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会会，石谨行回答说：“也许两者都有。”
他不否认是受了刺激，在那种情况下，明知道陶烨厌恶自己，甚至用那种方式去逃避自己，他还能坚持一个月已经很好了。
也就是说，石谨行一直都知道，陶烨的转变是故意的。他试图在用这种方式使得自己厌恶他，然后提出分手。
当石谨行察觉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有这么不堪吗，就这么令他避如蛇蝎吗？
骄傲的他既提不出分手，也放不下身段去讨好那个践踏自己感情的人。
那就这样吧。
“你真是……既然你知道陶烨不怎么喜欢你，你不会多表现一下让他喜欢？这道题比一加一还简单……我徒弟不是那么难追的人吧，我感觉。”董少轻甚至认真思考起来，如果是自己追陶烨的话，那肯定分分钟把对方哄得妥妥帖帖。
再瞥一眼旁边的榆木脑袋，他只能撇嘴。
石谨行沉默着不语，他不是没有表现，只是对方没当回事。不管怎么做都没用，他只看到陶烨一心想走。
“其实我也是不懂，你挺好的……”董少轻还能怎么样，只能安慰石谨行。
但是话又说话来，他确实觉得自己兄弟挺好的啊，既专情又不花心，还英俊多金，想不通陶烨为什么不喜欢。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他们都分手了。
“那……”董少轻摸摸鼻子，多嘴问一句：“如果时间倒回早上的话，你会不会再说分手？”
石谨行看了看董少轻，突然开口说：“我没说分手，只是叫他走。”
董少轻斯巴拉，他怎么感觉自己兄弟就只是在闹脾气而已。明明就是一副等着陶烨来哄的模样，然而陶烨可能不清楚，还以为自己被分手了。
“徒弟徒弟，你在哪？
大半夜还没睡觉，居然看到董少轻的信息，陶烨愧疚地回他：“大尾巴狼师傅对不起，我和二师父分手了。”
“傻狍子，谁说你们分手了？”
“？”
“我现在跟阿行在一起，他自己亲口承认的，没说分手，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董少轻的消息分两条，吓得陶烨不轻：“只是寻常闹个脾气，这很正常，你生气个几天，等气消了就回来。”
“不是，我们是真分手了。”
第51章
陶烨很确定以及肯定地告诉董少轻，他和石谨行是真的分手了，不可能再继续一起。
“怎么会这样？”董少轻略微顿了顿, 放低声音说：“阿行说你不喜欢他，是真的吗？”
“他这样对你说吗？”陶烨愣了一下，有种被看透的羞耻感, 他太敏感了。
“嗯, 他说的，怎么会这样？”之前看到的陶烨, 明明就表现得很喜欢石谨行。
“我跟二师父不适合在一起。”
“怎么不适合？”
到了这种地步，对方还是追问, 陶烨真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一直在意的东西告诉对方。
也许他们这种人, 根本不会去思考普通人的心理。
“你想想看，我跟二师父身份这么悬殊，他有可能跟我恋爱吗？”陶烨轻笑道：“我真的不想做情人, 师傅, 我想做个光明正大的伴侣，就是这样。”
那边没了声音，陶烨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很羞耻。
“徒弟……”
“师傅，我有急事，我挂了。”
跟他们说这些都会羞耻，因为太自卑了。
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期待。只不过还是没忍住，在床上抱着对方翻滚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想过永远。
觉得很温暖，很安心。
“你们说什么了？”
那个打完了电话的人，拿着手机久久没有反应，坐在他身边的人就有点好奇。
董少轻看着石谨行，表情古怪：“你是怎么对我徒弟的，他怎么会觉得你把他当情人？”
石谨行面对质问，微微错愕，说道：“不是情人是什么？”
董少轻无语了，摸着胸口说：“这手分得好，你以后不要去打扰他了。想要情人的话，再去找一个。”
“说了什么？”石谨行眉头轻蹙，显得很严肃，他不知道董少轻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你们不适合在一起，你想要找一个愿意讨好你的人，就不应该找陶烨。”董少轻叹了口气，也不是责怪自己的兄弟还是怎样，只是有点难受而已，闹成这样子。
“我知道了。”石谨行明白了董少轻的意思。
“嗯。”
其实他还是在责怪，不过石谨行不想解释，他的嘴巴紧得像个蚌壳。
“我回去了。”
“哎，这么早。”董少轻留了几句，没留住他。
离开酒吧之后，石谨行也没有直接回小洋楼，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走着，在不知名的地方停下来。他把车门敞开，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玩钥匙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