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细细啃咬着他的锁骨,柔软的金发不停地蹭着唐汀之的下巴,唐汀之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摸了摸。
这轻柔的抚摸仿佛给了艾尔莫大的鼓励,他扯下了唐汀之宽松的睡裤,用肿胀的下身蹭了蹭唐汀之,宣示他的渴望。
唐汀之眨了眨眼睛,终于捕捉到了在他知识范围内的信息,他惊讶地说,“你勃起了?”
艾尔迷茫地看了他一眼,他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血液跟煮沸了一般在他的身体里喧嚣着、涌动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艾尔心叫了一声不好,这感觉是变身之前的征兆。
唐汀之抓起旁边的水杯,猛地泼到了他脸上。
艾尔的金毛尽数贴在了脸上,滑滑地往下流水,他什么兴致都没了,哀怨地看着唐汀之。
唐汀之松了口气,“还好……太危险了。”
艾尔郁闷地放开了他,把头发扒到了脑后,线条优美的下巴有一丝僵硬,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不满的气息。
唐汀之察觉出了他的沮丧,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他把鸡蛋羹端到他面前,“艾尔,你还是吃东西吧。”
艾尔拿过瓷碗,扭身去了饭厅,闷闷地坐在桌前,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过了半个多小时,唐汀之端了几道菜出来,“只有这些,希望够你吃。”
艾尔的情绪稳定了不少,郁闷地看了他一眼,“够了。”
唐汀之不自觉地用手指敲着桌子,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句安慰的话,“你的进展很快,按照现在的速度,不出一年你就可以有性行为了。”
艾尔的脸已经垮得不成样子了,“一年很短?”
“并不算长。”
艾尔埋头吃饭,不想说话了。
俩人默默地吃完了饭。
唐汀之收拾好桌子后,就打算上床睡觉了。见艾尔还坐在沙发上没打算走,就道:“你回去休息吧,我也休息了。”
艾尔看了他一眼,霸道地说,“今晚我要和你睡。”
唐汀之微微蹙眉,“你不能……”
“只是睡觉。”
“睡觉?躺在一起吗?”
“对。”
“哦,好吧。”虽然想不明白艾尔为什么要和他躺在一起,不过他并不想拒绝艾尔,在日记本上记录艾尔的点滴生活,已经成为了一项有趣的实验,今天他又有丰富的内容可以写了。
艾尔进浴室洗澡去了,唐汀之拿出笔记本,记录着“艾尔很喜欢吃鸡蛋羹,今晚他要和我一起睡觉”,他写完之后看着那工整的笔记,歪头想了想,在“吃”和“鸡蛋羹”之间,加上了“我做的。”
当他在床上躺好没多久,艾尔出来了。
他带着一身凉爽的水汽,爬到了床上。
唐汀之转过头来看着他。
艾尔拍了拍他的脑袋,“转过去,别看我。”
唐汀之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转了过去。
艾尔躺在了他旁边,一只有力的胳膊横过了他的腰,从背后紧紧搂住了他。
唐汀之在黑暗中睁着眼眼睛,呼吸有些不稳。
艾尔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的头发好香。”
唐汀之说,“我刚洗过。”
“废话。”
唐汀之想了想,“我用过洗发水,洗发水是香的。”他想这句应该不是废话,而是合理的解释。
艾尔无奈地说,“闭上嘴,也眼睛,老实睡觉。”他拿鼻子蹭了蹭唐汀之柔软浓密的头发,加了一句,“我不会伤害你。”
唐汀之闭上了眼睛,嘴角忍不住上扬。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和别人躺在一起,是这么温暖,甚至有点舒服。
162、番外
自艾尔能够控制自己的两种形态,在人类和龙血人之间稳定的转变之后,他在基地的活动范围就大了很多,也没有那么多人举着枪跟在他屁股后面防备着了。他感觉到轻松了很多,细心探索一下,其实基地里除了看不到阳光闻不到花香,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还是很多的,起码可以玩儿到很多地面上玩儿不到的东西,比如模拟太空对战、极速赛车、模拟空间射击等男人最喜欢的游戏,虽然这些游戏在普通人眼里都是非常危险的,但是既然是给龙血人玩儿的,就算摔个半死,躺上一个月也活蹦乱跳了。
基地里光状态稳定的龙血人目前就有三十多个,他们精力异常充沛,可以说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根本不知道往哪儿发泄,既不能随便出去又没有敌人可以让他们狠削,就连想跟自己的配偶在床上运动运动都不被允许,有些龙血人两年了都不敢见自己的老婆或女朋友,在基地里玩儿各种高危险游戏和做各种对战实验,是他们最能宣泄体能的方式。
自从马达加斯加一战后,沈长泽被沈耀带走,单鸣的情绪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迷,艾尔认识他二十多年了,第一次见他这样,平时不训练的时候,就老拉着单鸣去玩儿,想让他能少抑郁一点。结果他把单鸣带去玩儿那些为龙血人准备的强化性质的游戏,单鸣玩儿起来比他们还狠还不要命,看得艾尔心惊胆战,单鸣毕竟是普通人类,有些伤是无法痊愈的,万一真出点儿什么事可麻烦了,所以他再也不敢让单鸣去了。
单鸣对于沈耀和沈长泽的下落一直梗在心里,几乎是见到唐汀之就要问一次,看着单鸣一天天凝重的表情,艾尔也很着急。
有一天训练结束后,艾尔亦步亦趋地跟在唐汀之后面,等其他人都走了,唐汀之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事吗?”
“我想问你,沈长泽有没有消息?单鸣每天都很着急,你们这次怎么速度这么慢啊。”
唐汀之道:“沈耀这次藏得很深。上次那场战斗他损失了很多龙血人,现在他需要养精蓄锐,自然会千方百计的藏起来不让我们找到。他曾经是国家最优秀的特种兵,熟悉我们的所有行动套路,反侦察能力非常强,上个月我们派出去的人中了他设的陷阱,现在更不敢冒然行动了。”
艾尔叹了口气,低下了头,“一天找不到那小子,他就会一天一天这么消沉,这样一点都不像我兄弟。”
唐汀之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到他头顶,摸了摸他柔软的金发,“我们正在努力。”
艾尔浅浅一笑,用脑袋拱了拱他的手心,柔声道:“你学会安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