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加快脚步,很快走到人声鼎沸之处,最近几百年,人界实力渐渐雄厚,对公主的迎接宴会也不像以前那般敷衍了事,反而四处张灯结彩,侍女们穿流如梭。轻舟重重吐出口气,“五哥你先回去,我要去找大哥,让他拿拿主意。”
“嗯,你小心些。”
“哎呀,五哥你操什麽心。”轻舟拍了拍离曜肩膀,“反正他们兄弟相残也不关我们什麽事,五哥你就回去美美地泡个澡,好好休息一夜,明天要是有机会我再来带你去见大哥。”
“啊……”明天也能见吗?
可又能见多少天呢?离曜心里苦笑了下,却没有说什麽。
轻舟走後,他便一个人往西殿走,西殿靠近正殿,有不少三五成群的宾客聚集在一起,举着酒杯言笑晏晏,认识他的还会低头行礼,恭敬地唤他五殿下。
离曜觉得有些好笑,陡然有种灯火阑珊的怅然。他想起以前每逢喜事,魔宫的夜也是这般灯火辉煌,那个时候他还可以尽情地拉着溪羽的手,溪羽的手又柔又软,比月色还澄净……
回西殿时洛宸仍没回来,离曜命人烧了桶水,恋恋不舍地洗掉身上的味道。
溪羽很小心,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印记,离曜心里有些伤感又有些苦涩,夹揉在一起,说不清是什麽滋味。
甩甩头,抹净身上的水痕,爬上床很快就睡了过去。
直到,被类似狗啃的吻给弄醒。
“殿下……”浓重的鼻音带着灼热的呼吸吐在脸上,离曜犹如条件反射般清醒过来,侧了侧头,“你喝酒了?”
“嗯,稍微喝了些,但不多。”洛宸在离曜脖子间嗅了嗅,“刚才听说你也来了宴会,我怎麽没见到你?”
“本来是要去的,後来见人太多,我和六弟就去了其他地方玩。”衣襟被拉开,离曜气息颇有些不稳,“殿下,我今天很累,不想做。”
“你哪天不说累?”洛宸埋下头不满地噬咬离曜滚动的喉头,“那个人族公主挺漂亮的,你三哥看得眼都直了,搞不好是想把人家娶回去。”
“是……是吗……啊!”
下身被重重掐了下,离曜痛得眼睛通红。洛宸低笑着吻上他眼角,“你们魔界一会和这个联姻一会和那个联姻,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麽算盘?”
“殿下,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怎麽欺负你了,说你们魔界两句也不行吗?”洛宸很喜欢离曜这幅双眼通红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一边逗弄离曜的性器一边道,“其实你那几个哥哥哪里用得着和别界联姻来提升魔界地位,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我也可以适当地善待下魔界,比如,在你们闹饥荒时,赏赐点粮食。不过,”洛宸声音忽然沈了下去,“要是我发现你们有任何不轨之心,我不介意再次把军队派进来,踏平魔界!”
离曜不痛不痒地回应:“那多谢殿下赏识。”
“呵,还真是教不好。多少人想都想不来的福分,你看起来倒是不屑一顾的模样。”洛宸剥下离曜亵裤,被酒熏得昏沈沈的头脑在看到对方笔直修长的双腿时再次有些晕眩,“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没打你没骂你,你就可以恃宠而骄了?”
性器被别人肆意把玩,离曜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生怕洛宸发现任何欢爱後的蛛丝马迹,“殿下没打我没骂我,那是殿下宽宏大量,我怎麽敢有多余的想法?”
“你嘴里说着恭敬的话,心里其实恨我得紧。”洛宸有几分耍赖地攀住离曜脖子,继续啃他喉结,“说啊,快说你恨我。”
洛宸的语调轻柔,动作却有些凶残,很快在离曜脖子上咬出血痕,离曜不明白洛宸为什麽要逼他说他恨他。他们彼此仇恨,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为什麽要说得那麽明白?
“殿下,你醉了。”
“我才没醉,喝了几杯而已,怎麽可能醉?”洛宸呵呵笑道,“你不敢说,是怕我罚你吗?乖,今天你说的任何话,我明早就忘了,保证不会记住。”说着他还捏了捏离曜脸,将其揉得通红,又做出几分心痛的表情,替离曜搓了搓,安抚地吻他嘴唇,“把嘴张开。”
与洛宸一路从天界到魔界,不足一个月的路程,离曜学得最快的就是如何既不惹恼洛宸又不让自己难受地与他亲近。
而这种态度,介於冷淡与热情之间,每每让洛宸想发火又没理由,偏偏心里被搔得痒痒的,极端不满足。
不满足的洛宸只能伸出手去拉离曜的乳环,用疼痛与难堪提醒对方自己低下的身份。洛宸的手劲很大,离曜常常会痛得叫出来,叫的结果是一不小心咬到洛宸探进来的舌。
如果洛宸心情好,会舔舔唇,一幅吃饱了喝足了的妖艳模样。
如果洛宸心情不好,离曜绝对会遭殃,要麽被扇耳光,要麽被洛宸又掐又咬地折腾半天。
离曜身上的伤有大半是这样来的,所以溪羽一看他身体便知洛宸对他不好,那麽多青紫交错的伤痕,也不知要被恶劣对待多少次才能留下这样恐怖的痕迹。
洛宸的舌一直懒洋洋地逗弄着离曜的牙齿,手指也如从前那般隔着衣衫搔弄他的乳环。离曜闭着眼,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却苦苦克制着全身都在叫嚣的反抗意识。
如果是在天界还好些,就算洛宸勃然大怒,就算洛宸把他压地上强暴也没关系。但这是在魔界,他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处境,他只能迎合洛宸,与对方强装出一幅言笑晏晏的模样。
否则,不仅是他,整个魔界都会难堪。
他既然已经有了跟着洛宸的觉悟,就不能再让哥哥为难,不能让哥哥知道他是怎样痛苦而又屈辱。
“奇怪,你嘴里面怎麽有股精液的味道?”
洛宸忽然偏过头,皱起眉头。魔界的酒後劲很大,魔界三皇子又一直拖着他,不停给他倒酒,所以他今晚其实不只喝了几杯,应该说是很多,多得他头脑发沈,多得他有很多问题想要问问离曜。
比如……我为什麽要那麽恨你呢?
你是不是像我恨你那麽恨我?
你是不是喜欢你那个叫紫宵的弟弟?
如果我杀了紫宵,你会不会杀了我给他报仇?
残存的理智提醒他这些问题都很无趣很没意思,所以他只是问,你恨我吗……
他知道答案,但他还是要问。
如果离曜斩钉截铁地说恨,那他就不用烦恼了,因为一旦离曜这样说,那麽他对离曜的恨可以比离曜对他的恨更重,重得让他不用东想西想,重得离曜无法承受。
但如果离曜犹豫,如果犹豫……
怎麽会犹豫?
他残忍地掠夺他的身体,他将他的尊严视如草芥。
这些都是离曜最重视的,而他轻笑着撕碎了他伪装的高傲与坚强。
离耀必定……恨他入骨!
离曜不回答,只说他醉了,那微微开启的薄唇诱惑着他,他忽然就不想逼他,他只想尝尝那张唇的味道。酒液的余香在口腔里萦绕开来,仿佛在一点点发酵。洛宸觉得这滋味实在是太美了,他记得自己第一次学会飞翔,第一次攀上云朵时,就是这种感觉。
软绵绵的,有些飘忽,而又那麽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