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言费力的嗤笑了一声,“正义之士?快拉倒吧,你他妈还嫌我瞅着你还不够膈应吗,只是我再怎么脏,也烂不到拿别人的命满足自己的贪欲。”
王万才阴沉着脸,“我那是被逗无奈!他们不死,那死的人就只能是我!”
虞斯言冷冷地说,“他们死了,你现在不也快死了么,你以为他们的命能给你续命?你他妈是自个儿折的寿,怨不得任何人,手脚长在你身上,谁都没给你洗脑。你他妈算不上是个人,可好歹也是只公的,别这么脓包,到这时候还给自己找什么借口自欺欺人!”
王万才阴沉沉的看了虞斯言一眼,突然转身向墙角走去,“的确,手脚长在我身上,你不说我都忘了,咱们还有正事儿没办呢,光顾着聊天了。”
虞斯言趁着王万才转身,用力的挣脱着被捆缚的手腕儿,可粗粝的麻绳连个缝隙都没松开。
“我劲你还是别白费那些力气,咱们正事儿还没办,你就没用完了精神气儿,那多耽误事儿啊。”
王万才撬开墙壁上的插板,挑出两根电线,撸掉外层的胶皮,露出里面的铜芯线,“虞老板也来体验一下所谓吓得屁滚尿流的刺激吧,浑身跟过电似的,又疼又麻,舒服着呢。”
虞斯言抿紧失血发白的嘴唇,深吸了几口气。
王万才将铜芯线绕到两个鳄鱼夹上,看着正襟危坐的虞斯言,笑着说,“看你这样子,好像很紧张啊,别怕,我可舍不得你死,就是让你好好体验一把而已,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虞斯言眼珠子逼红,狠狠的瞪着朝他走来的王万才,唇角依旧上挑着,桀骜不驯,“王万才,你今天最好杀了我,不然如果我活下来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好死的。”
“呵呵,虞老板口气还是一样的大啊,都这副模样了,还能说这么狠的话,看来体力很充足么,真是太好了。”
说着,王万才一脚踩上虞斯言被捅了个洞的大腿。
虞斯言吃疼的屏住了呼吸,无礼潺潺流出的鲜血,扬着头,将逼人的视线死死的契在王万才的脸上,他牙关紧咬得颧骨都变了形,满面狰狞。
王万才被虞斯言的狠劲儿震得愣了几秒,然后露出些许兴味的表情来,他将鳄鱼夹夹在虞斯言的两个中指上,然后走到开头边,“十指连心,咱们就先从最刺激的来吧。”
说完,他一把将电源开头打开。
“嗯……”
虞斯言一口咬破了嘴唇,嗜人的疼痛袭上大脑,像是一把钢刀直插脑髓般。
……
“他到底去哪儿了?”
这都已经中午了,项翔还没把虞斯言的人给等回来,眉头是越皱越紧。
“翔哥,我们也不知道啊,老大出去的时候真没说。”
项翔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他又给虞斯言打了个电话,还是关机。
他想了想,给吕越打了过去。
“虞斯言跟你在一块儿吗?”
“没有啊,哎呦,他这么大个人了,你不能把他当孩子一样管着吧,好歹还是留点自由给人家,你这样逼得太紧,可是会让人喘不过气儿的。”
项翔冷冷地说,“这话留给你自己,我只问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
吕越眼珠子一转就猜到虞斯言上幕初夏那儿去了,“你天天跟着他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项翔沉吟片刻,声音冰寒刺骨,“他到底去哪儿了!”
吕越被冻得背脊发凉,他咽了咽,说,“项翔,虞斯言有他自己的事儿,他既然不想让你知道,你就别逼他。”
“王万才在逃,我只是要知道他在哪儿!”
吕越眸子一闪,说,“你等着,我问问。”
吕越赶紧挂了电话给幕初夏打过去,听说虞斯言已经离开了快三个小时了,吕越心里咯噔了一下。
把这告诉了项翔,吕越有些自我安慰地说,“说不定他是心情不好,上哪儿自个儿待一会儿去了,你先别着急,咱们再等等。”
项翔杀气沉沉的嗓音撕破焦灼的空气,“他说中午就回来,他答应我的事儿,从没食言过,他到底是去了哪儿!”
吕越也知道,就算天塌下来,虞斯言也不会联系不上,他赶紧给项翔说明了一切。
项翔现在可顾不上虞斯言有什么毛病,他立马打着电话,掀起虞斯言的车钥匙,就往翔飞总部赶去。
“我让你找的人,你找哪儿去了!”
“项部,王万才所有亲戚朋友或是稍微有点关系的,我们都已经找了,没有发现。”
项翔浑身戾气,“你现在马上联系渝中区交通局,我要调用他们所有的监控。”
“是,我马上联系。”
“我马上回翔飞,你在那儿等我。”
“是。”
项翔将方向盘攥得死紧,火红的车身在马路上一闪而过,像是风中燃烧的火焰,却也燃不尽他此刻满腔的怒火。
言言……
153、苦寻
项翔一身杀气的到了翔飞,一个多余的字儿都没有就大步流星地进了最后的监控台。
“路面监控调过来了没有。”
“总裁,还没有,分局还在向总局申请,我已经催了,应该再过一个小时……”
项翔冷冷的打断助理的话,“给我接能市长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