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萤漫不经心地嗯了两声,“你很闲哦?今天还没请吃饭呢,这顿别想糊弄过去。”她弹了弹衣裙上的灰,“走啦,听说最近出了一种酒味道特别好,去尝尝。”
裴天儒见她一副轻松的模样越走越远,冲岳泽颔了颔首:“如何?”
后者摊开手:“刀子嘴豆腐心。”
*
还没到戌时,天已经暗了,酒楼外,小厮踩在凳子上把门口那两只大灯笼点着。
红艳艳的光芒与来往的食客交相辉映,形成一幅热闹喜庆的画面。
店伙将酒菜端上桌,那股浓浓的香气便扑鼻而来,容萤刚给自己倒了一杯,岳泽就伸手摁在她腕子上。
“干嘛呀?”
他道:“陆阳不是不让你喝酒么?”
“他又不在。”容萤不在乎地挥了挥手。
岳泽拿她没办法,只得笑道:“那你少喝点。”
“知道啦。”
裴天儒小抿了一口,摇头说:“太冷了,等温热了你再喝。”
“我就爱喝冷酒。”
他捏着酒杯淡笑:“活该他训你,你这是自找的。”
因为身体胃寒,每次癸水容萤都会疼得死去活来,所以陆阳从不让她碰冷饮,夏天嘴馋偶尔偷偷喝上两口,就会被他念上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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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初来那段时间,夜里痛得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陆阳就整夜地背着她,在屋中来来回回的走。
酒在炉子上煮着,容萤便托腮盯着那火光发呆。
裴天儒和岳泽已经喝上了,不时给她夹几筷子菜,她也吃得心不在焉。
“你今儿这是怎么了?”岳泽歪过头,“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她也不避讳:“在想陆阳。”
“……”他听完,就没再吭声,垂眸喝酒。
倒是裴天儒接了一句:“想他怎么不回去?”
“我觉得他啊,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容萤把下巴搁在两手之上,神情飘忽。
“哪里奇怪,说来听听?”
她若有所思地点头:“我觉得他挺怕我的,老是用一种见鬼的表情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