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觉得最主要还是殷夙夜人长得好看，所以无论他做什么事情，都会让人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尤其是登基为皇的殷夙夜身上，自然而然的带上了皇者尊贵无匹的霸气，让人有种移不开眼的赏心悦目感。
虽然水若善不觉得他自己是一个颜控，但是这不代表他不喜欢看好看的事物。
至于他自己比殷夙夜长得更加妖孽这个事实，水若善直接选择性地遗忘了。
“在看什么？”似乎感觉到水若善的注视，殷夙夜放下手中的奏折，来到水若善的身边，有些戏谑地问道。
很显然，刚才水若善偷看殷夙夜的行为，都被殷夙夜给尽收眼底了。
“在看你……”似乎察觉到殷夙夜语气中的浓浓恶意，水若善毫不示弱的反击了过去，于是故意将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想要给人千万一种错觉。
“嗯？”一看小家伙得意洋洋的模样，殷夙夜就知道小家伙一定又要调皮地使坏了，配合的应着。
“在看你如何的不负责任！”水若善这才一本正经地将完全的整句话说了出来。
不过他这话也不是胡说的，而是他真心觉得殷夙夜作为人皇有些不称职。
比如说，在前不久的登基典礼仪式上，殷夙夜在和他签订完同生共死契约之后，竟然直接将后面隆重的收尾仪式给统统省略过去，就留下一句“登基典礼完成”，就带着他飞离城门的高台，直接入住到了皇城里面。
于是在场的观礼的众人礼仪官、侍卫……就悲惨地被留在了现场，相顾无言了。
水若善觉得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来，当时还待在现场的人们郁闷的心情。
估计他们还没有从他们的人皇竟然和一个魔族签订了同生共死契约这件事情的震撼中恢复过来，就马上又被殷夙夜的突然的决定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以至于在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殷夙夜早就已经带着他离开了，众人就算想要反对阻止，也没有人了。
当时亏他还以为殷夙夜担心了一下，觉得他才刚刚登基，要鞋不稳的时候，就做出如此任性妄为的举动，实在有些不理智。
就算殷夙夜用双皇降世的传说来为自己增加砝码，让众人觉得他才是天命所归的皇者，从而可以轻轻松松的上位。
但是这不代表，所有人都会打从心底认同殷夙夜这个空降的皇者。
事实证明，他当时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殷夙夜一点事情都没有，他反而躺着也中枪了。
民间不仅没有流传出一丝对殷夙夜不利的流言，反而还对殷夙夜登基时那酷炫的拽霸的形象大吹特吹，那越传越夸张的谣言，似乎恨不得可以将殷夙夜说成一个天上有地上无的绝世大英雄！
他当时听得那些传言的内容，简直无法相信，民众口中那个惩奸除恶的大义人士竟然会是殷夙夜这个已经黑化到没救的大反派。
这里的奸恶主要指的是破坏无辜人士的王霸天一党。甚至有些更能编的，将殷夙夜刚回到帝都，就杠上殷家和火家的行为，也正义化。
那一刻，水若善不得不承认，殷夙诳将他的正面形象塑造得很成功。
为此，他感到由衷的欣慰。
如果民众没有将他谣传成惑乱人皇的魔族的话，他想他会觉得更加地高兴的。
因为众人竟然将殷夙夜的过错，全推到了他的身上。
比如，举行到一半戛然而止的登基典礼，就是众人觉得是他达成了目的，不想要继续进行下去了，于是就向殷夙夜撒娇说自己累了，非要让殷夙夜给抱回去什么的……
比如，传闻里他恃宠而骄，只用最好的，只吃最好的，只住最好的……稍微有点瑕疵，他就会闹小脾气什么的……
……
总之，说多了，都是泪啊！
其实他好冤，有木有？！
就算他穿越到了魔族身上，也不带这样种族歧视的！
想他堂堂一个三好青年，竟然就变成了众人口中那个折磨人的小妖精，简直不能更糟心！
这个异世界，还有没有下限了？
造谣也请造个靠谱点的，不要把殷夙夜做得不好的事情，全都安在他头上，这样平白无故的替人背了黑锅，是个人都不会高兴的，就算他是替殷夙夜背的黑锅也一样。
不过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殷夙夜和暗卫都站在他身边。
殷夙夜甚至在谣言刚起来的时候，就想要采取强硬手段将这些谣言扼杀在摇篮里，当时还是他阻止的殷夙夜。
他的名声已经够不好了，如果殷夙夜在这样不管不顾的来一个禁言，他完全可以想象出来众人嘴上虽然不会再说了，但是心里还不定将他编排成什么样子呢！
毕竟谣言这东西是止不住的，你越是阻止，就会传得越厉害！
所以，水若善不舒服了一阵子之后，就直接来一个眼不见为净的策略。
于是他也不出去了，也不叫人打听谣言了，就安安静静的待在皇城里面了。
但是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有人用好奇、打量、谴责、防备、不满……的眼神看着。
最后，水若善干脆也不在皇城里闲逛了，直接跟在殷夙夜身边，让殷夙夜弥补他的精神损失了，因为他发现，他只要和殷夙夜在一起，就没有敢议论他的是非，也没有人敢用异样的眼光来看他。
虽然知道这只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行为，但是他不想一出去，就遭受众人异样的眼光，只能暂先待在殷夙夜身边了。
于是殷夙夜去干什么，他就跟着去干什么。
这也是了现在为什么会在书房里陪着殷夙夜批阅奏折的原因了。
“无聊了？”殷夙夜耐心地安抚着。
其实他很清楚人族对魔族的排斥，所以为了让小家伙不受委屈，他才会启动命运替代，为小家伙正名。
但是他没有想到，众人明面上不敢对小家伙做什么，但是背后却用各种恶意在编排小家伙。
因为小家伙不允许他采取强硬的行为，他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就只能私下里派一部分人秘密地将那些散布谣言厉害的人抓起来严惩。
这样虽然控制了一部分谣言，但是却无法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