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喝了不少酒,走出餐馆的时候身上都弥漫着酒气。
深夜气温微凉。刑毅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到秦默肩上,并问,“你都喝不醉吗?”
见刑毅做出这样的举动,秦默迟疑了一下,答了个“难”。
“那你惨了。”刑毅搭着他的肩,一起往停车场走去。
“是啊。”想借酒浇愁都不行。
“你烦的时候怎么办?”
“就一直喝。”
男人的友情,往往是在酒桌上建立起来的。
他们就像普通朋友般交谈,不涉及感情也不涉及原则性问题,秦默觉得这样挺好。
“你的车借我。”时间不早了,秦默明天还得去参加拍卖会。
刑毅知道秦默不会受酒精影响,便毫不犹豫地把钥匙交给了他,嘱咐道,”开慢点。”
秦默接过钥匙坐进车里,本该立即关上车门的他却盯着刑毅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那天晚上,我睡得很好。”
说完,不等刑毅反应,秦默‘砰’地拉上了车门。
车子发动带起引擎声,油门被一踩到底,如一支蓄势待发的箭般冲了出去。
红色的车尾灯闪烁的光团在夜色中逐渐朦胧变小……
刑毅望着迅速远去的车影,轻轻扬了扬唇角。
黑色SUV在路面上急行,秦默随手打开了唱片机。
第一首就是Coldplay的Viva-La-Vida——激昂有力的前奏立刻在响彻整个车厢。
舒缓、激情、略带感伤的曲调配合粗犷又不失磁性的歌喉,每个单词,每个鼓点,每一次呐喊的声响都仿佛能顺着血液融入躯体之中。
弯了弯嘴角,秦默的双手在方向盘上交叉急转过交叉路口。
他发现刑毅的品位不错,要说08年最火的英文歌曲,无独有偶就是这一首。
Viva-La-Vida翻译过来就是‘生命万岁’,秦默当年就对这歌名一见倾心,甚至还托朋友去买了好几张这专辑的限量版碟片,反反复复听了好多遍。
这令他很怀念。
将播放模式调成单曲循环,秦默把车开上了高速。
伴着节奏感十足地‘生命万岁’,他有意识地将车速提高,并在这一刻感觉活着这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
‘我手中的钥匙曾象征着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