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了抽嘴角,冲对面的青年说:“那我们扯平了。”
她骗了他,他也忽悠了她,一比一,谁也没资格说谁了。
迟景然又笑了下:“好的。”而后又问,“听说你这里出了点情况,还好吗?”
凌晓愣了下,刚想问“你不知道?”,就又把这句话给咽了下去。想也知道,这种容易让人恐慌的事不可能这么快就公布,而迟景然作为“曾经被怀疑的对象”,目前还不知道这事也实在正常。监控之下,她就算想说点什么也不能说,于是只是回答说:“没事,我挺好的。”
“那就好。”迟景然说完这句话,站起身,戴着白手套的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军帽戴好。
“……要走了?”凌晓惊讶,没想到对话结束地这么快,她原本都做好了“舰长虐我千百遍,我待舰长如亲爹”的准备……好吧,真虐她这么多她就要翻脸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过关,受宠若惊之余还有点不真实感……嗯,她绝对不像蓝毛一样是抖M!
“我过来是为了确定两件事。”迟景然朝她伸出只手,“现在都确定完毕了。”而且他接下来的确还有不少事,不能耽搁太长时间。
凌晓愣了下,随即也笑了,她伸出手回握|住:“舰长,再见!”两件事之一,八成是看她还活着不;第二就是看她还能回去不。答案很明显,都是肯定。
“再见。”
迟景然离开后又过了一段时间,飞船上的所有人总算是度过了“隔离期”,能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当然,林麒除外,他之后恐怕会要经常去实验室。好在他还有晏冰罩着,不至于真变成“试验品”。至于凌晓,她没能立即回到恒星号,而是被凌渊提溜回了家。
她没有反抗,因为有些事情,她需要知道。
哪怕这些天她表现地在淡定再正常,也不代表她已经把那些“异常”全部忘记。就像是凛冬来临被冰封了的水面,一旦回暖,立即又会起波澜。
一路无语。
她是一个人到家的,凌渊半途有事临时离开,她并没有急躁,因为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就算想逃也逃不开。而如若t 再什么都不说,她也许真的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才一进门,她就被扑了。
没用错词,的确是“扑”!
“唔!”凌晓一把接住扑上来的某只,凭她的身体都接连后退了几步,可见这货是有多么肥硕。她抽搐着嘴角,低头看着拼命在自己胸口蹭啊蹭的包工头君,也不知道它到底是太想她呢,还是存心占便宜。眼看着自己的胸前都要“摩擦起火”了,她提着某鼠的尾巴,直接将它从自己身上扒拉开,警告道,“你够了啊。”
“啾!”包工头空中晃悠了两下后,手脚并用地抱住她手臂,坐上去后双爪捂在胸前,星星眼看凌晓。
“我的手都要被你坐断了。”凌晓无语,“你到底每天吃几顿?”
包工头抬起双爪,嗯,数字很好计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顿!
凌晓:“……呵呵。”这种事完全不值得骄傲好么!
她颇为无力地松开某只鼠的尾巴,它熟门熟路地顺着她手臂一路小跑到她肩头坐好,大尾巴绕着她脖子扫了一圈,好一条蓬松软萌的围巾!
“啾啾啾!啾啾啾!嘤!啾啾啾!……”
“是,是。”
两人以旁人难以理解的方式交流着。
凌晓也放缓脚步继续朝屋内走去,几近绷紧到极限的神经渐渐地放松了下来。然后,她就听到了“咚咚咚!”的响声,才一诧异,然后,她就又被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