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扬话音刚落就感觉身体被重物压住,一阵天旋地转,还来不及反应,炙热的嘴唇贴了上来,更浓烈的亲吻将他深深的包围。嘴里还有章鱼烧的味道,咸咸的,甜甜的,辣辣的。此时此刻却成了最好的催化剂,用力的迎合炽热的吻,身体紧紧与之贴合,纠缠,天长地久也不过这一个轰轰烈烈缠绵悱恻的深吻。
一吻结束,凌澈就势抱起了优扬大步往大宅走去,再开口的声音已经湿哑,
“我会证明给你看。”
“嗯……”
……
最原始的证明化作最炽热的情感,仿佛只有更深的痛和伤才能让身心安心,在痛并快乐的欲望之中明白了凌澈所说的证明。在体力濒临透支,意识模糊之前优扬还是问出那个埋藏在他心里多年的疑问,
“现在,你还爱他吗?”这是他第二次问凌澈……第一次是在仙人住的山顶,那一天的日出美得不可思议。
“……”
没有得到凌澈的回答,优扬不满的睁开漆黑的双眼,凄迷的望着他,红潮晕染的双颊娇艳欲滴,精美绝伦。被吻的红肿的唇微微开启,“我爱你……这是我第一百次告白,请给我个答复好吗?”
凌澈愣了一下,对上他真挚的目光,明白一百这个量词,并不是随口说说而已。事到如今,他还记得他第一次稚嫩的表白。看着眼前的男孩,还是记忆里那纯真模样,赤子之心纯粹如琉璃,感叹时光的尘埃未能沾染上这张被上帝亲吻过的脸庞。深深的凝望着他,仿佛要将他洛在骨骼里,捏捏他的鼻头,告诉他,
“第一百零一次的时候,我就告诉你。”揉了揉优扬的头顶,凌澈低头在他额头吻了吻,随后像珍宝般将他再次拥紧。
“我还能有那个机会吗?”
“……当然。必须……”
扬扬啊,我们一定要有第一百零一次的机会,听我亲口给你早已确定的答案。我还想等你说你的秘密,想要带着你漫步在日内瓦的湖边,沐浴着夕阳的余晖,听你说白日里的趣事。到那时,我们什么都不做,只是专心的在一起。
☆、第一百二十七章 落下帷幕,你在何方
第二天清晨,天色阴沉压抑的像是要下随时滴下雨来,凌澈将优扬送到门口,将伞从包里翻出来放到最上面。
优扬觉得难过,还是强装笑颜,“行李已经送到机场了,我直接过去,飞机上有盖,下雨也淋不到!”
凌澈抚了抚他的领口,最后落在微热的脸颊,轻声说:“我今天有事,就不送你去机场了。”
“澈~~~我可以明天再走吗?”优扬瞪着雾气晕染的黑眸楚楚可怜的望着凌澈,清晰的不舍是最危险的利器。凌澈不敢多看一眼,只能任凭胸口剧烈的绞痛提醒着他此刻必须果决。
“听话,app上说今天适合出行。”
“澈~~~我已经想你了。”
“傻瓜,最多一个礼拜,我就会去找你。”
优扬张开手臂抱着凌澈的腰,“记得你的话,我在瑞士等你。”
“好,你到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别看到什么新鲜的东西就乱吃,水土不服的时候要说,别硬扛着。那不比在家……我安排了人接你……”凌澈突然觉得有没完没了的叮嘱,就应该写成个小本子,不过好在他安排的人也算熟知叶优扬的习惯。
最后,优扬依依不舍的亲了亲凌澈的耳垂,上车赶赴机场。
车子消失在视线里,凌澈拉了拉外套,拿出电话打给远在另一个国度的人——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还在发低烧,你多留意点。一切有劳你周全了。”
……
凌澈挂断电话还迟迟不肯进去,望着地平线上早已消失的车尾怔怔的发呆。
“大哥,我们会再见到大嫂吗?”郑小于忍不住开口,满是无可奈何的叹息。
凌澈深吸了口气,冷风填满空荡荡的心,转回身面向郑小于时银眸又恢复了犀利,
“我们出发吧!”
清晨的叶家很安静,山腰的空气清新,虽然交通不是太方便,但住在这的确很舒服,是个适合颐养的好地方。
凌澈如约,叶允宪像往常一样将他迎到客厅,上茶,面对面坐着。
彼此沉默了一阵,最后像每一次那样,叶允宪先开口:“我以为你会刺激优扬,将他逼走。”
“从来只有他刺激我……”凌澈摇头苦笑:“况且,我舍不得。”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和我摊牌了吗?”
凌澈从郑小于手里接过一份文件,轻轻的放在茶桌上,推到叶允宪面前。中年男人拆案,看到里面厚厚的一叠资料,只翻了几页,脸色就变得铁青。
“我不知道,你居然这么热衷于收集我的隐私!”
“不是隐私,是犯罪证据!”凌澈的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打着:“包括你行贿、受贿、挪动公款、徇私舞弊、滥用职权……你说我把这些证据公开的话,你会被判多少年?”
“可是你别忘记,我包庇的人是谁?我挪用的公款又给了谁!”叶允宪将资料摔到桌子上,冷笑道:“拿这个来威胁我?你先把自己洗清了再说!”
“我本来就没想过独善其身。”
“那你想做什么?同归于尽?!”
叶允宪表面上冷静,其实气得手微微发抖。是他的疏忽大意,引狼入室,之后又一步一步走进凌澈的陷阱。
不管是对美走私还是与韩国高官的联系,都掌握在他手里,且留下了太多把柄。现如今,就算凌澈不检举他,上面的彻查他也难以应付。
凌澈垂眸沉默了好一阵,才轻声询问:“能请老夫人过来一下吗?”
语气诚恳,态度恭顺,让叶允宪怔了一下,而后打发下人将叶老夫人请了过来。
凌澈站起身,走到女人座前,轻声问:“老夫人,你还记得……牟氏母子吗?”
闻言,叶老夫人大惊失色,手里的茶水都洒了,叶允宪也露出惊诧的表情。显然,对恩澈和他母亲的事情,除了那时还小的优扬完全不记得以外,其他人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