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沈已墨分明亲口说了喜欢,允诺要一直与他在一处,而后又与他欢爱,如今正是浓情蜜意之时,沈已墨却突然不告而别,莫不是出了甚么事罢?
季琢心绪一片混乱,怕沈已墨遇险,又怕沈已墨为人所害。
须得赶紧寻到沈已墨才行,他不敢再想,使出身法下了山去。
只这天下如此之大,沈已墨就如同落入了漫无边际的大海中的一根针一般,行踪难寻。
季琢四处打听,二月又十日后,终是得知有一同沈已墨相似之人在一处南风馆出没,便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这南风馆门面不大,一推门进去便有刺鼻的廉价脂粉气倾覆过来,季琢一眼望去,里面的小倌竟比女子更要妖娆几分,其中一个倚窗而立的小倌,见得季琢进来,便笑吟吟地迎了上来,一把抱住季琢,靠在他心口,媚笑道:“爷面生得很······”
未待小倌说完,季琢伸手将他推了去,冷声问道:“你们馆中可有唤作沈已墨的?”
小倌委屈地道:“怎地,爷也是来寻沈公子的么?沈公子现下正在接客,不如爷······”
现下正在接客?季琢登时觉得心脏仿若是被一只利爪抓成了一滩烂泥,沈已墨虽沉溺于情/欲,又曾在淮扬河畔做过皮肉营生,但自与他修仙之后,已收敛了许多,只与他有过欢爱,为何那沈已墨会在与他欢爱之后,弃他而去,又来这南风馆接客?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高能预警,下章沈小墨开始黑化,有NP(划掉)和NTR(划掉),沈小墨是季琢一个人哒
第121章 渡劫·第三章
见季琢面无表情,小倌大着胆子一把扣住季琢的右手往自己后处探去,媚笑着勾引道:“我后处紧得很,决计不会输了沈公子的。”
季琢抽回手,盯住小倌,冷声道:“沈已墨是何时来的此处?”
小倌见季琢的面容愈发冷峻,怕惹怒了他,只得乖顺地答道:“沈公子约莫是十日前来的,他生得貌美,又伺候得好,不过三日,就成了馆中的头牌。”
闻言,季琢双眉尽蹙,他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来塞到小倌手中,道:“你且带我过去。”
“可是······”沈已墨正在接客,按规矩不能带人打扰,小倌犹豫良久,扫了眼手中白花花的银子,到底还是将那银子收了起来,道,“客官请随我来罢。”
小倌带着季琢上了楼去,还未走上几步,便闻得呻/吟声从各个房间传来,尽数是妩媚至极,勾人魂魄。
片刻后,小倌指着其中一间房间道:“客官,沈公子便在里头,他现下······客官你还是莫要进去为好。”
季琢不理会小倌的劝阻,一掌拍开门去,他这一掌颇为用力,惊得雕了花的木门颤抖不住,仿佛要将上头粗糙的雕花全数抖落了去。
这雕花木门一开,俗艳的房间便展露出来,房内处处点缀着艳红色的薄纱,连床幔都是艳红色的,有淫/荡的媚叫自床幔爬了出来,钻进了季琢的耳中,紧接着又有一把柔媚的声音喘着粗气索求道:“快一些,我里头痒得很,客官你快些来弄弄。”
这分明是沈已墨的声音,季琢面生怒意,深吸了一口气,一细看,却发现这床幔背后居然不止俩人!
他一弹指,令床幔往两边散去,没了床幔的遮掩,里头浑身赤/裸的四人便无所遁形了:沈已墨躺在床榻上,白嫩的双腿缠着一个大汉满是筋肉的腰身,大汉的热物已然埋入了沈已墨的后处,不住地进出着,发出啧啧的水声;沈已墨的口中则含着另一个武夫的热物,那人的热物青筋暴起,颇为巨大,又黑又粗的一根塞得沈已墨的双颊鼓鼓囊囊的,又有津液不住地从他口中溢出,淌到了艳红色的床单上头,将艳红色湿润成了一片旖旎的深红,沈已墨一手抚摸着那人的热物根部,一手掐着那人的腰身,如同怕那人不予他可口的热物吃似的;而余下那人却是个清秀少年,少年将沈已墨的热物吞了进去,一面吞吐,一面款摆着腰身,沈已墨松了武夫的根部,腾出手来,五指仿若抚琴一般,拨弄着少年纤瘦的背脊,末了探入了少年的后/穴中抠弄起来,直弄得少年主动款摆腰身,一下一下吞吐着沈已墨的双指。
沈已墨沉溺在情/欲之中,并未觉察到床幔散了去,直到听闻脚步声,他方抬眼看去,入眼的却是季琢,季琢一身玄色衣衫,面容较寻常更为冷硬许多,整个人如同煞星,泛着寒气,与这淫靡的房间格格不入,真真是扫兴得很。
沈已墨嘴角勾起笑意来,方要说话,因身子里头被擦到了妙处,不由地呻/吟了起来,但由于他口中还塞着火热的一根,这呻/吟便被堵了回去,压在喉间。
他缓了片刻,缓缓地吐出了口中的热物,抬臀令插在体内的热物出来,又推开了少年的口舌,抽出手指,好整以暇地站起身来。
只这三人缠人得很,特别是那大汉,又要将热物往那诱人的后处送去,他心下微怒,索性抬手将三人一一拍晕了,才赤身裸/体地朝着季琢走了过去。
他不过走了一步,便有白浊自后处窜了下来,滑过他的双腿,蜿蜒着一点点地坠落在地,地上铺着暗红色的地毯,这白浊覆在上头,分外扎眼。
季琢见状,欲要抬脚而去,堪堪转过身去,却有一双手水蛇一般缠了过来。
沈已墨贴着季琢的后背,以面颊磨蹭了俩下,方哑着声音道:“季公子,你来寻我作甚么?”
季琢一动不动,半晌才道:“沈已墨,你不是说你喜欢我么?你为何要离我而去,又为何······”
沈已墨含笑地打断道:“哄哄你罢了,你伺候得我舒服了,我自然得说几句甜言蜜语来嘉许你,若是床榻之言能当真,我喜欢的人怕是得从这南风馆排到渡口。”
季琢转过身来,一把扣住沈已墨的双肩,急切地问道:“你这一路上再三撩拨于我,并非有意于我,只是为了与我欢爱么?”
“季公子你真真是个傻子。”沈已墨伸手随意地拨开季琢的衣襟,抿唇笑道,“季公子,你生性无趣,不通风月之事,我不过是觉得若是能勾引到你,倒是件趣事,才与你一道修甚么仙。”
却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沈已墨从未喜欢过他,甚至连好感都不曾有,只是有趣罢了。
沈已墨的手是热的,沈已墨跌落在他颈间的气息是热的,沈已墨贴上来的身子亦是热的,但季琢却觉得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尽数浸透了寒意,仿若能结出雪白的霜来,他血管里头的血液更是如同凝结成了锋利的冰块,一下一下刺得他从里到外疼得厉害,无一处可幸免。
季琢幼年不幸,连吃饱穿暖都是奢望,八岁时被父母卖了,幸而为师父所救,除师父之外,他从来未曾信过甚么人,亦从来不曾与人亲近。
初见沈已墨,沈已墨便勾引于他,他心中不喜,但因师父的叮嘱,才勉强带着沈已墨一道修仙。
沈已墨一路上再三撩拨于他,他起初厌恶其为人轻浮,后来却不知怎地陷了下去。
俩人浸泡温泉之时,季琢已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又生了要与沈已墨长久的心思,才问沈已墨是否喜欢他,是否愿意一直与他在一处,是否愿意与他欢爱。
他发问之时,面上一如既往的冷峻,但心下却是忐忑不定,他性子冷淡,这般忐忑的心情是平生从未有过的。
得到沈已墨的肯定答复后,他心中欢喜雀跃,直想抱着沈已墨再也不放手。
未料想······
季琢双目泛红,扣着沈已墨双肩的手无意识地愈发紧了。
季琢一贯面无表情,如今却被自己逼得红了眼,沈已墨颇为自得地笑了下,下一瞬又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样,道:“季公子,你松一些,你抓疼我了。”
季琢到底不愿伤着沈已墨,一听得这话,便松了手去。
沈已墨却是个得寸进尺之人,他见季琢隐忍着怒气,埋首到季琢心口,咬住了其中的一颗乳珠,空暇的双手更是隔着层层软缎子,一把抓住了季琢下身的热物,百般揉捏作弄。
季琢被下身冲上来的情/欲击得耳根生了红晕,他气沈已墨上一刻还在与旁人欢爱,甚至现下身子里还含着旁人的热物,就要勾引于他,他更气自己受不得沈已墨的勾引,沈已墨一贴上来,他便将沈已墨的背叛与玩弄全数忘了干净,直想再尝尝二月又十日前尝过的极乐。
沈已墨趁着季琢发怔之时,将季琢的衣衫系带解了开来,扯下亵裤,如此,季琢的热物便与他的手再无阻隔。
下身的要处不断地被沈已墨摆弄着,季琢觉得又是爽快,又是绝望,他一心向道,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思,如今却半点抵不住沈已墨恶意的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