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衡把她搂到怀里, 用锦被严严实实地裹住她, “要到什么时候,你能在我怀里一觉睡到天亮?”
她去沐浴的时候,他唤来丫鬟重新铺床, 末了自己也去洗了个澡——不这样的话, 她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就是这么折腾人的习性。
薇珑想了想,“谁知道呢。又不是坏习惯, 你就忍忍吧。”
“还是不够累。”唐修衡有了结论。几时让她事毕之后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倒要看她还有没有力气折腾。
现在还不行,万一把她惹得打心底烦了这件事, 什么都别想指望。
思及此,他转身熄了灯,“睡吧。”
“嗯。”薇珑把脸埋在他胸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手有意无意地抚着他的身形。
在她身边的人,身体鲜活、健康,身形绝佳, 精瘦而有力。
真好。
唐修衡把她的手拢在掌中,“瞎摸索什么?”
薇珑轻轻地笑。
“有没有不舒服?”唐修衡问她。
“有点儿酸疼酸疼的。”她轻声说,“没事,明天就好了。”
“哪儿?”他的手落在她领口,慢慢下落。
“哪儿都是。”她打开他的手,“公平起见,你也别瞎摸索。”
“要不要上点儿药膏?”末了他没办法克制,肆意了些。
“闭嘴。”薇珑捏了捏他的下巴,“睡觉。”
“好。”唐修衡改为拍着她的背。
过了好一阵子,她还没睡着,他不由问道:“想什么呢?”
“在想……”薇珑犹豫片刻,决定如实告诉他,“在想与爹爹有关的一些事儿。你去外院的时候,安亭收到消息,说德妃瘫了还是不安生,好像是打算着给爹爹找个王妃,求皇上赐婚。”
“消息这么灵通?”唐修衡有些意外。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已经知道了原委?”薇珑仰头看着他,“快跟我说说。”
唐修衡沉默片刻,劝慰道:“不是什么好事,你不知道最好。这样行不行?把这事儿交给我和吴槐办。”
“那我也得先知道是什么事儿。”薇珑道,“方才我就在想,明天是抽空回趟娘家,还是让吴槐去舅舅家见我——德妃宫里的眼线,是吴槐安排的人,他一定清楚德妃的打算。但是,重要的事情他只信我和爹爹,不会告诉安亭他们。”
“……”唐修衡没辙了,“告诉你无妨,但要保证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