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榭下午要在外书房议事堂召开军事会议,陪着韩璎躺了一会儿把韩璎哄睡就离开了。
傅榭离开之后,韩璎又睡了一会儿,睡醒之后才开始处理殿帅府的家务。
她把管家的职责分给傅安、傅平、洗春和润秋之后,见温度已经降了下来,颇为凉爽,便带着两个小丫鬟漱玉和炼玉去后花园逛去了。
后花园挺大的,虽没有京城花园的精致秀丽,却更为粗犷开阔,韩璎很是满意,一直逛到累了这才回了内院歇息。
她刚在锦榻上坐下,另外两个小丫鬟引玉和抛玉极有眼色,一起上前,引玉捏肩,抛玉按脚,把韩璎服侍得舒坦极了。
洗春和润秋原本在东厢房里记账,见少夫人回来便过来侍候,见到引玉和抛玉像侍候老太太一样侍候少夫人,而少夫人还摆出一副享受的架势,不禁都抿嘴微笑。
洗春负责外客联络,便上前道:“禀少夫人,凉州知府石志成的夫人往府里递了帖子求见。”
韩璎闭着眼睛倚在靠枕上,睫毛颤动,却没有说话。
洗春忙接着道:“奴婢已经打听了,凉州知府石大人因为延误军机,被殿帅大人当众鞭打过,责令他将功赎罪。”
韩璎这才道:“不用给回音。”一是她不爱交际,二是这位石夫人这个时候找她,怕是要求她替石大人在傅榭面前求情,韩璎是从不管傅榭的事情的,因此见都不必见。
洗春又捧着帖子一个个回报了。
韩璎最后确定了几位明日上午要见的女眷,便不再理会,兀自和润秋商量起晚饭来。
时光荏苒,转眼韩璎到凉州已将近半个月了。
傅军没有再主动进攻,而是采取守势,把主力用在了保护凉州百姓秋收上。
傅榭留下尹武泽部驻守凉州城,其余陈曦、朱青、蒋云川和萧凤蟾各部都被他派了出去,分别负责保护和塔克克部族接壤的各个县份的秋收。
作为游牧民族,在被傅军全部截断粮道之后,塔克克部族只有一个得到粮食的途径——抢。
所以进入八月秋收以来,塔克克部族和傅军的零星战斗便多了起来,当然绝大部分以长期以逸待劳的傅军的胜利告终。
八月秋收结束之后,不但凉州百姓成功收获了粮食,傅军也成功地再次把塔克克部族驱赶到了阿萨尔河西岸。
九月初一这天清晨,韩璎和傅榭骑着马一起送别了回京复命的韩忱。
韩璎骑着她的小矮马和傅榭并排而立,呆呆地目送爹爹远去。
眼见着韩忱的马队消失在荒草枯树之间,韩璎心里不由有些凄惶,看着爹爹离开的方向,大眼睛里溢满了泪水。
傅榭见她这样,心里很是疼惜——他最不喜欢看韩璎流泪了——便柔声安慰道:“阿璎,凉州城南一百多里有一个天珑雪山,雪山顶上的雪经年不化,雪山脚下有一大片平坦的草原,我带你去那片草原上骑马,好么?”
韩璎闻言,湿漉漉的大眼睛瞬间亮了,仰首看向傅榭:“好!”
见她笑得甜蜜,可是长睫毛上还带着几滴泪珠子,傅榭的心都是软成了糖稀。
他微微俯身过去,拿过韩璎的丝帕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就是路有些长,一百多里地呢,你骑马的话太颠了,我怕你受不了,要不——”
傅榭的凤眼微微一眯,闪着狡黠的光:“要不,我抱你共骑吧!”
韩璎最不愿操心了,当即道:“好啊!”
想了想,韩璎又问了一句:“那里安全么?会不会碰上塔克克人?”
傅榭垂下眼帘:“那里是陈曦的驻地,很安全。”他其实已经有些后悔了,方才只想着天珑雪山脚下风光秀丽,居然忘了那里是陈曦的驻地了!
韩 璎总觉得傅榭似乎有些酸溜溜的,她凑近傅榭盯着他看:“哥哥,你吃醋了?”不就是昨晚给爹爹举办的送别宴会上她得知殿帅府是陈曦督造的,当着傅榭的面夸奖 了陈曦一句么?傅榭昨夜就有些别扭,摁着她做个没完没了,害得她早上差点没起来……韩璎还以为他都忘记了呢,怎么到现在傅榭的醋劲还没消?
傅榭:“……胡说什么!”他会吃陈曦的醋?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心胸宽阔不拘小节的男子汉大丈夫!
韩璎嫣然一笑望着傅榭,没有说话。
傅 榭的脸有些热,温柔的眼波拂过韩璎,见她满头乌发全都梳了上去,挽成一个紧凑的桃心髻,上面只插戴着一支碧玉簪,洁白柔腻的小圆脸上眉睫乌浓丰唇嫣红,身 上是一套浅绿绣油绿色缠枝纹的骑装,利落的衣服更加衬托出她高胸细腰长腿的好身材,整个人如熟透的蜜桃,咬上一口的话,那甜蜜的汁水会溢满整个身心……
他不自觉地想到了昨夜的旖旎风光,身体也有了反应,忙拉起玄缎披风遮住了已经有些明显的那个部位,俊脸渐渐有些发热。
韩璎犹未察觉傅榭的异样,歪着脑袋有些烦恼地问傅榭:“哥哥,我怎么到你马上去呀?”
傅榭纵马尽力靠近韩璎,铁一般的双臂伸过去掐住韩璎的细腰,轻轻地把韩璎从她的小矮马上擒了过来,放在了自己身前,一手揽着韩璎的腰,一手控着缰绳,纵马驶出。
禁军校尉李真和盛雨来负责扈卫傅榭和韩璎的安全,见状便做了几个手势,那些负责扈卫的亲兵立时前后左右散开,保护着傅榭韩璎夫妇向南而去。
韩璎刚新鲜了片刻就觉得不对了,她的手悄悄往后探,伸到了自己的屁股紧紧贴着的傅榭的那个部位,隔着衣服捏了捏,发现那里早就硬邦、邦的箭在弦上了,不由轻笑了一声,身子又往傅榭怀里缩了缩,手却继续留在那里隔着衣服把玩着。
她刚摸了没多少下,傅榭就像是过了电一样,突然向上一挺身,打了个冷战……
韩璎惊讶极了——除了新婚时,傅榭还没这么快过呢?
她低声问傅榭:“哥哥,今日怎么这么快?”
傅榭的脸火辣辣的,半晌方低低道:“从来没有在马上弄过……”
韩璎这下明白了:原来是地点太刺激了!
她笑成一团依偎在傅榭怀中。
傅榭揽着她腰肢的左手悄悄探入她的骑装交领内,在韩璎最敏感之处盘桓着。
韩璎不知不觉发出了微不可闻的哼声,甜美而又慵懒,像蜜糖融化了,轻轻流淌着,扯出细细的甜蜜的丝,萦绕在傅榭的心头……
傅榭的手藏在披风里渐渐向下。
他觉得韩璎全身上下都是软的嫩的,嫩得他都不敢用力揉搓,只能这样聊以安慰,可是摸了一会儿之后,他听到了韩璎的一声哀鸣……
等陈曦接到消息从大营出来迎接的时候,韩璎是被傅榭解下披风裹了抱下马的。
陈曦见状,有些瞠目结舌:殿帅大人这是故意带着少夫人奔驰百十里来向他秀恩爱?
谁知道傅榭还没完,径直抱着韩璎大步流星进了陈曦的大帐,临进帐还交代了一句:“陈曦,别让人进来!”
又道:“你也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