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竟然养了如此多的蛊虫?”五星级酒店的高级房间,面积足够大了,然而此时所见之处全都被蛊虫占领了,粗略估计这些蛊虫不低于五万只。
如此壮观的景象,就算是苗疆蛊师最为繁盛的时期都未曾有过。
什么时候苗疆竟然出了这样一个蛊师?如果他若心怀不正,整个修真界都要被他搅的不得安宁。
行素之又拿出一根香,这根香无火自燃,行素之把香往蛊虫堆里一丢,火铺天盖地地便烧了起来,眨眼间所有的蛊虫都被点燃了。
火不像火,明明距离很近蒋晨却感觉不到被火燎烤的热度,但那些蛊虫却在以迅猛之势燃烧,不多时所有蛊虫就被燃烧殆尽,就连灰都没留下,而屋内的其他东西没有丝毫的损伤。
这样就解决了?!
尽管已经知道行素之的修为不是常人可比的,但也绝没想到如此多的蛊虫他只用了几只香就全部杀尽了。
蒋晨心中的骇然可以说是打击性的了。
他原想与行素之虽然有修为上的差距,但两个同岁,修为都远比那些同龄人高,甚至比很多大他们二三十岁的人高不少,但没想到他与行素之的差距会这么大。
说不定以行素之的修为就连玄门派的长老都得甘拜下风。
此时门外传来惊叫声,还有呼啦啦的脚步声,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行素之推门出去,一个熟悉的人正站在门口。
赵玉珏。
果然是他。
赵玉珏穿着睡衣,皮肤苍白如骨,瘦的好像皮包骨头,他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稀稀拉拉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佝偻着腰,好像不会喘气一样,他抬起头行素之看到他的眼窝内陷,腮骨突出。
这样的身体竟然还能支持一个人活着。
原本带着怒气的赵玉珏看到行素之立马带上一个诡异的笑,他此时的脸就像头骨上包着一层人皮,一笑格外瘆人。
冯老太太吓得连退几步,手指着赵玉珏,哆哆嗦嗦,“鬼……鬼……鬼!道长快捉鬼!”
“他不是鬼,是人。”虽然不是鬼,却比鬼更要吓人。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赵玉珏就要上前接近行素之,但行素之躲开了他,眼神凌厉,“你若再走歪门邪道,咱们再见的时候恐怕就是你的死期了。”
赵玉珏却全然不怕,“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没想到你嘴上说着讨厌我,却这么想见到我。”
赵玉珏此时的形象实在太过吓人,以至于蒋晨都没有认出他,根据声音和他对行素之的态度才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是赵玉珏?!”
赵玉珏虽然是久病缠身,但他父母都是人中龙凤,尤其是她母亲曾是很出名的演员,长相远高于一般人,所以即使被病抽去了大半的生命佝偻着身体,赵玉珏仍然算得上长得不错,但此时的他却只能用丑陋来形容。
赵玉珏把目光转向了蒋晨,眼睛微闪,又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这个小子身上的蛊没有了,肯定是你给他拿下来了吧。”
竟然真的是他!
蒋晨毛骨悚然,赵玉珏到底与玄门派有什么血海深仇竟然拿夺命蛊害他!
“我的那些蛊虫肯定也是你杀死的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竟然一派平静,说完咳出一口血,喷在了地上,旁边的人都吓得大叫,他自己却习以为常,“要是别人杀死我那么多心爱的蛊虫我早就弄死他了,不过是你就算了。”
他手舞足蹈,好像一个愿望得到满足的孩子,“能见到你它们都死了我也开心。”
这里人太多了,赵玉珏的出现已经引起了骚动,行素之不想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冯老太太您先回去吧,这边的事情我改天再和您具体说。”
冯老太太被突然出现的赵玉珏吓得不轻,但对行素之莫名信任,昨天还没出现状况,今天行素之一来就出现状况了,可见行素之是有本事的,她点点头,努力保持贵妇人的姿态,但是一看到赵玉珏腿都快站不直了。
“好……好,我等着道长您的消息。”说完搀着人快速走了。
酒店经理颤巍巍地从人群里走出来,对着赵玉珏话都说不清楚了,“赵公子,您是……赵……玉珏……赵……赵公子吗?”
这家酒店是赵玉珏家开的,楼上一直有一间为赵玉珏留的专房,在帝都的时候赵玉珏不住家里就会在这个专房住,他是酒店经理对赵玉珏是很熟的,但是今天赵玉珏大变了样子,要不是蒋晨叫出来他的名字他根本就认不出来眼前这个人就是赵玉珏。
“快去给我开房间的门。”他出来的太匆忙没有带房卡。
酒店经理没有怀疑,因为这种瘆人的感觉也只有赵玉珏才有了。
赵玉珏献宝一样看向行素之,“你要不要到我房间去参观一下?”
人们虽然都害怕赵玉珏,但由于好奇心理作祟只是远远地围观没有走的,因为人聚集还引来了不少人,人越聚越多。
行素之跟在赵玉珏后面,意思不言而喻,既然行素之跟着去了,蒋晨也跟了过去。
经理走在最前面,赵玉珏跟在后面一路上畅通无阻,经理给他们开了门他们三个进去后就走了。
赵玉珏的房间还算正常,干干净净的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坐。”他指给行素之沙发。
行素之没有坐,“你叫我来什么事情?”赵玉珏以自己的骨血养蛊,又以蛊作为自己的骨血,行素之把他的蛊都烧了,他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以为我只会给他自己下蛊吗?”赵玉珏像是猴子一样蹲在沙发上,他细杆一样的腿不知道怎么支撑起这副身体的。
蒋晨瞳孔骤变,“你也给师弟他们下了蛊!”
赵玉珏得意洋洋,“我要是死了或者现在催动蛊虫你的师弟们就会马上暴毙,但是如果行素之能陪我三天,我就会把蛊虫收回来。”
第19章 条件
辛杰在酒店门口恰好遇到正要出来的冯老太太,他哀叹一声,恐怕自己已经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