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挑起眉,这笔迹和语气分明是幼年时的凌佑晨。
所以,这是他的日记本?
这家伙还真是典型的“保守派”。
不过,她对偷看他的日记没多大兴趣,如果是蓝毛……算了,这家伙的日记八成满是“童|贞”气息,果然还是红毛的日记会更有趣点,不过那家伙估计和她一样不会写这玩意——亏心事做多了,总是难以下决心记录的。
她于是将日记放回原处。
正想关上抽屉,突然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凌佑晨死的蹊跷,如果真的是有人从中作梗,那么必然有什么导火索。
如若是针对凌渊,那姑且不提;如果不是呢?
如果问题出在凌佑晨本身呢?
比如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管了什么不该管的事情,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未必不存在这种可能性啊。
那么,她是否能从这里发现一点什么呢?
凌晓沉吟了片刻后,最终还是打开了放在最上面的笔记本——这应该是他最后的日记。
一看之下,她发现很巧。
最初篇刚好是他到学校任职之前……
她快速地翻了下,眉头却是越皱越紧,并非是找到了线索,而是恰恰相反,不仅没找到什么线索,反而看到了让她觉得疑惑的句子。
比如说——
【从父亲口中得知,晓晓遭遇了很不好的事。】
再比如说——
【这都是我的错。】
再再比如说——
【她厌恶我是理所当然的。】
凌晓越看越迷糊,总觉得这个“很不好的事”似乎另有所指,却又不好直接去问凌渊。
奇怪了,她离家后虽说日子稍微凶险了点,却也没太惨烈吧?
还是说,在他们看来,她“自食其力”就是辛苦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勉强说得通。
而从这本日记中,她也确定了早有猜测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