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盈听着也是脊背一颤,跟老虎住一个屋子啊,胆子那么大!
昨晚虎崽跟阿彩送来的晚,她又不在,迎春就做主先将虎崽放在了柴房,又让阿彩跟她住了一晚。现在她回来了,必然要给她们安排个地方。迎春她们都怕,她就安排在远一点的屋子。王爷送的,还是只老虎,单独给它一个屋子应该也过得去,可谁知道阿彩也要住在那里啊。
“迎春姐姐,迎夏姐姐,阿彩初来乍到肯定生疏,你们可要多照拂她一些啊。”宝盈想着又道。阿彩虽然壮实,可都比自己小呢,而且一看就是个老实内向的人,她一定是还不习惯这里。
“吃食上也要多备些,别让她饿着了。”她长那么大,肯定要吃很多。
迎春一开始还认真听着,到后面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是她家主子,最先关心的还是吃的。
“主子放心吧,奴婢会安排好的。”
她办事宝盈最放心,点点头就不再多问,只是没一会她却又忍不住抬头问道:“迎春姐姐,你说今晚雍王爷还会来吗?”
迎春愣了一下,很快回道:“当然会来啊,王爷最喜欢主子了,怎么会不来。主子您放心,时候还早呢。”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什么有些神不守舍,可王爷来不来,那是肯定的!
宝盈听到这回答,小脸却是垮了下来,她都希望雍王爷今晚上能不来了。
做了那么多丢脸的事情,可怎么办哦。
……
宝盈又被伺候着洗漱,结果衣服一脱下,迎夏止不住轻呼一声。宝盈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去,眼睛也睁大了。
这上面怎么回事!怎么有一个个红印!还有牙印!
恍然想到什么,赶紧又双手捂住胸,望着迎夏,“你别看!”
迎夏本来还有些羞热,看到她这样子忙低头忍住笑。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的!”宝盈说着又要将她赶出去。
等迎夏一走,也没地缝钻,她一下又把自己埋进了浴桶里——嘤嘤嘤,真是羞死人了。
可是雍王爷怎么又咬她这里了啊?还把她咬破了。怪不得今天穿着衣服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呢。
这红印又是怎么回事啊?一块一块的,戳一下,不疼不痒,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宝盈仔细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可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王爷。”这时,外面突然响起迎春迎夏的声音。
宝盈一听,整个人都绷紧了!
雍王爷怎么来了!
不对!雍王爷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现在还不到亥时呢!
慌慌张张要起身,迎春已走了进来伺候。一眼看到她胸前的淤痕,眼中也是闪过诧异。宝盈却已管不得这些,只小心的问道:“雍王爷现在怎么样啊?”
迎春一怔,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问题。
宝盈忙解释道:“就是他现在心情看起来怎么样?”问完却又苦恼的叹道,“你肯定也不知道,雍王爷喜怒不形于色,心情都是要靠猜的。”
“……”迎春抿紧了唇,决定不再说话。
宝盈擦拭完,换上衣服就又走了出去。脚步缓慢,心情很是不安。她觉得雍王爷应该没有生气,要是生气也就不会来了,可是又不太敢相信他会一点都没有介怀。
走到屏风后,探出头,雍王爷坐在斜过的椅子上正喝茶。身上穿着莹白的锦衫,看起来没了往常的沉穆。可她刚看过去呢,他就跟头顶长眼睛似的,一下就抬起头来。
被逮了个正着,宝盈赶忙挪步过去,心里有些哀然,雍王爷眼神凉凉的,高兴不高兴,她一点都看不出来。
“雍王爷,您来啦?”上前,没话找话。
“嗯。”雍王爷应了一声,还是看不见端倪。
不过那是什么?!
祁明秀放下了茶盏,手伸出,拇指上的玉扳指便显露了出来。
那不是她送给他的那个嘛!雍王爷为什么要戴着?!
宝盈头皮一麻,人已冲上前去,“雍王爷!我昨天是喝醉了!您不用戴这个东西的!”他一定是故意戴着的!说着,她又准备想去把那玉扳指摘下。
祁明秀却挡开了她的手,神情也一下变得凝重。
宝盈立马收住不敢再动,嘤嘤嘤,她又犯蠢了,怎么能上去抢着呢。
“雍王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给您这个的,我当时就是晕乎乎的一时糊涂了。您要给我送东西,您已经给了我好多好多了,我不好意思再拿,所以就想选一个便宜点的,结果看到这玉扳指,又觉得跟您一人一个正好,所以才拿了下来……雍王爷,您别生我气啊!”坦白,坦白,她一定要坦白!
祁明秀听完这番话,神色收了一下,原来并不是后悔送他东西,而是后悔送了这么便宜的一个。
“不用,这个很好。”他垂眸又道。
诶?宝盈却是懵了,雍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所以他是真的喜欢才戴着,而不是嫌弃着来嘲笑她的意思?
她看了又看,还是吃不准。不过雍王爷既然都戴了,她怎么能不戴。想着,她又慢慢摸着退回边上的梳妆台。
拿出小宝箱,翻出那只玉扳指,赶紧又戴在手上——不敢再让雍王爷看见,她一早就把它收在了这里面。
祁明秀看着她鬼鬼祟祟的动静,目光从那木箱又挪到了她脸上。这木箱里的东西于他来说都是破烂,可对她来说显然都是再珍惜不过的宝贝。
没想到,她倒是把这玉扳指放在了这里面。
之前送了她那么多东西,可都是被放在了其他地方。
祁明秀收回视线,双眸一垂,又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没想到你倒是把昨天发生的事记得那么清楚。”
宝盈闻言,背僵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道:“我也没有全部记得,只记得一点点!”
完蛋了,雍王爷要找她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