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就是永别。
回去的路上,她出了车祸,从此陷入了昏迷状态,再未醒来。
据说事发时她的精神看起来十分恍惚,女同事也因此被询问过,而她显然不可能给出真实的答案。事实上,她正在为此而暗自欣喜——在彻底跨过那一条界限后,她已经快速且义无反顾地融入了黑暗之中,不可自拔。可惜,她能做得了其他事,却谋夺不了人心。
从“苏天星的结局”就可以看到她单恋故事的结局。
但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么?
而每当她遭受挫折,都会有一个合理的发泄对象——这件事并不是变|态说的,而是凌晓推测出的——事实上,他只是很淡定地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事……
“她厌恶那个孩子体|内属于那个女人的基因,认为那是缺陷的、必须剔除的,所以,进行了一次又一次地实验。”
他说这话时情绪近乎于不以为意,但真相也许是血淋淋的。
因为如果真的像他所说,他和凌佑晨是双胞胎兄弟的话,两人的长相就是这件事的明证。变|态的长相几乎是苏天星的翻版,而凌佑晨的长相……固然有苏天星的影子在其中,但也继承了来自于莫薇儿的特质,可以说是两人的结合体。
时光流逝,两个原本共存于一个子宫之中的孩子,就这样以截然不同的方式生活于世。
凌佑晨的童年虽说没有母爱滋润,但有苏天星这样一个父亲。毫无疑问,他是一个很好的父亲,从前的她从凌佑晨的只言片语中,已经充分地感受到了这一点。虽说两人的父子缘并不算长,但这短暂的经历无疑是美好而宝贵的。而它,对于对于很多人来说,也许是艳羡不已又遥不可及的梦想。
而变|态……
从有记忆起,他就一直被关在隔离天日的窄小房间中——虽说实验的结果很成功,他与苏天星有着同一张脸,但他的眼睛却是红色,继承自莫薇儿的红色。这一点“瑕疵”,足以让他被一切的始作俑者——女同事深深地厌恶。事实上,她也试图改变这一点,但显然,失败了。
也正因此,他对于眼下这种待遇一点反应也没有,因为曾经品尝过更糟糕的生活,所以完全无所谓。
“你在同情我吗?”
他再次打断了自己的叙述,转而说了一句很煞风景的话。
凌晓反问:“你这算是一个问题?”
“狡猾的女孩。”他轻笑了声,“你如果坚持,我也没意见。”
凌晓眯眸,她原本以为他又给自己下了什么套,但现在再一看,怎么又好像全然是戏耍的心态。到底哪边才是错觉?一边如此想着,她一边回答说——
“就算真有‘同情’这种东西存在,我也是在同情你叙述中的孩子。”
“我们都知道‘他是谁’。”
“重点不在于‘他是谁’,而是‘叙述中’。”凌晓双手抱臂,低头看着他,最终说出的话很有些无情,“被迫害的无辜者值得同情,加害无辜者的人却完全不值得同情。”还是那句老话,世界上苦逼的人多了去,要是谁都想不开去报复社会,还能不能好好地生活了?
“他做了什么”和“他过去有多惨”完全是两回事,她就最讨厌那种一遇到罪大恶极的犯人就首先调查他有没有一个凄惨童年的人,因为比起这种家伙,被害的人显然更无辜。
“还真是无情。”青年看似完全不在意她的回答,或者说早已预料到了自己会得到这种回答,“不过心软的人总是不长命。”
“承你吉言了。”凌晓皮笑肉不笑地回答说。
深谙“小说写法”、原本很有可能成为一个成功的扑街写手的变|态在故事的□□后,终于决定放上“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