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
“席翌真的没有恶意,”未等我开口,她又道,“因为一些原因,我查到了像侯龙一般死去的人,近三月来有十一个。”
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恶意,仅抱着一颗好奇心的她却因为“一些原因”而查出近三个月来我杀了多少人——这样的“好奇心”未免太可怕。
“真是受宠若惊,”我不以为然地道,“劳烦席姑娘费此周章去查我曾经杀了几条命。”
席翌温和地笑了笑,没说话。
“既然知道我杀了这么多人,你不怕我把你也杀了?”我不屑地道。
“虽说姑娘你杀人的手段极其残忍,”她却毫无惧怕之色,只道,“但死于你手下的人,都罪恶深重却又逍遥于法外,席翌做人堂堂正正,又何用怕姑娘你对我下此毒手呢?”
竟然连我杀的是些什么人都知道,她真是,太可怕。
“不会对你下毒手?……那倒未必。”说完,我纵身一跃,把袖中的长鞭挥出,紧接着便朝她狠狠甩去。
果然,她只是微侧身子,便轻易地躲过了我的袭击。一咬牙,我抽回鞭子,再转身又一挥手朝她鞭去。
“想不到姑娘竟善用长鞭,”席翌竟然一边躲闪一边笑道,“席翌还以为你喜用毒针呢。”
毒针?连我怎么杀人都知道?
“废话少说。”我又朝她甩了一鞭。
对方不再说话,只是微微含笑地一一躲过了我的鞭打。她那慢条斯理、悠然自得的模样,让我很是气恼,却又无可奈何。我渐渐意识到,她的武功远远在我之上,我不可能伤得了她。可她却只是不停地躲避,并不出招。一种像小孩子被人玩弄的感觉突然出现,我收回了鞭子,不再做无用功。
“姑娘大可不必如此激动,”见我停下动作,她笑道,“席翌真真只想知道您的芳名,还有……”
“还有?”我皱眉。
“席翌贪心,”她继续柔声道,“除了您的名字,还想知道,长得如此貌美的姑娘,为何会用如此残忍的方法杀人……”
我再次轻哧一声:“知道了,又怎样?”
“好奇而已,”她笑,“从未知道原来世间还有姑娘这等人物,我想了解一下罢了……”
“了解?”我一愣。
她抬眼看我:“是。”
这个人……想要了解我?
笑话。
在她毫无防备之下,我猛地朝她甩袖,这次挥出的不再是长鞭,而是我随身携带的毒针。趁她侧身躲避之际,我轻轻一跃,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
我的人生,不需要他人来了解。
但,说这句话的,她是第一人。
【 156 】算不算长?但绝对够甜 : )
两天前二师兄带上月儿离开了京城,因为他终于决定要去提亲了。看着这两人的好事将近,我竟然有一种即将成第三次亲的感觉。临睡的时候,我把这种想法告诉了晋凝,她听了便说我发傻:“你这个人啊,成两次亲已经是破天荒,成三次亲还得了?”
我把她压倒在床上,笑道:“那我们再来破一次天荒,成第三次亲吧?”
“胡闹。”晋凝也笑了笑,然后抬手为我把发带取下。
“我是认真的,”挺起身子,任由自己的长发披散而下,我直勾勾地盯着她,“咱们的第三次成亲正式开始……来,一拜天地——”说完,我俯身吻上了她那光洁的额头。
身下的人被逗得咯咯直笑,她搂过我的腰,任由我动作。
“现在是,二拜高堂。”我轻轻地吻了吻晋凝那小巧的鼻尖。
她依旧是笑个不停。
我不急着说出下面的四个字,抬起眼,认真地看那正笑得弯弯动人的双眸。见我这样,晋凝也不再嬉笑,只安静地躺在床上与我四目相对。闻着身下的人那让我心醉的香气,只感觉自己的心软软的,似乎只要微微一碰便要融化。心里突然涌出一个念头:若能就这样与她对望一辈子,我也是愿意的。
似乎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晋凝微微含笑,她抬手抚上了我的脸,用那冰凉的细嫩指尖摩挲着我嘴唇的边缘,然后柔声问道:“……下一句呢?”
“……夫妻对拜。”哑着嗓子说完这四个字,我俯下身、闭上眼,深深地吻上那两瓣让我迷恋至极的红唇。
晋凝笑着抚上我的背,昂了昂下巴来与我相吻。只觉得周身发热,仅仅一个吻绝对不能填满我此时内心的空虚。晋凝似乎也热得难耐,她的身子不断扭动着,像要挣脱开什么无形的束缚。
终于忍不住,我放开晋凝的唇,侧过脸去咬了咬她那圆润的耳垂,沉着声道:“咱们拜过堂了,接下来……”我忍着自己的冲动,没有把话说完。
晋凝用指尖轻轻地抚着我的肩头,她那娇小的身子则在不自觉地颤抖着。明明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身下的人却还是笑着问:“接下来,做什么?”
我毫不怠慢地把答案告诉她:“……洞房。”
刚说完,身下的人便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还未等我有所反应,她竟有点急切地昂起头来轻轻咬了咬我的脖子。
“小心,”感觉到她的欲望,我却还是理智地笑道,“别忘了……我的衣襟扯不长的。”
晋凝愣了愣,随即也笑出声来,接着竟闷闷地道:“我不管。”然后像示威一样,侧过脸来更用力地咬住了我的下巴。享受着她那偶尔的野蛮,我任由这如小兽般蛮横的啃啮落在自己身上,只挺起身子,熟练地扯下了她的衣带。
世间,只剩下两个缠绕在一起的灵魂。
欲望得已释放,我们侧卧相对。搂着她的纤腰,蜷缩在晋凝怀里的我正不舍地含着她胸前那让人上瘾的花蕊,像个任性的孩子般不愿弃掉怀里的布偶。晋凝纵容着我的肆意妄为,只温柔地用手一遍一遍抚着我凌乱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