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还有我跟你说，这房子的房东脑子不好，又生活无能，周姐一星期才过来两次打扫卫生做饭，剩下几天，房东都要吃巨难吃的外卖……你忍心看那么帅的房东饿肚子吗？”陈东明凑到许明悦身边去，哄她开心。
许明悦一把推开他凑过来的大脸，嘴角却忍不住弯了弯，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像陈东明这样臭不要脸的，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啧啧啧，一把年纪了还卖萌，还说自己帅，呕……
“你给我做饭吃，一个月发两千工资。”陈东明继续诱惑她。
许明悦翻了个白眼，“敢情你要招个煮饭婆啊？”
“哪里是煮饭婆，像明悦这么勤劳又美丽的姑娘能做饭给我吃，是我的荣幸。”陈东明拉过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明知道他舌灿莲花，是在一点点地哄骗，但许明悦还是有点被甜到。
他说出“是我的荣幸”，他拉着自己的手亲吻，他眼里满满都是温柔，许明悦在一瞬间，要溺毙在陈东明的话语里了。
许明悦稀里糊涂地，把自己卖了，“好。”
……
周梓宁不在，顾清和觉得有些无聊。平日里，周梓宁总会时不时给他发几条微信消息，估计是她在下课时间，跟他聊天。内容千奇百怪：
“一澈今天穿了格子背带裤，好帅啊！”
“今天食堂菜难吃出新境界t^t”
“你猜刚才领导来抽查作业批改情况，我得了几分？”
“下午吃什么？[嘴馋]”
对于这样的内容，顾清和看到消息之后，会认真地回复：
“一澈有很多衣服都好看。”
“忍忍就过去了，吃饱要紧，不然下午没力气上课。”
“几分？[疑惑]”
“带你去一家新餐馆，城东那边的。”
今天是周梓宁出差的第一天，估计她很忙，没有时间跟自己闲聊了。顾清和这样想着，应该让梓宁专心工作，别去打扰他。
他刚把手机放回裤兜里，打算开始工作，铃声响起了。
看到来电显示，顾清和皱起了眉头，尽管如此，他还是接了，“喂？什么事？”
“清和，你快到第二医院来，你哥他……出事了。”打电话的是顾母，声音都有些颤抖。
顾清和听了之后，瞬间紧张地捏起拳头，“我马上就去，哥怎么了？”
“车祸，我也说不清楚，清和，你快过来。”
“好，妈，你别慌。”顾清和挂了电话之后，开车飞速往第二医院赶。
顾建和在急诊抢救，急诊室上方的红灯闪烁，看得人心慌。急诊室门口，顾父、顾母都在，顾清和走到母亲旁边，握住她的手，“妈，哥一定没事的。”
顾母紧紧抓着小儿子的手，靠在他怀里抹眼泪。
安抚完母亲之后，顾清和看到他爸，两人都没什么好脸色。
顾清和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喊了一声，“爸。”
“哼。”顾老爷子没给顾清和面子，只应了一声。
父子俩关系交恶多年，见了面也是尴尬得不行。
急诊室外也是一片肃然，几个人都靠着墙不吭声，直到护士走出来，喊了一声，“谁是顾建和的家属？”
他们赶紧上前去，听情况，护士说：“没什么大碍，手臂骨折了，身上都是一些小伤，刚开始时伤口看着恐怖，其实没那么严重。”
“好，好，谢天谢地。”顾母一听完，眼泪就刷刷流了下来。
顾建和从急诊室里出来，转到普通病房。
顾清和把父母劝回来家，让他们回去休息，中午让家里的阿姨过来送饭。
“哥，开车怎么那么不小心？”顾清和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问。
顾建和的眼光犀利，看向弟弟，“清和，我只问你一件事，当年，你和杨璐有没有上床？”
顾清和一愣，随即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
早上杨璐到顾建和那边，打算把她的东西，全部搬走。
顾建和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前妻利索地收拾东西。她是个没有心的人，做事永远都那么干脆果断，从不拖泥带水。抽离一段婚姻时也是这样，丝毫没有任何留恋。
顾建和心里一片酸涩，这么多年，对她那么好，她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连一丝感动也没有过？
他始终是不甘心，问出了口，“杨璐，十二年了，你就没有一点点爱过我？”
好卑微的问题，渴求对方你施舍你一点点，你所希望听到的答案。
杨璐停下手中的动作，声音难得温和，“建和，你知道的，我爱的人，从来都不是你。从我和你被硬凑成一对那时候起，我就不会爱了，你对我再好，也是在做无用功。”
“你始终喜欢清和，对不对？”顾建和问出这一句的时候，心里一片荒凉。
想不到杨璐笑了笑，摇头，“不，我只爱我自己。”
“建和，我是个极度自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