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看着他,“小文,你说这些事巧不巧?”
凡文知做听众,点点头,“无巧不成书。”
“老实说吧,这些都是你做的,是不是?有人记得你的样子,你那天晚上去找过他们。”
凡文知放下盘子,冷眼看着周森,“你这是干什么,要指责我吗?”
周森摇头,“当然不是,我谢你还来不及。我就是觉得你为我做得太多,太周到,我太没用。从小到大都是你在帮我处理事情,我从来没有帮过你,所以我觉得自己跟你比起来,很没用,也很幼稚。你懂那么多东西,却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显摆。别人误会你,你也不会去在意。而我虽然很不愿意,但是事实就是总是在招惹是非,偏偏又没能力解决,每次都要你和干爹帮忙。勉强在读书上面有点天分,就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很不错。我跟你比起来,真是相差太远。”
“所以你自卑了。”
“有那么一点。”
“知道我的真实能力后,还能在我面前不自卑的人少有。你能撑到现在,一天到晚乐观坚强的生活,已经很了不起了。”不知道这话究竟是在安慰人还是在夸自己。
周森就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就知道要让凡文知说点感性的话真是不可能的。什么时候都不忘夸奖自己,打击别人。在他这样的打击下,自己还能好好的长大,没长成歪瓜裂枣,的确是不错了。这样说来,自己自卑个屁啊。真是没事找事。
“怎么样,心情好点了吗?”凡文知见问题解决了,又端起烧鸡吃起来。
“好多了。喂,下次想安慰我,能不能换个温柔点的方法。反正你什么样子我都见过,我也不会笑话你的。”
凡文知切了一声,“屁话。温柔点的,要这样吗?”凡文知掐着嗓子说,“你看我是那种温柔的人吗?再说了,你又不是我老婆,我干嘛要温柔?”
周森嘴角抽了抽,“屁的老婆,你才多大?比我还小了,毛都没长齐,就敢说什么老婆。我真是吃多了,才跟你说这些。”
凡文知边吃烧鸡,边说:“你这就不懂了吧,如果是在古代,我们这个年龄,小孩都生出来了。所谓饱暖思YIN欲。喂,要不你给我做老婆。”
“靠,你怎么不给我做老婆,就你这皮相,做我老婆正合适。”
凡文知奸笑,“要我做你老婆,你行吗?”说着看了看周森的下面,“就你这小样,细皮嫩肉的,对了,女生都说你白净斯文,其实就是所谓的小白脸吧。当我老婆正合适啊!”
“滚蛋。”周森踢了凡文知一脚,“我怎么不行了,你又没试过。我是小白脸?我看你才小白脸。”
“嘿嘿,要不我们现在就试试。”凡文知抓着周森不撒手了。
周森举起菜刀,“试个毛啊!放开你的爪子,否则,哼哼……”
“切,一点都不好玩。”凡文知放开周森,抓起烧鸡往嘴里塞。
周森这时候才发觉烧鸡都快被凡文知吃完了,“喂,你少吃点,都吃完了,我们吃什么。”
“再去买吧。对了,一会我给你几本书你先看看,过两天跟我出去打工。”
“啊,打什么工?”
“你的工作,杂工。我的工作,检查货物。”凡文知拍拍手,走人。
周森看着一盘烧鸡吃得只剩下鸡屁股,暗骂,还骂别人是猪,自己就是一头猪。这么能吃,也不见胖,真是不公平。
作者有话要说:翻滚,求花花
45 第四十五章
顾东成那边得了一个龙纹玉佩,据说此玉佩很邪门,之前接触过的人已经死了两个。顾东成很不放心,万一这玩意经过他的手出去,结果死了人,到时候就不好说了。
凡文知带着周森来到古缘斋。周森一脸好奇的样子,“小文,你到底帮人看什么货啊?我一会要怎么做?你看我这样子行吗?”
凡文知瞥了他一眼,“卖相不错。你一会就跟在我后面当根称职的门柱就行了。”
周森郁闷,“喂,你要不要这么打击人啊!我还不至于只能当门柱的地步吧。”
凡文知了然一笑,“你以为门柱那么好当的。要能打;要眼观四方,耳听八方;要吃苦在前,享受在后;要能威慑别人。最基本的要站如松,站个两三个小时都不动一下。你觉得你能做到这些吗?或者能做到某一项。”
“凡文知,你太小看人了。别的不行,站个一两个小时我是没问题的。”周森拍胸脯,表明自己很男人。不就是当门柱嘛,他还不信自己连这点事情都做不了。
凡文知贼贼一笑,接着收敛神色,说:“好啊,我一会就看你的表现了。要是表现好,我给你封红包。”
周森冲他做鬼脸,切,稀罕。不过红包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进了古缘斋,直接上了二楼。如今凡文知也算是古缘斋的外聘人员,这里的员工都认识他了。
顾东成正在二楼等他,不光是他,还有个很意外的人,高青云。凡文知一见高青云,眼睛就亮了,大家很有缘嘛,这么快又见面了。高青云似是没见到凡文知意味不明的笑,只是很客气的点点头,“你好!”
顾东成只看了眼周森,眼含询问的看着凡文知?
凡文知很坦诚的说:“这是给我打下手的,上次跟你提过的周森,我兄弟。不用顾忌他。”
顾东成哦了一声,了解。
凡文知知道他是误会了,以为周森是他带的徒弟之类的人。凡文知也不说明,只是示意周森站在他旁边就好。
顾东成招呼众人坐下,然后很谨慎的从保险柜里拿出檀木盒子。里面就放着那个玉佩。凡文知不用特意去看,就感觉到这个玉佩上好强的怨气。难怪之前会发生死人的事情。
顾东成很明显对这个玉佩很顾忌,小心翼翼的放在凡文知面前,“文知,你看看,就是这玩意。很邪门啊!光是放在办公室这两天,就发生了一些怪事。一会把这玉佩处理后,顺便帮我看看这房子,有没有被沾染到邪门的东西。”
凡文知点点头,也不废话,带好手套后拿起玉佩,一个灵魂被禁锢在里面,产生强大的怨气,已经成了怨灵。一丝丝能量波动正在冲击凡文知的精神力,只是这点能量对于凡文知来说可以忽略不计。让他诧异的是,能量带着意识般,从接触那刻起,一幅幅画面涌现。
他本是最为尊贵的皇子,父皇母后都对他寄予了极大的期望。他很努力,他要成为众兄弟的榜样。可是随着年龄增大,一切慢慢都变了。他不再是父皇,母后最宠爱的孩子,父皇的目光更多的给予了其他兄弟。再后来,母后逝去。他在宫廷和朝堂的双重阴谋下终于倒下,成为失败者。可是他们连死都不肯让他死的痛快。一杯毒酒足以要命,却还不放心,一把匕首从胸口捅进去。匕首拔出,带出浑身的血液。然后好多刀砍在他的身上,很痛,很恨。为什么连死都不肯放过他,他恨,他恨不得杀了所有的人,让所有人给他陪葬。一个不够,两个,三个,十个,百个,杀,杀,杀,不停的杀。
凡文知松开手,那种仇恨的感染力终于消失。这得多大的怨气啊,才能形成如今的局面。长出一口气,仇恨的感觉很坏,丧失了自我,唯独剩下杀戮。
顾东成看着凡文知的表情,看不出什么问题,于是问道:“怎么样,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