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流氓:是是是,爸爸不爱你谁爱你。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儿,虽然蠢是蠢了点。
老流氓就是老流氓,一记直球就这样被软绵绵的踢回来了。谁要当你的儿子啊,我要当你男朋友,我要给自己当师母。
有点想打秦信望,给你希望,给你失望。可说到要打他,看见他又心软成一团,想打他也下不了手。
老流氓:蹦极去吗?
老流氓:周末只有两天时间,附近有个地方可以蹦极,差不多吧。
老流氓:崖济山,悬崖蹦极,58米。
霁霁复霁霁:跟着你我哪儿都去呀。
霁霁复霁霁:乖巧.JPG
老流氓:行吧,开车两个多小时就能到。
霁霁复霁霁:我要是害怕你要不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老流氓:举不起你。
霁霁复霁霁:负心汉!
霁霁复霁霁:陈世美!
霁霁复霁霁:西门庆!
老流氓:啧,怎么还扯上西门庆了?
老流氓:我只有你一个啊。冤不冤啊我。
老流氓:停停停。亲你抱你把你举高高。
霁霁复霁霁:举不举得动。
老流氓:举得动,一点也不重。
霁霁复霁霁:爱您。
老流氓:宝贝儿,周六接你。
接下来,我的心要波澜不平上下起伏时快时慢时而高兴时而焦躁直到周六见到秦信望那一刻了。
秦信望是有魔法的,他能让随便一个日子变得不同以往起来,能够轻易的施加魔法,让我希望失望,开心伤心。
从收到消息开始,我就开始想,秦信望最近高额度工作这么久累不累?我周六要穿什么衣服,什么外套,什么鞋,要不要换个发型。
终于到周六,早上我醒得奇早,开始等待秦信望。
差五分钟到八点的时候,秦信望给我发消息。
老流氓:北门等你,离你们宿舍最近对吧。
霁霁复霁霁:马上来。
发完消息我就飞奔出去,知道北门,然后我看见秦信望倚在车门上等我,穿得很休闲,看起来帅,超帅,相当帅。
晴天,八点多阳光依旧出来了,校门外又三三两两路过的学生,秦信望倚在车门上,双腿交叉,双手环抱在胸前,懒洋洋地看着校门。我一出门就能看见他,他也能看见我。
我按捺住想要飞过去扑倒他身上咬他一口的冲动,一边提醒自己影响不好,一边勉强维持着矜持快步走了过去。
秦信望看我走近了,就打开驾驶座自己坐进去了,等到我坐进车里,我的激动就有点按捺不住了,想要扑上去亲他一口,又发现学校周围全是人。
虽然激动归激动,但是我突然像是哑巴了一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竟然在自己身上咂摸出了一点儿近乡情怯的味道。
我惊讶地想,我脸皮挺厚一个人,现在竟然完全不知道干什么,像个面对心上人的青涩的小伙子,转念一想,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啊。
秦信望递给我牛奶和面包:“没吃饭吧?吃吧,弄我车上我揍死你。”
其实我早就在宿舍吃了点饼干之类的充饥,不过我还是接过来了。
普通的吐司面包被我吃出了别样的香甜,同样的牛奶也比平常好吃一点,我估计男色误人是从感官的变化开始,想到这儿我又觉得秦信望是甜的这个论断应该属于我的主观论断,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同意。当然,我也不希望有很多人来实验。
我心无旁骛地吃我的第二顿早饭,车里放着《5 Year Time-Sun Sun Sun》,秦信望一边开车一边跟着轻哼。
In 5 years time we could be walking around a zoo,With the sun shining down over me and you。
悠扬欢快的音乐让我整个人都高兴起来,好像不是坐在副驾驶坐上,而是坐在棉花糖上,浑身都软绵绵的,整个世界都粉嫩嫩的。
我想,要是五年后我成功上位,我和秦信望出来玩的时候还要在车上放这首歌,还要接个吻。我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记下这个日子,10月21,初秋时节,晴空高照,不冷不热,T恤加外套刚好合适。
如此多生活的小细节构成的我们的一生,不属于让你惊叹的让你高兴的让你痛苦让你悲伤的大转折大变化,而是疏松平常的每一天,或许也不会经常想起。到老的时候,你无意间想起这些,会想到当时的太阳与温度,当时的人与风,然后不自觉的露出一个微笑。
秦信望转头看我:“要不你睡会儿?听说你们年轻人老是熬夜打游戏。”
我不由自主辩解:“我没有打游戏。”我是激动得睡得晚。
秦信望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那你这黑眼圈有点严重啊。”
我朝后视镜瞟一眼,看不太出来,想要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看一看,又觉得好像有些奇怪。
我只得耍泼:“那我这是色衰爱弛了吗?你果然是个负心汉。”
秦信望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慰我:“远着呢,宝贝儿,现在不还是在宠信你吗?按你这宠信程度,封个贵妃是跑不掉了。”
我转头看他:“皇后是谁啊?”
秦信望轻笑:“后位悬空呢。”
哦,原来我是要当皇后的男人。
秦信望继续:“听说山下镇子上有温泉呢,还能带你温泉水滑洗凝脂,够不够宠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