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蓝阙阳转身给了刘韵峥和蓝韵嵘各一巴掌,怒吼,“你们两个,给我出去跪著!若桑韵有个好歹,我扒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筋!”
“爹...”刘韵峥和蓝韵嵘不肯走。床上的白桑韵已经晕厥了过去,汩汩血水不停地流出。
“大哥!”从太医院赶到的伍默提著药箱奔到屋内,推开床边的人,当他看到白桑韵的样子後,马上从药箱中拿出一粒药丸,“快拿水来!”马上有人去拿水。
“你们还不滚出去!”见两个儿子还在,刘淮烨吼道,“来人,把他们给我拖出去,让他们跪在外面!”
“爹...孩儿错了...孩儿口不择言,孩儿混账...爹...”刘韵峥和蓝韵嵘被人拖了出去。昏厥的白桑韵和他肚子里的孩子生死未卜。
跪在寝宫外,刘韵峥和蓝韵嵘焦急地朝屋内探头。不在乎接下来的惩罚,他们只是後悔,後悔对爹爹说出那样的话,後悔惹爹爹生气。
过了很久,久到两人的膝盖都变得麻木时,才看到父皇从屋内走了出来。
“父皇,爹爹怎麽样?”
“你们还有脸问爹爹怎麽样...”刘淮烨怒火中烧地拎起两人,“父皇平日太宠你们,宠到你们忘了父皇对你们耳提面命的事。”拖著两人朝武阳阁走去,刘淮烨经过的地方噤若寒蝉。
刘淮烨和蓝阙阳从未动手打过孩子。不管他们惹出多大的祸,他们都护著,只要孩子们不惹白桑韵生气,他们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这回,刘淮烨和蓝阙阳动手打了,不是那种一巴掌一脚轻打,而是朝死里打。
“父皇、父王,别打了...”刘惜赐抱著父皇的腿,哭求,“再打太子哥哥和二哥就要被打死了。”
“我就是要打死他们!”刘淮烨让人拖开小儿子,上前把捂著肚子跪在地上的刘韵峥揪起来,一拳又把他打飞了出去。那边蓝阙阳拿著鞭子,毫不心疼地抽打蓝韵嵘,看得一旁的侍卫都躲开了眼。
“父皇!父王,求求你们,别打了...唔呜...别打了!”刘惜赐挣开侍卫的钳制,跑到父王跟前死死抱住他,“父王...别打了...如果太子哥哥和二哥被打死了,爹爹怎麽办...父王,孩儿求你,别打了...”
“你爹就当没生他们这两个孽子!”蓝阙阳把手里的鞭子甩到蓝阙阳抽搐的身上,红著眼怒道,“爹爹冒死生下你们,为了你们,他差点连命都了!若不是他离宫出走,父王根本就不会让他生下你们!可你们,竟然如此气他!父皇和父王为何如此宠你们,是因为我们答应过他,要把他的孩子宠上天!”
上前一步,蓝阙阳的腿被刘惜赐拖住,他把小儿子的手掰开,把他扔给侍卫,捡起鞭子。
刘韵峥和蓝韵嵘不做挣扎地任父皇和父王的拳脚落在他们身上。他们只想要爹爹把忻澈还给他们,他们不想气坏爹爹。可现在,爹爹被他们气得小产,想到可能失去了的弟弟或妹妹,两人悔不当初。
“淮烨!阙阳!你们这是做什麽啊!”从洪三那里得到消息的刘宣拄著拐棍,脚步不稳地赶了过来,见孙子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他急地猛拿拐棍敲地,“快来人!来人!韵峥、韵嵘,皇爷爷来了...还不去叫太医!”
“父皇,你别拦著我们!今天,我们非打死这两个孽子不可!”刘淮烨对著刘韵峥又是一脚。
刘宣扑到刘韵峥身上,开始喊:“他们是做错了,可他们是桑韵为你们生下的孩子!你们打死了他们两个,桑韵哪会不伤心啊!别打了,再打下去,我就跟著他们一起去!”
“皇爷爷...是我们不对...爹爹...”刘韵峥流下自责的泪,蓝韵嵘早已不省人事。
“父皇,父王,哥哥知道错了,别打了。”刘惜赐在一旁跟著劝,从未见父皇父王发火的他被吓坏了。
“若桑韵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我就废了你们,把你们贬为庶人逐出宫!”看了几眼被打得不成样子的儿子,刘淮烨愤怒地丢下狠话。
蓝阙阳扔了手中的鞭子,也不让人把两人抬下去治伤,而是道:“皇上,我们过去吧,看看桑韵如何了。”说完,他就朝外走。刘淮烨冷著脸跟著一起走了。刘宣和刘惜赐急忙叫人把刘韵峥和蓝韵嵘抬走,早已在外候著的太医抹了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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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知道你们长大会这样气他,当初父皇就是逼,也要逼他喝下落胎药!”
“他是留了遗书来生你们的,你们竟对他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父王今天一定要打死你们!”
睁开眼睛,刘韵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药味让他知道自己的伤被处理过了。浑身火辣辣地疼,困难地转过头,看到在他身边仍未醒的人,刘韵峥的耳边依然响著父皇父王说的话。旁边的人眼皮动了几下,刘韵峥知道他也醒了。
“太子哥哥...”
看向床边显然刚刚哭过的人,刘韵峥的心跌入谷底:“爹爹怎麽样了?”
“爹爹昨晚还有些出血...现下无事了...”刘惜赐拿热巾擦著大哥的脸,哽咽道。
“忻澈的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的时候,是忻澈要走的时候。”想到爹爹那天问自己的话,刘惜赐把自己的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太子哥哥...爹爹想让忻澈快乐...”
站在屏风後,和伍默一起回京的刘淮渊听著里面三人的对话。在得知白桑韵已经度过危险後,他赶到侄子这边。昨天的事谁都不会想到,孝顺的刘韵峥和蓝韵嵘会把他们的爹爹气到险些小产。有些事,虽然大哥和桑韵不愿让孩子知道,但他想了一个晚上,还是决定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