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歆儿半闭着眼睛还在半睡不醒,手拉了拉铃,柳月白就跑进来了,“王爷,您起了?”
杨歆儿声音含糊地说,“什么时辰了?”
“还差三刻钟午时了。”柳月白恭敬地说着,心里已经在吐槽,爷您睡着也不觉得饿吗。
杨歆儿又倒下去睡了,“我昨晚就没怎么睡,午时正叫我吧,正好用午膳。”
柳月白虽然知道自家主子的德性,但还是睁大了眼一副无语表情,“……”
天气热起来了,杨歆儿也不盖被子了,将毯子踢到一边继续睡,杨笙儿在床上把自己的鞋子脱了扔下床,他又穿的女人穿的云头鞋,没穿靴子,故而很好脱。
趁着柳月白过来放床帐,他就问道,“三哥昨晚做什么了,怎么没睡觉?”
他还以为杨歆儿和侯氏怄气跑去宠幸那两个美人去了,故而是一脸兴味的八卦表情。
柳月白看了看闭着眼睛伸手推四皇子的王爷,犹豫了一下才说,“昨晚王妃娘娘送了一碗杏仁茶来,王爷吃了冷的……”
杨歆儿不高兴地吼他,“滚出去,说什么。”
杨笙儿眨了眨眼,伸手把杨歆儿的嘴巴捂着,指使柳月白道,“赶紧说完,然后怎么了?”
柳月白还是不肯说了,要放下床帐就走,杨笙儿着恼地道,“你不说完,小心我一会儿下来了打你屁股板子。”
柳月白便道,“没什么事,就是王爷肠胃吃坏了,还请了刘太医来给开方子,吃了几粒药丸才好了,王爷近四更了才睡下呢。”
说完就跑了。
杨笙儿放开杨歆儿的嘴巴,觉得很没意思地叹了口气,又问杨歆儿道,“三哥,你肚子好了吗。”
杨歆儿皱眉说,“没事了,你要睡就睡,不睡就出去。”
杨笙儿道,“我本来就不睡。”
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去拉了那床毯子过来,给自己搭上肚子,然后又把杨歆儿的肚子搭上,也躺下去了,和杨歆儿说话道,“方才我进了内院去,三嫂说她惹恼了你,想向你道歉呢。咱一会儿去内院里用饭吧。”
杨歆儿没应,杨笙儿怕他一下子就睡着了,就赶紧伸手过来捏他鼻子,杨歆儿像扇蚊子一样地把他的手扇开了。
杨笙儿心想不管他应不应,一会儿拉他去内院就行了,还是先说自己的事情要紧,便侧身盯着杨歆儿道,“我给阿父和父皇说了我和殷夫子的事情。”
果真,杨歆儿一下子就睁开了眼来,侧头瞥了他一眼,看杨笙儿一脸郑重,他就没再闭上眼睡过去,说道,“怎么样?”
杨笙儿道,“阿父和父皇只是觉得恒远大我太多,其他倒没多少。之后父皇阿父又召了恒远去问话。”
杨歆儿等着杨笙儿之后的话,没想到杨笙儿又躺回去了,望着床帐顶发呆,什么都不说了,杨歆儿只好伸了一只手来捏了捏杨笙儿腰上的痒痒肉,杨笙儿被他捏得身体一弹,把他的手打开了,“讨厌你。”
杨歆儿不以为然地说,“父皇和阿父对殷纪说了什么?”
杨笙儿便道,“嗯,我不想离开父皇和阿父,除非他们百年之后,不然我不想离开京城。我想以公主礼嫁给恒远,我也不要封地,就要份嫁妆就行了,也像宁和公主一样住在京城里,还可以经常回宫看望父皇阿父。不过恒远就不好了,他从此只能吃我的嫁妆,领个虚职吃分虚职的俸禄。”
杨歆儿欠身坐了起来,居高临下盯着又穿了一身朝霞般艳丽衣裳的杨笙儿,伸手捏了捏他嫩嫩的脸,被他打扰了瞌睡,有些百无聊赖起来,道,“你好好一个皇子,一天到晚想做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毛病。还要以公主礼嫁了,还要一份嫁妆,你不觉得这很丢皇家的脸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