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很快就被找了过来,“主子,昨晚上太医说您被惊到了,今日感觉如何?”
“我已经没事了,盯着贾元春的人可有消息?”
“回主子,贾女史昨日想见夫人,奴婢叫人拦住了,后来她就回了房里没再出来,不知在做什么。”
林绯玉皱皱眉,“她整日在太后跟前儿扮忠心,这回竟缩在房里,定是在谋划什么,一定要盯紧了,一旦发现她接近皇上,给皇上用药就直接将她捉起来!”
周嬷嬷有些迟疑,小心的看了她一眼,“这……主子,这般会不会惹皇上不喜?”
“不会,我昨日已经同皇上说过,而且她若动了什么歪心思,咱们也算保护龙体了。”说完她想了想,又告诉周嬷嬷,“太后宫里有一种熏香,无味,我只知时间久了会对我的胎儿有损。不知贾元春会不会有什么稀奇的药物,一定要谨慎。”
周嬷嬷不敢大意,连忙想先发制人的主意,“药物的事的确不可大意,宫廷一代代传下来,有很多见不得光的秘药,有些甚至连太医都检查不出。主子,咱们不能干等着,既然您怀疑贾女史,不如找个由头搜一搜。”
林绯玉听完周嬷嬷的计划,赞赏的点点头,还有几日皇后就解禁了,到时再想搜贾元春的房间就难了。
“按你的方法去做,小心一些,尽量不要折损自己人。”
周嬷嬷笑着应下,“主子放心,有不少人看不惯那贾女史,此计定然能成。”
周嬷嬷避开司绍的眼线自去安排,宫里的人那么多,没谁能完全掌控整个后宫,即使是司绍,在不发怒彻查的时候也只是知道些皮毛罢了。
贾元春已经打探好了皇上下午要去陪太上皇下棋,她身为太后身边的人,带些吃食去关心太上皇也算是名正言顺。成嬷嬷知道她在找机会往上爬,也不拘着她,让她自去了。
贾元春离开没多久,宫里掌管服饰的女官便到安寿宫询问太后冬季的服饰需要什么样子,同行的还有宫中的管事太监,是来查看宫殿准备在安寿宫建佛堂。
成嬷嬷正客气的招待他们,突然太后的两名大宫女从外头闯进来,还是人未到声先到,“嬷嬷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贾女史她手脚不干净,偷了我们的东西!嬷嬷……”
两位宫女一进门看到女官和管事吓了一跳,连忙噤声跪下。成嬷嬷气得脸色发青,碍于女官和管事不好发作,只低声斥道:“不好好伺候太后,在这乱编排什么?!还不下去?!”
两位宫女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反驳,慢吞吞的起身准备告退。这时管事皱起了眉,沉声问道:“怎么回事?成嬷嬷,这可是太后娘娘的寝宫,半点差池都不能有,偷盗之事怎能就这么算了?”
成嬷嬷脸色难看的很,但管事太监是皇上的人,她也倚老卖老,只得僵着笑问了两句,“你们同贾女史有什么误会?贾女史怎么会偷东西?”
成嬷嬷说这话明显偏颇了,她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贾元春随手就给了她不少银钱,怎么会偷两个宫女的东西?但那两位宫女对贾元春积怨已久,这时一听就觉得是成嬷嬷在替贾元春遮掩,心里气不过,根本不愿意顺着成嬷嬷的话说。
“嬷嬷,奴婢见贾女史不在,好心将浣衣局送回来的衣服帮她送进房里,结果一转头就看见奴婢丢失的玉佩放在贾女史的镜子旁,怎么不是她偷的?”
“对,嬷嬷,奴婢午时回房休息发现头上的发簪掉了,连忙出来寻找,路过贾女史的房间,见门开着便往里瞧了一眼,谁知竟发现发簪在贾女史房中!奴婢们便一同来找您做主了!”
成嬷嬷沉着脸,额角突突直跳,恨死了这两个不着调的宫女,让整个安寿宫都丢了脸!
管事太监已经肃着脸站了起来,“照这么说贾女史已不是第一次偷盗了?虽说是官家之女,但若真如此失徳断不能留在宫里的。你二人可将赃物拿过来了?”
两位宫女同时摇了摇头,“没有,捉贼拿脏,奴婢们怕拿出来贾女史不承认,碰也没碰。”
管事太监转身看着成嬷嬷,“此事非同小可,成嬷嬷请前头带路,搜一搜可有其他赃物。”
成嬷嬷狠狠剜了宫女一眼,带路走向贾元春的房间时还试图劝说管事太监,“贾女史一向对太后娘娘很忠心,也从没做过失徳之事,这……直接搜她的房间怕是不妥,太后娘娘正病着,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她心里急得要命,贾元春有没有赃物不知道,但她给了贾元春一匣子秘药,若被搜出来可就不得了了。
管事太监和女官都皱起眉,原本只以为是件小事,但成嬷嬷这么一拦倒感觉有些蹊跷了,难到成嬷嬷和贾元春是同伙?两人对视一眼,更坚定了要搜查的心思,“这等龌龊事,怎么会有不长眼的跑到太后娘娘跟前儿嚼舌根?安寿宫是太后娘娘的宫殿,容不得不守规矩的人,成嬷嬷你是伺候太后娘娘的老人了,当深知这一点才是,皇上对太后娘娘的身子很是关心,若有人伺候不力,皇上自会换上得力的宫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