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后,刑毅打开冰箱数了数,整整六排啤酒,几乎填满了大半个冰箱。
果然,有蓝的地方一定会有酒——百分之八十的退役雇佣兵都有嗜酒的毛病。
“正事可以明天再谈,我想知道你这一年过得如何。”刑毅拿出几瓶酒,代开,递给泰默一瓶。
泰默从刑毅手上接过打开的酒瓶,一口气喝了大半。
凉爽的天气喝冰镇的啤酒感觉异常好。
“为什么不是说说你过得如何?”泰默走到沙发旁坐下,他的嘴唇被冰的微微发红……
“我?”刑毅跟过去坐在泰默身边,“老样子。”
没遇到什么太好的事,不好的就更没必要提。
“我也差不多。”泰默把酒瓶搁在桌上,手指轻敲了几下桌面,才又开口,“我很久不喝酒了。”
“为什么?”刑毅转过脸看着他。
“不知道。”泰默耸了耸肩,“蓝说和你有关,但我自己不那么想。”
刑毅笑了笑,“那你有没有想过我?”
“很少。”泰默抬了一下眉,“一想到你我心就乱,所以我尽量不去想。”
刑毅喝了口酒,低笑着道,“我还是经常梦到你。”
时间贴着沉稳的笑容缓缓流逝……
虽然是低度数的啤酒,却好像被施以了什么奇妙的魔力,让他们能够敞开心扉坦然直言,也坦率面对这一年间自己的经历和感受。
“希望不是什么奇怪的梦。”泰默一边回视刑毅,一边伸手去拿桌上的烟盒。
细微的响声,酒瓶被手指无意地碰触,倾斜倒下——
泰默听到响动忙反手去扶,而几乎同时,刑毅也伸出手去扶正酒瓶。
指尖越过瓶身相碰相触,默契地交缠在一起。
过电般的感觉,使得最敏感的那根神经被挑动。
这种奇异感觉他们都很熟悉——它好像一直潜伏在他们的血液里,随着脉搏涌动,然后流向身体中的某个角落。
他们指尖交叉的时间似乎太长了,但目前谁都没有把手收回来的打算。
因为他们都愣了神,仿佛这一刻有什么在他们心底崩开融化……
冰凉的酒瓶,温热的指尖,形成感官上的强烈对比。
刑毅深吸了一口气,“泰默,你一直告诉自己你对我是出于朋友感情,但恕我直言,朋友是不会让你心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