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这样只靠一个画面来寻找原因,祈织去年因为加入国家队的事情一直跟要哥不和,会不会原因出在这个问题上呢?可经过那一次舞台剧的意外后,祈织对待要的态度似乎又变回从前的状态,不像是还在计较那件事的样子……
琉生有些头疼地捏捏眉心,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车到站了,刚好祈织的学校也敲响了放学的钟声。
琉生定了定神,朝校门口走去。
远远的,琉生看见祈织随着人流走了出来。经过一年,祈织又长高了许多,他样貌俊美,身形高挑,气质出众,在潮水般的人流中鹤立鸡群一般,琉生只需一眼就能准确无误地看到他。
快要走到校门口的时候,祈织也看见了琉生,愣了一下,继而轻轻笑出来,并且加快步伐。
琉生打起精神,冲他招手:“祈织,这里。”
祈织很快带了跟前,“琉生哥,你怎么会来这里?”
“祈织君,你走得太快了。”白石冬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把抓住祈织手臂上的布料,弯着腰大口喘气,抬头看见琉生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原来是朝日奈桑来了,下午好,你是专程来接祈织君的吗?”
祈织君……
琉生看了一眼白石冬花为了稳住身形而揪着祈织手臂的动作,心下了然。看来这两人已经确定了恋人关系吧,连称呼都改变了。
“下午好,白石小姐。”
各自打过招呼,缓过气的白石冬花直起身,松开抓着祈织的手。祈织又问了一遍琉生怎么会来这边,琉生笑着说当然是来接他放学的,因为下午没有课,回家的路上看见几个逃课的国中生,便突然来了兴趣想要跟祈织一起回家。
祈织看起来很开心,抱歉地让白石冬花自己回家,他要跟哥哥一起,就不能送她了。白石冬花笑着表示没关系,自己一个人也可以,临走前还送了琉生一颗奶糖。
白石冬花走后,琉生跟祈织才慢慢往回走。
“祈织,你跟要哥现在关系怎样?”这么问很奇怪,明明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兄弟,却问出这样仿佛毫不知情的问题,可琉生想不到更好的询问方式,他太急于想弄清楚前后因果,毕竟那个画面将他吓得不轻,亲兄弟之间残杀,他只要稍微一想就会忍不住浑身发抖。
果然,祈织被这个问题弄得有些意外了,“自从舞台剧发生意外之后,我就跟要哥和好了呀,现在跟以前一样。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你没有报名国家队,就联想到你跟要哥,之前为了这件事闹过矛盾……”
祈织突然沉默了一下,继而微微失落地笑了,“其实我报名参加了比赛。”
琉生一惊,“诶?”
“但是,却失败了,败给了另外两个选手,所以落选了。”
“什么时候……”
“去年啊!”祈织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转头看着琉生,目光中流淌着莹莹星光,“因为琉生哥说,我的双手不能受伤,我的双手是为了练习空手道而生的,所以我当时就决定一定要去参加比赛,不能让琉生失望。”垂下头,浅浅叹息了一声,脸上似有愧疚之色,“可是最后我败得一塌糊涂。”
琉生愣了好一会儿,最后笑起来,拍拍祈织的肩膀,说:“只要奋斗过、努力过就好,虽然鲤鱼跃龙门没有跃过去,但至少跃了一次,心中也不会留下遗憾。”
祈织点点头,“要哥也这样对我说过。其实他之前说的也对,梦想跟现实总是不一样的。经过这一战,我总算明白他当时一直反对我以国家队为目标而奋斗的做法,也更理解棗哥为什么会放弃长跑甘愿做普通人。要懂得审视自己的实力,选择适合自己的道路。所以我现在跟要哥早就没有隔阂了。”
那,到底是为什么要绞杀自己的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