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有迷药,没有问路的“同学”,走的是最简单常见的套麻袋走人的路线。
她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这么遭人惦记!这次应该不是崔逸才是,他的胆子应该没这么大。她还不知道崔逸已经截肢的事,也不知道是齐沁恺派人做的。
那些人用胶带封住了她的嘴,还把她眼睛蒙上了。雨中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哪里,也不知道那些人要对她做什么。她只知道,这次,再也遇不上崔雪景这样的“贵人”了。
几经周折,车停了下来,几个人把她推进了一扇门内。一阵浓郁又沉沉的香气迎面袭来,雨中蹙眉,这种檀木的沉香气,让雨中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旧时深宅大院里。
令她更奇怪的是,有人给她松了绑,扯掉了嘴上的胶带,雨中急切地将眼睛上的带子解了开来。适应了光线后,她先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不是地牢。恰恰相反,这间屋子虽然看起来精简,但雨中知道,装修是精致的,主人应该很有钱。并且,正如她感觉到的那样,装修风格偏中式,香炉里的一缕缕青烟慢慢上升起,又慢慢消散在空中。
而后,叶雨中又觉得这也不是一件好事,又是搞什么鬼?她也不知道自己接下去的命运如何!自从遇上了齐沁恺,真是流年不利!
叶雨中想开门出去,结果一开门,门外就是几个吓人的肌肉男,她还是做贼心虚地把门又关上了,缩头缩脑地走回屋里来。
她好奇心重,往里走,看到有个女人低着头,摆弄着什么。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在沏茶。然后,那女人一抬头,雨中就惊呆了。
“是……是你……”雨中张着嘴,手指着崔雪景。
崔雪景朝她一笑:“坐吧,你的手指也可以放下了。”她将一杯茶移到雨中面前,“就是我,你有什么想法吗?”
雨中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继续好奇地看着她:“是你把我弄到这儿来的?”
“嗯。”崔雪景应了一声。
“为什么?”
崔雪景摆弄着茶具:“想见你,就让人把你‘请’来了。”
“呵,真是‘请’我请得好客气。”雨中别过头撒气似的翘起嘴,一副冷嘲热讽的样子。
崔雪景倒是笑了:“还是这副孩子样!”又说,“好,是我不对,方式粗鲁了一些。以茶代酒,这杯茶,就当是我向你道歉了。尝尝味道怎么样。” 雨中放下了戒心,她认为,一个前几天还拯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人,现在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不利的事。
雨中尝了一口:“挺香的,就是有点苦。”
崔雪景说:“小时候我泡茶给齐沁恺喝,她也这么说,很香,但是很苦。”
她这话说的,雨中喝得呛住了,还不小心烫了舌头:“你……你认识齐沁恺啊?”
“小时候在一起玩过,可惜后来就没见过面了。”
“那……”雨中觉得这个女人越发让她不懂了,如此神秘,“你……你到底是谁啊?这次你可没想蒙混过关了,上次你答应我的,再遇见我就答应告诉我你的名字等等的。休想耍赖!”
“不耍赖。”崔雪景站起身,背对着她看着屏风,“你可以叫我雪景。”
“雪景?是冬天那个雪景吗?”
“是,我出生在一个下雪天。”
“名字真好听。”雨中赞叹,“像我这样出生在雨天就得了这么个烂名字!你的名字很衬你。”
崔雪景转过身,笑着对着她的眼睛说:“别急着夸奖啊!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