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咳。那……」秦观有些磕磕巴巴地问，「那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
丘阳很干脆：「喜欢你不要脸。」
秦观：「……你看来是真喜欢我。」
这时场中灯光突地一暗，会场中央的平台上走上了两个人。
「你不去么？冯导和陆晃在介绍这电影的事情。」秦观盯着平台说。
丘阳舒适地靠在玻璃墙上：「不了，他们比我熟悉。你呢？你为什么不去，秦监制。」
秦观转头看着他。
「我想亲你。」
「……不要脸。」丘阳笑了一声，低头吻秦观。
两人并不拥抱，只是在灯光无法照到的黑暗角落里隔着尺寸距离亲密地舔吻。听到秦观渐渐粗重的呼吸声之后，丘阳小声问他：「去我家？」
秦观伸手摸他颈脖，手指卡入领口。丘阳说话的时候喉结微动，在他指节上摩擦。
火一下就燃了。
「好。」秦观笑着说，「再让你一次。」
「要脱鞋吗？」秦观站在玄关，十分礼貌地问。
丘阳看他：「难道不需要吗？」
秦观：「我以为你会从脚开始亲我，顺便帮我脱掉。」
丘阳：「……」
他走进了客厅，留秦观一人不知在脑补什么内容，笑得淫亵。
客厅一侧放着一台钢琴，厚重的黑色。秦观一走进客厅立刻看到了这个，眼睛都在发光：「你会弹琴？」
丘阳见他很感兴趣，想到现在虽然已经很晚，但这个别墅区空间分割很注重隐秘性，并不会打扰到周围的人。他脱了外套坐在琴凳上：「很久没弹了。你是专家，你帮我听听。」
秦观倚在琴上，先是看丘阳，后来就被琴声吸引了。
丘阳弹的是他为《野狗之门》所写的主题曲中的一段旋律。那段旋律是用大提琴拉出来的，此时用钢琴弹奏，确实有些违和，但丘阳弹得很认真，兼很准，也十分动听。
秦观的眼神又移回到了丘阳身上。丘阳明明也喝了不少酒，身上的酒气却非常淡，只有面上带了几分酒色。他低着头，不知是不想跟秦观对视或者是真的太久没弹，目光紧盯着自己的手指和琴键。领口扣子解开了两颗，秦观看到他衣服裹着的结实身体，口干舌燥。
但在这口干舌燥之外，又有一些他自己也很难说清楚的温柔和希冀。
他为许多人写过歌，也为许多人唱过歌。
但这样安静淡然地从一部电影里拈出一段旋律弹给他听的人，他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偏偏那段旋律又是他最喜欢的。
旋律不长，丘阳是在电影里听到的，也没有听完整。他弹了两次才收手，抬头冲秦观微笑：「大师，给个评价？」
「你为什么弹这一段？」秦观盯着他。丘阳五官长得很好，虽然俊秀但没有丝毫女气，是一张朗然英挺的脸。此刻秦观很喜欢的这张脸上挂着全无心机的笑意。
「我喜欢这一段。电影里难得的几个温情镜头，和最后主角死掉的时候它都响起来。合适得很，我哥哥若是能听到，他一定也会夸赞你的。」
话音未消，秦观的唇舌已经贴了上来。
浅吻的时候秦观以舌尖描画着丘阳的唇线，待丘阳微微张口便立刻侵了进去。丘阳被他的主动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伸手揽着他腰将他拉向自己。他坐着而秦观站着，明明是秦观更容易使力，但丘阳很快就反过来掌握了主动权，舌尖与秦观的舌尖纠缠，吻得他有些气喘。
丘阳没有放开他，缓缓起身，反过来将秦观压在了琴上。
身下琴键顿时乱响，两人都是一愣。
丘阳依旧抱着他腰，右腿卡进他双腿之间，轻声问：「忍不住了？」
秦观的腰被琴的边缘磕得不太舒服。他没回答，只是抬手摸了摸丘阳的眉毛。丘阳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做。」秦观言简意赅。
丘阳将秦观上衣扯出来时碰到他腰。秦观被他手指的温度吓了一跳：「你手怎么那么凉？你……你紧张？」
在不知如何回答的困窘里，丘阳连他裤子都不脱了，直接将他压在沙发床上，按着他胯下鼓胀的部分。
秦观的狂笑声断了。
丘阳虽然从未给别人撸过，好歹自己也是个深谙技巧的右手侠，隔着衣物很快就把秦观那根摸得又硬又热。外裤脱下来后就看到秦观那根也是分量可观，此时几乎完全勃起，顶得内裤一片湿润，轮廓清晰可见。
他拉下内裤，伸指轻轻弹了一下。秦观顿时弹起来：「卧槽！」
丘阳脸上微红，笑着说：「上次之后我在网上搜索过怎么做的方法了。挺具体的。」
秦观：「……具体？你个处男看得再具体又有什么用？」
丘阳：「……」
秦观：「你有润……等等先别摸了，都硬了！」
丘阳放开手，心不在焉地听秦观给他科普。秦观被他吻了一通又摸了一场，脸颊发红，胯下那根翘得老高，完全没有为人师表的仪态。丘阳看着他说，又见他侧身从自己外套的暗袋里掏出一支润滑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