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缘由,在演武场上来了个一对一单练,男人间的对决。
这看似很公平,实际上很不公平的好嘛!一个是正值壮年,一个是还没成年,就算芯子是老的,搁不住配件太新,力量和速度远远不如人的好嘛!
代王是空有一身技巧,躲过了前半场,却因为体力不济,没有躲过后半场。
前半场居然被个混小子扯平了,裴天舒那可是憋了老大的火气,后半场一逮住机会将他一顿好揍。
揍完了才说原因。
代王觉得冤死了,那是你女儿让的好嘛!
裴天舒也学裴小七,阴恻恻一笑,说的很赖皮,“反正你讨好了我女儿,就得得罪我;讨好了我,就得得罪我女儿。”
代王:“……”‘几年不见’,这家伙已将不要脸的属性练到了浑然天成的地步,还真是不容易啊。
代王本来想请病假的,顶着一张猪头脸乱跑,实在是过不去他那颗曾经当过帝王的心。
转而一想,裴天舒揍他的时候,专门朝脸上招呼,可不就是打了这个主意。那他就……偏不。
我就顶着一张被你揍了的脸乱跑,还得让你女儿知道是谁揍了我。
切~~玩阴的,我又不是不会。
看见同命相连的人,谭中秀实在是激动,忍着痛,一瘸一拐地到了代王的跟前问:“哎哟,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问完了还不忘自动交代:“哎哟,我这是被我们家老爷子给揍的。”
大家都稀罕啊,代王又没有老爷子,就有一个皇帝二伯,谁不知道宠他宠的要命!
代王心说,这是被那个她的老爷子给揍的。虽然他心里不愿意承认,但瞧裴金玉那小样承认的没有一点儿压力。到时候,他俩一结合,不管他愿不愿意,裴天舒都得是他的老丈人。
昔日的战友兼属下,摇身一变,成了他老泰山。
一想到此,想太多心很塞的代王叹口气,却还是只能在嘴上道:“嗯,那什么,我走路摔的。”他是预备着要让裴金玉知道没错儿,可没预备着让其他人知道啊,他那颗曾经做过帝王的心还是很要面子的。
刘元枫笑的肚子疼,说他:“你得有多大水平,能摔成这样。”
刘如松一边做着动作,一边补充:“一定是这样,摔了个狗吃屎。”
代王也学裴天舒,笑的很阴森,在心里道:老子吃你。
众人笑了一阵儿,散了。
一直等到下学,也不见裴金玉来问他。代王故意往她身边凑了凑。
裴金玉看了他一眼,问:“你有事?”
代王陡觉委屈,心说,有事儿,被你爹揍了,求安慰。
可要是这样告状太太掉份了,代王只好默默地挪了挪,眼巴巴地看着斯人走远。唉,何者慰藉!
正躺在裴小七的床上治扭伤的裴天舒,听了汇报,哼哼一笑,骂道:“臭小子。”有本事你去告状啊。先不说你告了状,老子准备怎么修理你。单只说,你告了状,老子的女儿会怎么看你,要是不呸你一脸就不配当老子的女儿。哼,跟老子斗,嫩点儿。
正得意着呢,没防着手捧热膏药的裴小七,一把将膏药摁在了他的腰上,还使劲揉了两把。
顿时,杀猪一样的嚎叫啊!
人呢,有时候真是不服岁月如梭都不行,不过是揍个臭小子,如今竟已经力不从心。
哎哟,别说了,腰不好是肾虚。
男人都有这个病。
皇帝他也是男人啊,为啥他就可以连夜御数女。
皇帝表示,这多亏了菩萨娘娘的神药,从此腰好背好腿脚好,还有一杆金枪老不倒,实乃是人生的至高境界也。
要不是总碰见扫兴的女人的话。
什么仙姑,呸。
当然是斗不过菩萨的。
皇帝最近喜欢上了新游戏,就是快乐到极处的时候,喜欢掐着别人的脖子出气。
月圆之夜,和慧真道长合了体,这一掐就不要紧,慧真道长成了第八个突然暴毙的后宫女。
裴金玉得到消息的时候,惊讶坏了,心里头说不出的复杂心绪。
仿佛总有人说她是个见死不救的。
得到一手消息的裴天舒却说,这可不是她说想救就能救了的,说不定拼死拼活的救了,还是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怨来怨去,或者只能怨命。
为啥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查来查去,终于查到了程雪慧的故里。村里的人都记得老程家有一个特别水灵的丫头,因着当年的一场山洪,被当作献礼献给了当地有名的神巫。
无独有偶,穆秋霜也是因着那场山洪,被当作献礼献给了神巫。和她一同被献的还有哥哥穆秋寒。
且她们的家乡离得并不远,都叫做峡口,属于武陵辖下。
武陵的神巫,裴天舒以前也认得一个,叫做祝山,跟随林青峦做了随军的巫医。
听说神巫善于使用巫术控制人心,他和裴小七因着好奇偷窥过祝山的作为。
什么善于控制人心的巫术,不过是一种需要定期服用药物的慢性毒品。裴小七当时就说过,此药无解。服的多了服的久了,得死;忍着不服,还是得死。
本想着祝山一死,会少害不少人,如今看来,所谓的神巫是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后继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