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宸见他面如菜色,左右扇了两巴掌,“给我装什麽死!”
他早该这样,不择一切手段,占有他。之前,他竟然还想对他好点,他竟然还怕他发病,明明有一万次一千次机会上他,他都忍了下来,无非是担心阳精里的天力会损坏这个人的身体。
现在倒好,这个人欲求不满自己跑出去求欢!
“这个力道如何?我搞得你舒服不舒服?”
离曜吐出一口气,黑眸破碎得没有焦距,他只需要微微低下眼,就能看清那根器具是怎样在自己那羞耻之处反复抽插,他痛得想死,神智却还清醒,甚至能听清外面的吵闹。
他知道轻舟已经被抓来了。
只要能见到溪羽,让他承受什麽都可以,但轻舟是无辜的,他这个做哥哥的,不但没有保护好自己弟弟,还连累他……
离曜抓着床单的手已经整个痉挛,他艰难地望向洛宸,嘲讽一笑,“你怎麽不直接杀了我?”
洛宸愣了下,动作情不自禁放慢,“我为什麽要杀你?“
“你不是恨我吗?既然恨我,那干脆杀了我啊。”离曜喘息着道,“我死了,你不就高兴了?”
是啊,他是恨他,恨得疯狂。
至於杀他……
“我还要你给我生儿子,怎麽能那麽快杀掉?”洛宸找到了充分的理由,轻飘飘一笑,俯身啄了啄离曜颤抖的唇瓣,“害怕了?不想给我生儿子?”
全身的疼痛都集中到心脏,尖锐而麻木,“生儿子……生儿子……你做什麽梦!”
洛宸忽然发现不对劲,一把捏住离曜下巴,见口腔里涌出大量鲜血,小半截舌尖颤巍巍吊在外面,洛宸不怒反笑,“你真想死?”
离曜口不能言,目光却是刀锋似的锐。
“咬舌自尽?你怎麽玩起了人类的把戏,你就算把整条舌头咬下来也死不成,还咬它做什麽?” 仿佛明白离曜目中意味,洛宸伸手抚上他脖颈,“你是在向我表达抗议与仇恨?”
“是不是後悔咬轻了,是不是心里正把我凌迟了一千遍一万遍?”脖颈上的手一点点收紧,洛宸一字一顿,“你要是想死我不拦你,反正你还有那麽多兄弟,”洛宸凑近离曜耳朵,阴森森地说,“我随便挑一个来玩也比你有意思。”
离曜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呐喊,洛宸听而不闻,放开对方喉咙,“你不是还要找我报仇吗,死了还报什麽仇?”洛宸冷笑道,“莫非你只是说来玩玩?”
“杀……杀了你……”
离曜嘴角的血流得满下巴都是,洛宸轻轻擦去,细长的眼挑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好啊……”他注视着离曜,低声说,“我等你今後来杀我,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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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鲜币)妖禁83
一阵夜风吹过,烛火摇曳。
“陛下──”
溪羽正要就寝,脱衣服的手一顿,“什麽事?”
“陛下,六殿下被少君脱了衣服吊树示众。”
溪羽脸色一片惨白,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何罪?”
通报之人垂下头,咬牙道:“奸淫。”
“呵,奸淫!”溪羽冷笑,“天界也欺人太甚!”
“陛下,我们……?”
溪羽没有回答,转身对侍女吩咐道:“给我找件绯色的衣衫。”
“是,陛下。”
“曜儿他最喜欢我穿这个颜色。”溪羽仿佛在给侍女解释,又仿佛在自言自语,“後来曜儿走了,我也当了魔帝,魔界战败实在不适合这种鲜亮的颜色,我便转穿淡色,这次曜儿回来也是。你说曜儿会不会生气?”
侍女侍候魔帝几百年,魔帝性子清冷,从未如此多话,一时令她拿捏不准究竟何意,只小心道:“陛下穿什麽都好看。”
“以前他也这样说。”一身艳丽绯衣,曳地长发如瀑,月光洒在上面,光泽流转之下,是倾城绝色。“若我不是魔帝,我早去天界接他,”溪羽摇摇头,“便是一起死在外面也没什麽打紧。”
“陛下……”侍女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轻声劝诫,“陛下慎言。”
溪羽从柜子里取出长剑,缓缓拉开,锋利的剑芒映衬得他的脸一片冰凉的冷。
侍女眼尖,认出溪羽所拿是魔界排名第二的“斩惊”。魔帝身殒,排名第一的魔剑也随之失踪,只剩一把“斩惊”,可说是魔界阵族之宝,轻易不能使用,“陛下,您怎麽……?”
“剑不用就会蒙灰。”溪羽眯起眼,细细用手抚摸剑身上冰冷的刻痕,指尖摩擦出血,血珠浸入,刺激得剑身一阵轰鸣,仿佛有禁锢的灵魂迫不及待地想咆哮,溪羽忽然就笑了,手腕一翻,剑气破空,几乎将空间斩为两半。
侍女一阵心惊肉跳,“陛下……”
“那麽好的剑,怎麽能让他埋没在我手上?”天青色的眸温润而又深邃,溪羽看着侍女,慢慢道,“我们可以弱小,但不能没有尊严,若连尊严都没有,那活着还有什麽意思。”
“陛下是说士可杀不可辱吗?”侍女问。
“差不多吧。”溪羽转了话锋,“一会你去找三殿下流陌,就说,就说……”沈吟片刻,终於道,“你告诉他,我这辈子,想守着的,终究还是只有那麽一个人。他不回来,我还可以骗骗自己。可是他回来了,他回来了,我又怎麽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从我眼里离开……”
“大皇子殿下,大皇子殿下,您不能进去。”
“滚开!”绝夜一把推开意图阻拦他的宫侍,踏步而入。
宫侍跟在绝夜後面,为难地看向溪羽,“陛下,大皇子殿下硬要进来,奴才拦不住。”
“如果我没记错,我和你尚未完婚。”溪羽冷笑,“大殿下半夜三更来我寝宫,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