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还好吗?”泰默总觉得这位老先生眼睛再瞪大点,眼珠可能就要掉出来了。
“咳……我没事。”张医生使劲咳了两声,“就是三观太久没刷新,跟不上时代脚步了。”
刑毅这才转头看了张医生一眼,“老张,你可以回去了。”
“那,邢总,我先走了。”张医生点点头,麻利收拾好医药箱,转身出去了。
“你该好好休息一下。”刑毅捏了捏泰默放在被子里的手。
泰默瞥了眼刑毅,“你看上去更需要休息。”
刑毅现在的样子比他更狼狈,眼里布满血丝,下巴也冒出胡渣,显然是之前就一直睡眠不足,又因为他的事忙了一整夜,脸色异常憔悴。
“我得回公司了。”商战还在继续。
商场是个能让人一举成名,名利双收的地方,但需要付出的,往往比得到的更多。
“不,你就在这里好好睡一觉,公司的事我替你去处理。”泰默不是在提建议或者跟刑毅商量,这是他的决定,“你走出这个门,至多再坚持几个小时就会倒下,我应该还能撑一天,你睡好了再来换我。”
他不是无凭无据说出这番话,而是建立在了解自己体能和刑毅身体状况的前提下。
“我撑得住。”刑毅心知泰默说得没错,但他不忍心再让泰默操劳。
“别跟我讲什么‘你现在是病人需要静养’,如果这种时候你都不愿意让我替你分担,那我就当你之前说的那番话是个笑话。”泰默把话给说死了。
刑毅定定注视着他,许久,才忽然感慨般道,“你总是让我无计可施。”
泰默笑了笑,忽然伸出手握住泰默的肩膀,将他一把拉到床上……
翻身压住刑毅,泰默低下头凑近他的唇,用舌尖描绘他的唇线。
“你也总叫我束手无策。”
刑毅抬手摁住泰默的头,迫使他加深这个吻,“我很想你……”
脑后的发被对方的大手揉乱,呼吸也在激狂的吻中彻底紊乱。
心脏在胸膛中亢奋地狂跳,血液加速流动,一鼓作气冲上大脑。
“我也是。”泰默啃咬着刑毅的唇,接着将舌头再度伸入刑毅口中,卷住刑毅的舌头拉扯。
双手亦在刑毅坚实的胸板到紧实的腰际之间来回摸索,汲取熟悉的触感和体温。
理智渐渐被从脑海中抽走,他觉得自己有点疯狂,但他克制不住愈发高涨的欲念。
“喂,小心刹不住车。”刑毅皱起一边眉头提醒他。
泰默强迫自己离开刑毅的嘴唇,额头轻轻抵在刑毅胸口,低喘,“知道。”
花了几分钟平复情绪和呼吸,泰默才缓缓起身,整了整衣服走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