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无聊了呢……’
独自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刑毅打量起四周的布置,左边的阳台上没有半点绿植,右边的餐桌上虽然没有放置任何零食,但冰箱下层全是速食食品,可见是不常住,对吃也不讲究……
正面相对的超薄宽屏电视简直是为了看电影和球赛设计的——或许是影迷或者球迷?
电视机下的矮柜上摆放着一套金丝玛瑙茶具——他喜欢喝茶?
将视线所及之处做了个彻底搜查,刑毅在沙发上躺下,望着天花板不住反复揣摩这些线索。
窗外雨声入耳,激起心中的涟漪……
他一直以为,秦默是绝不会亏待自己的类型,可事实上,秦默过得并不好。
督了眼关得严严实实的门,刑毅接起数分钟前起就震个不停的电话,“有事?”
“没事不能找你?”听筒里传来唐韵不满的声音,“在哪里?”
“他家。”无需说出名字,这个‘他’是谁已经很明显。
“约会怎么样了?”
刑毅将自己做了一顿爱心大餐的事照实和唐韵说了,换来唐韵的调侃,“真贴心。”
那微酸的语气听不出任何诚恳之意,因为自打唐韵认识刑毅这人以来,六年里他从没见过刑毅为谁下厨,“明天要不要来我家吃饭,我负责买菜。”
刑毅听懂了唐韵是要他做饭,握着电话不悦地皱眉,“滚。”
“偏心眼!”说罢,唐韵把电话给掐了。
喂了两声没听到回音,刑毅把手机拿到眼前,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通话已中断’,莫名地撇了撇嘴。
另一边,回到房间的秦默拿着手机思索良久,才拨通那个许久没有呼叫过的号码,“爸。”
“你是谁?”
“……”秦默揉了揉眉心,“你儿子。”
秦戍沉默了一会儿才装作恍然大悟地‘噢’了声,“一定是你太久不给我打电话,气得我把你号码都删了。”
显然,秦戍在用这种方式抗议儿子对自己的漠不关心。
发觉秦默不吱声,秦戍痛心疾首状地继续道,“你看,你已经多久没给我打过电话了,半年还是一年?说出去人家都笑话。”
秦默暗自叹了口气,“你也没给我打过。”
“shut-up!!(闭嘴)”美国待久了,秦戍这白手起家的农民暴发户也学会一两句英文,“知道‘商人’这个词英文怎么说吗?”
秦默觉得好笑,这到底是要他回答,还是要他闭嘴?
努力忍住笑声,他才答了句,“‘business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