凑合在一起,指不定迸出什么火花来。顾青裴哪里像个GAY?叫公司的小姑娘基本不叫名字,一口一个小丫头、傻丫头,把那帮小姑娘迷得晕头转向,瞅准了顾青裴想要跟他梅开二度的大有人在,就他这么能招蜂引蝶的性格,简直欠收拾。
原炀握紧了拳头,心里颇为不齿顾青裴的性格。他甚至开始怀疑顾青裴根本就是个双性恋,不然怎么跟电话里那个女人那么暧昧,而且他曾经还离过婚,恐怕真的是男女通吃,见谁都撒荷尔蒙。
妈的!真不要脸!
原炀实在坐不住了,门也没敲,推开总裁办公室就进去了。
顾青裴头也没回,专心地看着股票走势图,全公司敢不敲门直接闯进他办公室的,除了原炀没别人了。
原炀往那舒服的真皮沙发上一坐,跟大爷似的,“刚那女的是谁呀。”
顾青裴正眼都没看他,“新聘的人事总监。”
原炀瞪了他一眼,“你那么热情干什么,恨不得贴人家脸上。”
顾青裴扫了他一眼,“她手里有不少人才资源,她可是很贵的。”
“多贵?用你去倒贴?”
顾青裴嘴角轻扯,“原董真是一片苦心,为了能够让你这个不成材的儿子以后不至于把他的基业整垮了,现在拼命吸纳人才。你就继续保持这个状态吧,挺好的,什么都不懂,活着更开心。”
原炀眉毛直跳,粗声道:“你他妈不用讽刺我,我本来就对他的那些事业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是他逼着我干,我没甩手走人就不错了。”
顾青裴“哦”了一声,并没打算再理他。
原炀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道:“那天给你打电话的,就是那个姓刘的?”
顾青裴看都没看他,而是拿出计算器开始不知道算什么东西,然后用钢笔点着笔记本,思索着什么。
原炀迈开长腿,几步跨到他桌子前,拳头顶着桌面,冷道:“是,不是?”
顾青裴笑道:“管得挺宽哟太平洋警察。”
原炀给他气得脑仁疼。
顾青裴看了看表,“哦,该吃午饭了。”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喂,刘总,中午我请你出去吃饭吧,食堂的饭菜我都有点儿吃腻了。就在附近,好的,那咱们楼下碰头,哎,我坐你车去吧,好,楼下见。”
说完他把手机揣进了口袋里,就跟原炀不存在似的从他身边走过,扬长而去。
原炀狠狠捶了下桌子,表情相当难看。
下午上班时间,顾青裴和刘总有说有笑地回来了,原炀老远就听着顾青裴笑着说:“跟刘总说话实在是一种享受,改天咱们去喝杯咖啡吧,附近有家咖啡馆很不错。”
顾青裴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原炀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放肆地搭在茶几上,斜着眼睛看着他。
顾青裴没理他,他通常不知道原炀在发什么疯,因为原炀这条小狼狗情绪太不稳定了。他脱下外套进了午休间,打算休息一会儿。
他刚换上睡衣躺下,午休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由于屋子没锁,顾青裴只能看着原炀大摇大摆地进来。
原炀的靠近让顾青裴有一种本能地警觉,他坐起身,戒备地看着原炀,“干什么?”
原炀扯下领带,脱掉外套,“我好像说过,以后我在这里睡觉。”
“我没答应过。”
“我管你答不答应。”
原炀把外套一扔,上了床。
顾青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身体的记忆是无法抹去的回忆,他对原炀如野兽一般的性能力确实心有余悸,这时候说不紧张,实在不可能。
何况,那是他第一次当零号,还是在他极端不情愿、没有行动能力的情况下被人上了,虽然以他的心态和修为,远不至于寻死觅活,可那种羞耻和愤怒依然根植于心,被粗暴对待的经历让他对原炀又恨、又下意识地有些畏惧。
可他又不能走人,那岂不是摆明了告诉原炀自己怕他。
原炀似乎看出他那轻微的退缩,耻笑:“顾总,你害怕吗?”
顾青裴镇定地说:“你如果是进来睡觉的,就闭上嘴。”他把被子盖到自己身上,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原炀。
他始终觉得原炀那天晚上的行为是报复成分居多,属于冲动下的行为,所以他不太相信原炀还会对他再做出那种事,尤其是在公司。
原炀以前对同性性行为的厌恶可是很明显的,他既没道理装,也没道理转变这么快,唯一的解释,就是急于羞辱他。
而且,自己现在头脑清醒,有行动能力,难道原炀真敢再次强上他?
果然,一阵悉悉索索地声音过后,原炀在他身边躺下了。
24、第二十四章...
屋子不大,而且没有窗户,空气不怎么流通,原炀皱了皱鼻子,感觉自己闻到了顾青裴的味道。
那是一种充满了情欲诱惑的味道。
原炀有种摸一摸顾青裴的冲动,无论哪里。他就是想再感受一下那种火热的、滑腻的皮肤。
可在顾青裴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他有些下不了手。因为顾青裴一定会用最具有讽刺意味的表情来嘲笑他,弄得他火冒三丈。
真让人心痒痒……
原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一个男人的身体念念不忘,大概是新鲜刺激,大概是顾青裴确实这方面了得,大概是征服顾青裴比征服任何一个绝色美女都更能让他获得成就感,总之,他从顾青裴身上得到过迄今为止最好的性体验。他是个非常遵循原始本能的人,一点也不想花心思纠结自己是不是同性恋,是不是又怎样?管他男女,能爽到才是唯一重要的。
这个总是挑衅他、惹怒他,高傲狡诈,又虚伪善辩的男人,似乎只有被狠狠地干的时候,那张嘴里才不会说出恼人的话,那张脸上才不会出现欠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