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是。”沈遇将文件从他手上抽了出来,“老六,我不喜欢被动。”
将文件递给了老七。
☆、116|116.
第二天,在老七和营销公司的刻意策划下,网络舆论焦点从那份调研报告转到了当初的新闻报导上。
有人贴出了报告里的截图,只是短短几句话带过,很客观地提了下安城民风,并不带丝毫感□□彩,反倒是第一篇跟风而来的报导,刻意截取这段文字进行放大,之后的系列报导里,也是截取了不少非典型性事件进行了佐证,进一步将安城往野蛮未开化方向推,直至坐实。
舆论将焦点落在了撰写这一系列报导的记者刘柠宁和其单位上。当年故意的放大事实真相和引导舆论才导致了那么个结果。之后的电视台也做了系列专题,将落点从抨击乔时等学生的报导引回到了对记者话语权问题的探讨上,并将乔时等几个学生当年被网络攻击、人肉甚至说要集资暗杀等一系列帖子贴了出来,直指错误的舆论引导不止给安城,也给相关当事人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影响,原本还备受攻击的乔时和其他几个同学瞬间成了舆论引导和网络暴力下的受害者。
一时间,整个新闻反转,众人的关注点也全落在了骂无良媒体和记者上,为了驳关注无下限,对于前段时间无故被挂的乔时反倒多了几分同情,乃至整个安城人,都因此收到了不少同情分,因最近劣质致癌涂漆事件而起的针对安城的谩骂也有所收敛,将对整座城市的恶意转向无良商人安城实业,被骂的自然是几个高层。
这对沈遇而言是好事,只要是针对企业,对事不对人就一切有救。前些天明显是有人刻意操纵,将对事舆论转到了对人上,才又上升到了对安城的地域攻击。
沈遇观察着这两天的舆论风向,显然一切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而且将安城实业推到了一个适合危机公关的最佳时机,而这个最好的时机,非沈靳出面不可。
公众对于正处于丧妻之痛的英俊男人是宽容,甚至是谅解的。因妻子逝世无心兼顾公司,导致监管出现重大纰漏,被人趁虚而入,借此打击安城实业,先道歉,把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后期再公布调查结果,作为受害方,观众是同情的。
沈遇当天下午便和乔时一块儿去了沈靳那儿。
几天没见,沈靳清瘦了许多,但精神状态还不错,沈遇和乔时进去时,他正在收拾行李。
看到两人进来,沈靳冲两人笑笑:“怎么过来了?”
沈遇看他正收拾行李,蹙了蹙眉:“是要去哪儿吗?”
“就带童童到处走走吧。”沈靳说着将最后一件衣服塞进行李箱,“这屋子哪里都是她的味道……”
沈靳没再说什么,将行李箱拉上。
沈遇:“打算去哪儿?”
“不知道。”沈靳摇头,“开车到处走走吧,开到哪儿就去哪儿。”
乔时担心地看了童童一眼:“童童还这么小,你又要开车,谁照顾她?”
沈靳沉默了会儿:“我照顾她。”
“你怎么照顾她?你开着车,将她一个人扔在后座上自生自灭?”
沈靳不语。
沈遇拍了拍他肩:“童童毕竟太小了,要么你就雇个人帮忙照顾她,要不就先换个地方住,过段时间再回来。”
沈靳摇摇头:“那是她连命都不要也要生下来的孩子,我不想让人取代她的位置。”
长舒了口气,转向他:“找我有事?”
沈遇点点头,把心里的打算和他提了下。
“阿靳,再怎么样,现在的安城和公司都是大家打拼了几年才换来的,不能就这么栽了。”
沈靳沉默了会儿,点点头:“行。”
第二天早上,沈靳作为安城实业的执行董事,首次出现在了公众前,向公众道歉,将自己家里近段时间发生的事做了个简单交代,坦然是公司监管不当导致有人被利益蒙蔽,作出害人害己的事,公司愿意承担所有责任,并将停产整顿,给公众一个交代。
媒体前的沈靳虽形容憔悴,但态度诚恳,面对媒体时也从容有礼,又是刚经历丧妻之痛的英俊男人,公众对于这样的男人的宽容远高于其他。
沈遇也在发布会中首次露了脸,媒体前的沈遇沉稳内敛,人本身气场和长相气质也出众,应对从容,不疾不徐,将所有过错揽在了自己身上,并承诺会彻查清楚,给公众一个交代,很拉好感。
公司两大主心骨同时向公众致歉,还是两个气质出众的高颜值男人,观众对英俊男人的宽容度本就高,加之沉稳的气场,发布会后,公众一边倒的谩骂瞬间转向了同情和追捧上。
第二天安城警方出具了相关调查报告,证据显示纯属个人行为,舆论彻底反转,公众一边同情着,一边对沈遇沈靳两人充满了极大好奇,尤其是沈遇,因着他安城族长的身份及在媒体前对私事的只字不提,让他本身的形象更多了一份神秘感。
从前一天沈遇首次在媒体前刷脸,第二天时,微博已经一片“安城实业神秘ceo帅比明星”“活体小言男主”,没人再关注事件本身。
乔时醒来习惯性刷微博,满屏都是她家老公,光热门就占了好几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俊脸搭配高挑挺拔的身材,品位的穿着和打扮,以及媒体前从容不迫的应对,再加之大企业执行董事的身份,让沈遇一夜之间晋升为新一代网红。
乔时转身用手肘捅了捅沈遇:“诶,你红了。”
将手机屏幕转向他,沈遇扫了眼,眉心却是拧了起来。
乔时一看就知道他是不喜这样了,但那样的危机,他作为公司负责人,不可能不露脸。
“其实网红也不错啦,到哪儿都有米分丝给你接机。”乔时不怀好意地又撞了下他肋间,“诶,和网红在一起我压力很大怎么办?”
话音刚落脑门便挨了一记打。
沈遇掐着她腰将人提拉到胸前压着,垂眸睨着她:“两天没收拾又皮痒了是吧。”
乔时笑着推了他一记,最近被他宠得有些有恃无恐。
沈遇也随她闹,他平时这个点早起床了,最近反倒爱陪着她赖床。
乔时刚结婚那会儿是奔着让沈遇把她带勤快的,不是她把沈遇带懒的,因此推了推他:“起床啦。”
沈遇抱着她不大想动:“今天周末。”
“你平时周末都不赖床。”乔时推着他,掀开被子想下床,人被沈遇拦腰勾了回来,翻了个身,沈遇已将她压在了身下。
“一会儿再起。”低低说完时,沈遇已侧低头吻住了她。
再起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餍足的男人神清气爽,站在床边,一边不紧不慢地扣着纽扣,一边垂眸看她:“还不起来?”
乔时懒洋洋地趴在床上不想动:“你去做饭。”
沈遇知道她没累,就是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