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地蹙眉,刑毅把一摞文件放到桌脚下,随手拿起桌上一个白色塑料瓶,“这胃药是你的?”
不想让人发现的事被拆穿的感觉并不好,秦默有点后悔没把药放在自己房间的抽屉里。
当然这算不上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雄性生物逞强好面子的本能,致使他们不喜欢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外面给其他人看到。
这样的例子很多,有不少著名企业家直到病逝,周围的人才知道他们其实患病已久。
“是我的。”蓝冷不丁接了句。
然后她便走上来从刑毅手里拿走药瓶,揣进自己口袋。
这举动成功避免了秦默的尴尬。
秦默转过头,给了蓝一个赞许的眼神。
蓝微微一笑,转身上楼,留出空间给他们俩。
“最近睡得怎么样?”刑毅在沙发唯一空余的位置上大大方方地坐下,就好像这里是他家似的。
秦默睨着他,“请问我要坐哪里?”
刑毅气度从容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不介意你降落在我的腿上。”
“不如你起来让我坐下,然后你降落在我家地板上。”秦默觉得两个大男人坐成那样实在恶心。
听到秦默嘲讽味道十足的回答,刑毅只是低低笑了两声。
接着他伸出手握住秦默的胳膊一拉,让秦默不情愿却很成功地坐到了他的腿上。
秦默很想站起来,但刑毅有力的双臂很快就缠绕上他的腰腹。
刑毅从身后抱紧了秦默,阻止他的离开……
高挺的鼻尖贴近他的后颈,索取他身上的气息。
“我很想你。”
刑毅低沉的嗓音在秦默耳边缓缓震落。
离得这么近,秦默甚至可以清楚刑毅的呼吸声,以及吞咽唾`液的声音。
头顶的吊灯闪了一下,接着便在忽明忽暗中渐渐消失了光迹。
灯坏了……
“我发现只要你出现准没好事。”秦默仰头望着熄灭的吊灯。
这灯用了一年多了,还没换过灯泡,刑毅一来就宣告寿终正寝,简直巧得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