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秋霜假作惊吓。
林枞上前摸了她小脸一把,“得了,我也不吓你了,我是你们王爷至交。我和他打了赌,能毫发无伤地从他府中采一回花……”他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说多了呆久了,未免她不相信,顿了一下,他又道:“今日多谢你了,下回再来叨扰。”
临走的时候,还顺手摸了小腰一把。
穆秋霜臊红了脸,可无奈林枞长得不赖啊,这就颇有些回味无穷了。
心想着,那孟媛媛还真是撞了大运,能得了去勾引林枞的美差。又想着,自己呆在这忠义王府实在暗无天日,就算忠义王也是个好皮相的,甚至还高了林枞一层楼,可耐不住他有个凶恶的女儿啊。
一时为了今日的事情欢喜,一时又为着可能再也不能相见烦恼。
穆秋霜坐在灯下,久久神伤。
而那厢,林枞一出了忠义王府后门,就跃上了早已等候多时的战马。
他低沉着吆喝了一声,驱马径直奔向城外。
这个点儿出城为的就是偷袭刘通,今天裴天舒说了刘通的兵马就藏在西山之上。
呸,他当然是不信裴天舒的鬼话连篇了。裴天舒说是西山,那刘通多半就是藏在东山也就是香山崖壁之上。
他已经聚齐了五千精兵,今夜一袭,势必要打掉刘通的主力,断掉他们的粮草。
他得让裴天舒好好瞧瞧,他不止擅长给人染绿毛,还擅长放一把火将人烧成火红的。
尼玛,就是他怎么想也没有想到,裴天舒说的居然是实话。
谁让你TMD没事儿说实话的!!!
半夜三更,林枞的怒吼声震响了整个东山,把狼都给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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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金玉那儿自是不知道她爹和密友都算计了什么,只是听裴筝放出去的人来报,住在忠义王府的穆秋霜一直都很老实,就是她密友总时不时地翻墙去骚扰。
裴筝放出去的那些探子,可是她前世命人特别训练出来的,可靠性和准确性不用质疑。
只是她密友看起来也不像是这么不靠谱的。
她也不能去质问林枞:你什么意思啊,你是看上了勾引我爹的女人还是怎么地了?
如此,林枞铁定会问她:我干了些啥,你怎么啥都知道呢?
这一对质,可不就什么都包裹不住了。
这年头,稀缺的都是高精的技术性人才。裴筝手里攥着的那些人,费了老大的劲才训练而成,她轻易不会动用,自然也不会轻易将他们暴露出来。
裴金玉仔细思索了一番,决定去一趟忠义王府,再好好瞧一瞧那穆秋霜。难不成她上回看走了眼,穆秋霜除了脸和身子还有其他的可用之处?
说行动那就行动,裴金玉她——准备翘课了。
上完了武夫子的课,累出了一身的臭汗,带着臭烘烘的味道去跟赵夫子学圣贤,此为大不敬。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所以,长公主抽了空回去换衣裳去了。
这就趁着机会,带着嘉荣从后门偷偷地溜了出去。
至于安全问题,勿用担心,裴筝会隐在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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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公主府和忠义王府离的很近。
但是,这说的是堂堂正正的大门。
至于后门,其实很远的好嘛!
裴金玉领着嘉荣,不,在府里可能是这样的,但一出了府,任谁看也是嘉荣在领着裴金玉。
无他,最萌身高差。
如今的嘉荣已有十五,亭亭玉立的身型和只堪一握的小腰,就算是穿了男装,她也不像男的好嘛!
是以,才出了代王府的赵王远远就看见了直奔忠义王府而去的奇怪两人。
在他眼里,这二人就是这样的一番景象——大家的小娘子调皮捣蛋,换了身男装偷偷跑出来玩。
赵王的随从陈牧也看出来了,随即表示,小娘子长的挺美,就是身边的丫头岁数太小,到底是谁伺候谁啊。
赵王当即就笑了,是挺漂亮的,就是长大的实在太慢太慢了。
同样的一番景象,在不同人的眼里,自然那就是不同的。所以有的人是王爷,而有的人就只能是随从了。
赵王将马停在了忠义王府,此时,裴金玉的脚也才踏上了忠义王府门前的第一层石阶。
裴金玉瞧着马上的赵王有些眼熟,可一时半会实在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只瞪着大眼睛将他望着。
反正,他若认识她,总归是要没话找话说的。
赵王的第一句废话是:“妹妹,偷偷溜出来的。”
俗话说,看破不说破。这人太没意思,也没自报家门,裴金玉不想理他,转身欲走。
赵王的第二句废话就来了:“妹妹走的这么急,那我这就去找忠义王告状去了。”
裴金玉一听他要坏事,转身臊他道:“不曾想你这么高的个子,还做些两岁孩童才做的出的丢人事。”
赵王也不恼,回她:“我若不如此说,妹妹你可会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