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头降说完,过了好一会儿,阮蒙才慢慢悠悠登了台:“你做过的错事不少了,是时候上路了……”
面前的这个人类白白净净,看上去完全没有什么杀伤力。飞头降自然不愿意束手就进 ,他看着阮蒙这幅模样,下意识就把好看跟没实力划了等号。
或许只是符咒厉害,要是能喝干他的血,比着吸食胎儿来的更滋润。
打定了主意的飞头降放低了飞行高度,摆出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样,对着阮蒙叹息道:“这么多年了,我做的错事太多,我也早想收手了……”
飞头降说着话,“嗖”的一下就朝着阮蒙飞了过去,咧开大嘴露出一排尖尖的獠牙。
眼看那颗头颅已经来到自己面前,阮蒙冷冷勾起嘴角,手里捻了诀,只等飞头降自投罗网。
可是还不等阮蒙动作,长在他头上的树芽突然抽了枝,一下抽在飞头降的前额上。
“嗞啦……”
飞头降惨叫落地,额头冒着轻烟滋滋作响。
阮蒙连忙上前,拎起头颅查看,就见原本平滑的脸面好像被什么东西腐蚀,留了一道明显的印子。
这下可好,本来只要简单清理就能用,现在还要再往上面植皮修补才可以。
差距到阮蒙的情绪变化,树芽赶紧变化原样一动不动,仿佛刚才下手的不是它一样。
第11章 我就单纯做个头
秦朗跟孙书蓓躲在客房,心绪不宁。
房里按照阮蒙的建议开了古典音乐,可是秦朗还是静不下心。
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那飞头降来了没有,如果是来了,阮蒙能收了它吗?
孙书蓓握住秦朗的手,把它贴在自己的肚子上。
“宝宝动了!”血脉之间总是会有一种奇妙的归属感,孩子的胎动分散了秦朗的不安,他对着妻子咧嘴笑笑,模样难得有些憨,“宝宝踢你了对吗?”
孙书蓓抿嘴,眉眼温柔:“不是踢我,是想跟爸爸打招呼。不要担心,都会好的。”
妻子的温柔像一剂良药,秦朗没来由的就轻松了许多。
正想说什么,阮蒙就打来了电话。
秦朗接起电话就问道:“阮先生,飞头降来了吗?”
“来过了。”
秦朗大惊:“啊,那要怎么办啊?”
“我已经处理好了。卧房阴气重,今晚先不要回去。等明天开窗通风,烈日暴晒三天就可以了。”
脑补的世纪大战没有发生,问题就轻松被解决。秦朗放松的同时略微有点遗憾,男人骨子里对于未知事物总是有着清冽的好奇感。
“阮先生,那我现在出去找你吗?”
阮蒙道:“我已经往回走了。”
“啊?这么快!对了,还没问收费价格还有我要怎么把酬劳支付给你呢?”
“不必了。”
“那怎么行?”
阮蒙难得温声解释道:“我跟你爷爷是旧友,就当为朋友走一趟吧。更何况,”阮蒙说着话,瞥了一眼放置在副驾上的布袋,继续道,“我并没有白走一趟……”
阮蒙拎着布袋回到家,刚到门口,白虎就已经开门迎了上来。
“唔,怨气好重啊!你这是从哪里搞来的脑袋?”
阮蒙眯眯眼:“我说过 ,会有人自己割下脑袋给我的。”
一进实验室,阮蒙穿好隔离衣、戴好手套,把飞头降从布袋里面拿了出来。
头颅在桌上滚了又滚,想要头,却发现自己被下了什么禁制,根本飞不起来。
飞头降半只眼睛被腐蚀掉,只能用一只眼睛看向阮蒙,以及他头上的树芽。
此时此刻,飞头降懊悔不已。
早知如此,开始就不该寻个富人来下手。想要请到这种本事的通灵师,估计是花了不少钱财。
钱财……
想到这个,飞头降的眼睛倏地一亮。他恭敬看着阮蒙,摆出一副可怜姿态:“先生,我有很多很多的钱财,如果你放过我,我愿意将所有的资产悉数奉上。”
阮蒙只是忙着准备手术器材,没有搭话。
飞头降不肯放弃,继续说道:“我还有很多美人的联系方式,只要你想要,我都能给你搞来……”
原本休眠的树芽忽然动了两下,隐隐有抽芽痕迹。明明就是两棵小树芽,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杀气。
飞头降赶紧闭了嘴,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他可是尝过树芽的厉害,那种被腐蚀被撕裂的疼痛,比他当时割头修炼飞头降来的更痛苦。
想到自己的过往,飞头降又开始打同情牌:“先生,要不是逼不得已,谁也不想被练成降头啊……”
降头是一种古老的邪术,降头师大多通灵,借用降头术或害人或谋财。
飞头降更是阴毒,且非常人能修炼成。
降头师需割下自己的头颅练习飞头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