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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欢_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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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陶醉着,又忽然想起一事,也不歪歪斜斜靠着他了,正经地坐直了身体:“那小二提起国师,语气敬重又佩服,说他是这凡界顶顶厉害的大人物,修炼已至渡劫期大圆满。上达天听,离飞升就差一个机遇。就连那些正经修仙的门派,恐怕都不能出几个与他比肩的。”

  摇欢生来就是龙,虽然自古以来,龙族的地位崇高,但她还未渡过劫,严格算起来还是属妖类一族。

  她懵懂了近千年才开了灵智,又近期才成年换鳞,刚跻身正经龙的行列。修炼也仅是本能而已,对渡劫飞升实在没有渴望,是以对凡界的修仙类别并不了解。

  她的认知里,不管谁厉害都比不上她家帝君厉害。

  “皇宫里那个爱吃脆皮鸭的皇帝听说很是敬重他,为他开辟府苑,准许百姓给他供奉香火。就连宫里都单独给他留了一个宫院,平日里供他歇脚用。”摇欢八卦兮兮地猜测道:“帝君你说这是不是一出断袖话本啊?”

  什么朕的江山与你一起共赏啊……

  这天下人都不知朕的心思,你可明白啊……

  朕为了你费尽心机,只求爱卿多看我一眼啊……

  摇欢脑补得停不下来,越想越觉得那皇帝的后宫佳丽就是为了掩盖这个事实才存在的,就连那脆皮鸭的大厨也是因为国师喜欢才费尽心思招进宫里的。

  否则怎么会宫内一处宫院,宫外一处金宅,可不明摆着金屋藏娇嘛?

  那些心机小妾们就不知吃醋嘛!

  “胡思乱想些什么?”寻川放在她后颈上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她一下,看她陡然回过神来,才道:“明日见了就知道了。”

  摇欢却摇摇头:“国师不在宫里,小二说那国师外出有一段日子了,前段时日小皇子诞生,国师都未参加皇子的满月礼。”

  “那更好。”寻川揽住她的腰身,抱起:“该休息了。”

  摇欢原本坐在窗台上,被他这么一抱,自然而然地分开双腿环住他,与他平视:“帝君可是不喜我想别的男人了?”

  她掩唇轻笑,双眸弯弯,似近新月时的下弦月,眼里月华大盛,竟比屋内烛火还要明亮些许。

  “既然知道,便只想着我。”寻川把摇欢放在床榻上,看她晃着双脚笑盈盈地坐在床边,曲指刮了一记她的鼻尖:“歇吧。”

  摇欢答应了一声,踢开脚上的鞋履,躲进被窝里。

  她刚躺下,屋内烛火便尽数熄灭,只余从窗外飘进来的月光,清清淡淡地照亮了窗前那寸许之地,这才能隐隐约约看到屋内摆设。

  摇欢从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看着帝君也上床来了,咬着被角,小声问道:“帝君留我过夜,可是心怀不轨?”

  寻川正欲躺下,闻言一顿,细想之后又觉得有些好笑,躺下后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又自然:“并未。”

  摇欢失望地“哦”了一声,往帝君身旁靠了靠,又问:“那帝君不怕我对你心怀不轨吗?”

  寻川已闭目休息,他侧身把摇欢揽进怀里,低头在她额上一吻,轻声道:“我只是就近看着你,怕你一个忍不住,今晚便去皇宫抓厨子了。”

  摇欢:“……”

  不解风情!

  摇欢毫不客气地推开帝君,一骨碌背过身,狠狠地戳了几下床板。

  若不是她对自己的皮相极有信心,此时都要怀疑是不是自身的魅力问题了。

  榆木脑袋!

  摇欢抓住床板,已化为利爪的爪子轻而易举就把床板给掰下了一小块。

  掰完一块还不解气,她又掰下一块,指尖一揉搓便立刻化为木屑。她捻着无辜的木屑,继续腹诽。

  还未等她掰下第三块,腰间一紧,帝君从她身后把她揽进了自己怀中,钳制在她腰上的力量似惩罚一般,勒得她有些疼。

  摇欢还未来得及转头,本就近在咫尺的人,低下头很是恶劣地咬了一口她的耳朵:“这般烦人,如今你是一点也不怕我了?”

  他虽是问着,却丝毫没有要听她回答的意思。

  唇落在她耳后柔软的耳窝,轻轻的一吻,那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摇欢整个人似被谁拎着在空中晃了两下一下,如一脚踩空坠落地面,浑身都酥软了。

  她哼哼了两声以示抗议,被他咬过的耳朵却热烫得如置身于温泉水中,痒痒麻麻的。

  摇欢是安分了。

  可寻川却不想放过她了。

  他揽在摇欢腰间的手微微松开,唇从她的耳后渐渐往下,扯松了她的领口,吻至她肩头。

  她全身皮肤细腻柔嫩,此刻因为害羞浑身发热,他抱在怀里如抱了一只暖炉。

  摇欢乖乖地缩在帝君的怀里,咬着唇,紧闭着眼睛。

  她在害羞,也在无错。

  点火的是她……可她没想着要灭火啊……

  偏偏屋内烛火寂灭,安静得连风声也没有,帝君落在她身上的吻就被无限放大,她满心满眼里……全是帝君,以及身上一下一下烙下来的印记。

  摇欢向来都是言语上的大丈夫,行动上的小矮人。

  她见识尚浅,不知这种时候应做些什么,干脆承受。感受那轻如蝉翼又饱含珍惜的吻,灵魂深处竟涌出一种近乎喟叹的满足。

  就似这一刻得来不容易,就似这一刻是满足夙愿后的叹息,竟有那么一瞬让摇欢觉得心里苦涩,似搅拌了蜂蜜的黄连,一时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

  她睁开眼,望着帐顶,有些迷茫地问道:“帝君,我是不是忘记一些事了?”

  情难自禁的人忽然就停了下来。

  摇欢没有转身,她只是有些发愣地盯着床帐,自言自语道:“你亲我时,我竟感怀得来不易,难道我是倾慕帝君倾慕到走火入魔了吗?”

  寻川把摇欢已经褪至胸前的衣裳拉回去,渐沉的呼吸缓缓的平静下来,再开口时,他的声音里犹带着情动后的沙哑:“若是你真的忘了什么,可希望想起来?”

  摇欢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忘记的应该就是不想记起的事吧?”

  她不太确定,有些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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