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小礼:世上竟有如此羞人又爽快的梦。
掐指一算,国际惯例,手推…
☆、情为拈花
突如其来的欲望无孔不入地侵袭着郁礼, 就像是动物迎来了发情期,又或者因为他异于常人的身体, 欲/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异常猛烈。他招架不住, 午夜梦回,梦中醒来后的情况令他羞耻又难堪, 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一连冲了好几天的冷水, 也因此, 着凉感冒了。
这天两人一起用晚餐,蒋长封看着精神恹恹的郁礼, 担心他的情况。
蒋长封试探性地叫了两声,“小礼?”
脑袋混沌,郁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在叫他,直到蒋长封走到他的身边,手掌覆在他额头上, 浓眉一蹙, “小礼。”
郁礼回过神, 覆在额头的手掌如同带刺一般刺着他, 他甚至能清楚地闻到对方身上的气味, 引得身体蠢蠢欲动。
他连忙避开, 迎上蒋长封担心的视线, “叔……我没事。”
没事才出口,立即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你感冒了。”
他揉上鼻子,没一会儿就把鼻子揉红了, 嗓音嗡嗡软软的,“可能晚上没盖好被子。”
蒋长封对他的话持有怀疑态度,却没当场揭发,暗自思忖起来。
住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小礼对他几乎卸去了所有的防备,有什么事都会找他商量,而从前几天起却不太正常,他觉得,郁礼在刻意避开他,比如,他的肢体触碰。
“真的没事吗,小礼。”蒋长封重新问了一遍。
郁礼别开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扇子一样往下垂着,遮住眼睛里的光,“我没事。”
那就真的是有事了,郁礼这副态度更让蒋长封确信对方有事,而且显然不愿意让他知道。
晚饭后郁礼比平常早半个小时躲回房间,他摸着怦怦直跳的心脏,深深呼出一口气,又吸进一口气,像要把蒋长封的气息从他的胸腔中带走。
处于敏感时期,蒋叔的一切对他太具有吸引力了。
郁礼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变态,居然对他蒋叔有怀这样龌龊的心思。
他不停地暗骂自己、唾弃自己,半个小时后仍然没能将那难以启齿的羞人一面赶走,从腹下起,身体跟着了火似的越来越热。
郁礼无奈之下只好进了浴室将喷头打开,哆嗦的迎接从头喷洒下的冷水。
灼热的欲望与冰凉的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刺激,热与冷交织,他浑身战栗地抵在瓷砖前,身体却因这股诡异的刺激,蔓延开浅淡的绯红色,像喝醉酒一样。
冷水冲在手臂,激起一层层的疙瘩,体内的欲/火却越冲越旺,有淫靡的液体顺着冰冷的水从地板上流走,他不敢碰,不敢碰,害怕只要一碰就彻底打开那道通往罪恶欲望之门的开关。
冷水停止浇灌,一场生理上的折磨随之停下。
郁礼浑身颤抖地走出浴室,留下一串串带有水印的脚步。他的衣服全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水珠沿着衣摆落下,很快积聚成一小团。
拿起一套衣服正准备换上,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是蒋长封说话的声音。
“小礼。”
郁礼光着的身子一抖,水没来得及擦干,慌张地将干净的衣服套上。他看着手上的湿衣服,想也不想全塞进床底。
杵在门后没有动,他小心翼翼开口:“叔,有什么事吗?我想睡觉了。”
以往蒋长封听到他要休息会自动离去,这一次却说:“叔有点急事想跟你说,你能先把门打开吗?”
郁礼的身子还有些颤抖,他使劲往脸颊拍了两下,想着应该有点血色,才把门打开。
“叔……”
蒋长封垂眼看着抵在门口的人,笑说:“不请我进去坐一会儿吗?”
郁礼扭捏着把门让开,他身上还带有水汽,湿凉湿凉的,很快引来对方的注意。
“小礼刚洗完澡?”
郁礼背对着他,胡乱点头,湿软的头发黏着皮肤,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
蒋长封盯着他一声不吭,突然伸手抓紧他的手臂把他转过来。
郁礼低呼,蒋长封松手,随即盯着手掌上的水珠,眉头紧锁,“小礼,你怎么洗冷水?”
时节已经入秋,天气转凉,郁礼的身体又没有完全好,他却洗冷水澡?
锁着郁礼的目光带着紧迫,蒋长封语气沉下,“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在胡闹些什么。”
他话一顿,很快联想到这几天他感冒的事,语气中带着质问,“难道你这几天故意一直洗冷水,所以才引起感冒。为什么?小礼,为什么你要这样伤害自己。”
蒋长封黑下来的脸色让郁礼感到害怕,他转身看着对方,向来对他展露笑意的男人此时紧绷起下巴,嘴角往下,眉毛上的刀疤显得他更加阴沉。
郁礼怕了,用手轻轻扯了一下蒋长封的手臂,“叔,你不要这样子……”
小礼再害怕。
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吓到对方,蒋长封稍一闭眼将情绪收敛起来,稳定后才开口:“小礼,究竟发生什么事让你不顾自己的身体洗冷水,假如我今天没有发现,你预备要洗多久呢。”
瞥见郁礼神色纠结,像有什么难以启齿之事,他又问:“不方便告诉我吗?”
“我……”
郁礼心里像有块大石头堵着,那种不堪的事,他该如何对蒋叔说出口。
他垂下眼睛盯着地板,明明才洗过冷水,额头却冒出细密的汗,像个犯了错的小孩,睫毛不安地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