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革命的都是同志,我不是。”
对于蒲枫的义正言辞,方眉竟无法反驳……
路澜清摸了摸脖上的芋石,和他们打趣道:“意思是只有我是吗?”
“那我就是八路军!”被蒲枫补刀之后,方眉自以为明智地转换阵营。
蒲枫摸了摸下巴,思索半晌之后,低喃道:“那我岂不是王军或者龟军……”
方眉愣了半晌,最后对蒲枫拳脚相加,“你才乌龟,你才王八!锦弦跟你这种人在一起,真是不知道是作了什么孽。”
“他跟锦弦?”路澜清似乎抓到了什么关键字眼,向方眉打听起八卦。
“我跟你说,他不仅人长得木头,情商也是个木头,顶多智商还过得去。”方眉绕到路澜清另一边,和话题主角保持一段距离,对她大吐苦水,“要不是锦弦跟他订了亲,我觉得他今生八成是孤独终老。”
蒲枫毫不留情地打击他,“吃不到葡萄不要说葡萄酸。”
“切。”
“你说锦弦是他未婚妻?”路澜清不可置信地侧头上下打量起蒲枫,啧啧嘴,“深藏不露啊。”
“对吧,你是不是也觉得一朵鲜花插|在咳——上了。”
路澜清又侧头打量起了方眉,叹息一声,“哎,我倒觉得锦弦配蒲枫挺好。”
“路澜清,你什么意思!”
“她说得当然是字面意思,这都不懂么,方小眉。”
“蒲枫、路澜清!你们这样突然换阵营,有问过我的意思吗?”
换阵营的时候谁还会去提醒他,他当他们真傻啊……
三人小吵小闹地围着安娜堡分校跑了半程,就有单锦弦来接他们回去吃饭。路途中,路澜清和方眉别有深意地打量硬生生让单锦弦将询问昨晚的情况给吞回了肚中。快到家门口时,方眉招招手让路澜清小跑跟上。他们特地跑在蒲枫和单锦弦前面,方眉勾起右手含笑望向路澜清,路澜清了然地挽上,两人和和睦睦地进了家门,徒留□后脸红的二人。
早餐过后,路澜清借了方眉的手机给贾亭西拨了电话,“西西。”
“嗯,我刚从医院回来,你爸妈醒了。”
“……”
“澜清?”
“嗯,我在听。他们还好吗?”
“在做复健,康复后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的。”
“那就好。”
“嗯,澜清,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下。”
“嗯?”
“我想放假的时候过去看你。”
“西西,我只想一个人在国外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
“西西,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完成你的梦想不是吗?我们要遇到的时候自然会遇到,这样刻意的相遇有什么好见的呢?”
“可是我不放心你……”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最近不是有在保持跟你联络么。”
“……”
“好啦,这些以后再谈好么?”
“嗯。”
聊了些关于顾怀瑾的情况,路澜清垂眸望着窗外的街景,道出她此番电话真正的目的,“西西,你跟卫君舒家关系怎么样?”
“还行,不熟也不僵。”
“有办法给他们家下绊子么?”
“怎么了,他们欺负你了?”
“嗯。以前欺负我了,现在想起来很不舒服。”
“好,我帮你欺负回去。”
路澜清勾了勾嘴角,稍微提醒道:“听说英国近期会发生金融风暴。”
“我知道了,等我消息。”
挂断电话,路澜清方转身就被坐在面前桌子上的人吓到,“你是鬼啊,进来都没声音的。”
“是你打电话太入神好不好。”方眉跳下,接过她递来的手机,笑得别有深意,“卫君舒……就是君舒一曲吧,你们现实都认识的啊?”
“你偷听我打电话。”
“诶,这不是偷听,是光明正大地听,你看我有躲起来嘛。”
“谬论。”
“告诉我嘛,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方眉不依不挠地黏着路澜清,一副不弄清楚前因后果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
路澜清轻巧地闪身从他身侧绕开,拿了乒乓球百无聊赖地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