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
“你可以回家陪陪妹妹, 陪陪冰棍。”
“我陪你照相。”
“我这去拍摄, 随身带个死神，再把摄影师吓着，你这张脸在旁边跟着，给人家的心理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乖，你也几天没回家了，别有了老公忘了家的。”他说着，把手机往床上一丢，故意丢到了苏欢泽面前，随便苏欢泽翻自己手机的模样，扭头进了洗手间。
苏欢泽磨蹭了一会才起床，到了洗手间门口说了一句：“我要吃煎饺。”
薛亦森正在刷牙，含糊地应了一声。
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床上摆着衣服，都是苏欢泽给他买的，估计是想以这种无声的方式宣布自己的所有权。他叹了一口气，也没在意，直接穿上了苏欢泽准备的衣服，这样苏欢泽还能少闹一点，然后系上围裙去给苏欢泽做煎饺吃。
坐下吃饭的时候，总觉得裤子口袋里有些东西，一伸手就摸出一把瑞士军刀来，不由得一怔。
苏欢泽正在吃东西，看到之后解释：“可以防身。”
“摄影师比我瘦，而且，身高也就一米七五到一米七八左右的样子，长得挺好看，看起来娇滴滴的。”
“你太弱了。”
“我不就打不过你而已？”
“也打不过王肃。”
“好吧……”
“冰棍都能欺负你。”
“……”他发现了，在这个圈子里，他在食物链的最低端。
之后苏欢泽叫来了王肃，开车送他去柏远洲所在的大学找柏远洲，苏欢泽也跟着来了，说是顺便回家，估计是想看看柏远洲是什么样的人。
*
柏远洲收到了薛亦森的消息，立即穿上外套，戴上了一次性口罩，回复消息说：我在后门等你，离你来的方向近一些，那里是运动场。
穿戴整齐后，他又在屋子里看了一圈，确定没忘记东西，才背着摄影包出了门，出门戴着摄像机有安全感。
到达体育场，才发现这边的积雪还没有打扫，又因为时间早，没多少人来，大片大片的厚厚积雪，就像白豆腐，他需要踩着积雪越过篮球场地，才能到达后门。
到了后门，他站在门边跺了跺脚，将鞋面上的积雪抖落掉，突然就有人站在了他旁边，他还以为薛亦森到了，立即抬头看过去，却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沈卿看着柏远洲，表情似乎有点无奈，将双手放进外衣口袋里，大衣是迷彩的款式，略显肥大，长及膝盖，更显得露出来的小腿细长。他探头看了一眼篮球场，随后问柏远洲：“我说，你是不是傻，这种天气也来，你当我能雪天打篮球啊？”
“没。”
“还没，我都说几次了，我对当模特这事不感兴趣。”
柏远洲听到沈卿这么说，心里莫名失落了一下，却还是低沉着声音回答：“那真的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