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曼斯见状又低低笑了几下,调侃着:“雌性们对这种酒的反应果然都一样……”
林叶秋一听立马横眉竖目了,刚要发威,莱曼斯早有预料,先一步含住了那两片愈发红润光泽的唇瓣。
莱曼斯嘴里的酒气再度熏得林叶秋有些恍恍惚惚,竟也忘记了反抗。
就在两人渐趋忘我时,突然不远处有人叫了声:“哇!这是什么?好漂亮!”
“好美啊!”此起彼落的附和声使得原本还算安静的广场瞬间沸腾热闹了起来。
林叶秋一个回神,忙侧头去看,正见天空中绽放的一朵朵绚烂夺目的礼花,渲染得夜空多姿多彩。
原来是烟花,没有电视里春晚放的华丽,但跟普通人家逢年过节放的也不逊色多少。
周围的人兴奋不已,显然第一次看见这玩意,有人还追着烟火跑跳。
林叶秋虽然并不觉得多新奇,可心里难免还是感慨了,烟花的火光照耀着他的脸,明明灭灭,清幽恍惚。
莱曼斯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林叶秋微微一愣,回头看他,正见对方在烟火下格外温情爱恋的笑容,心中一动,随即放松了身体靠入他怀里。
两人偎依着,静静仰头观赏夜空。
林叶秋十分清楚莱曼斯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可这个男人的怀抱,却让他觉得安心,安心到愿意全然放松自己,沉溺下去。
烟火持续怒放着,不少人还分到了几根细长的烟花条,也纷纷点了挥舞着,笑得欢畅。
林叶秋看着看着,也被感染了这份欢腾,嘴角露出了浓浓的笑意。
“要一起去玩吗?”
林叶秋微微摇头:“有时观看得到的乐趣不一定比自己亲身经历来得少。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和大家一起去,不必顾及我。”
“我陪你一起。”
“嗯。泽理这孩子倒真是天才,什么东西都能想得到。”林叶秋淡笑着,目光在人流中找寻那抹总是调皮捣蛋让人头疼的身影。
“这是!泽理是狼族几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发明者!不过啊,小秋,人各有所长,我也有我的优点的……”莱曼斯十分语重心长。
“哈?”林叶秋一愣,继而失笑,“你连这都吃醋?”
“不要小看雪狼的独占欲,你的眼睛就只能看着我便好……”某人说得十分认真严肃。
林叶秋习惯性就想一记爆栗子敲过去,手一抬才发现动不了,只好作罢,哼了声不理会他,视线一转又放到了广场上,正看见希斯里吵着泽理好像也要自己放烟火,泽理指着烟筒对他讲了很多话,估计是叨唠注意事项,直到希斯里不耐烦了才笑着闭了嘴。
希斯里将三个方形花筒呈三角形状置于地上,小心地一一点燃了引线,一个个小亮点直窜云霄,在夜空爆裂开七色炫彩,五彩缤纷的火光映照出希斯里欢呼大笑的神情,而泽理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这样欢快的希斯里身上,笑得幸福。
林叶秋忽然了悟敢情这泽理是在讨心仪之人欢心呢!
“泽理也终于长大了……”
“嗯?”
“你看他这是在追求希斯里呢!这烟花大会的方式倒也别出心裁得浪漫。”林叶秋意有所指地瞄瞄某人,不禁又是一叹,似乎无限遗憾,无限怅然。
“我送了你一屋子的情草,还不浪漫?”莱曼斯委屈地怪叫,那是他整整一夜未睡,来来回回跑了不下千次的辛苦成果啊!
整个狼族千年来也就他破天荒地这么干过!谁还能比他更浪漫?
回想起当时其他雌性的羡慕眼神,他就忍不住得意,可为什么小秋却一张便秘脸……
“情草?”林叶秋瞬间回忆起被满屋子狗尾巴草淹没的噩梦,不由满脸黑线,想说你是浪漫呢还是谋杀——更遑论后来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清理那些东西,好不容易清理完毕了,总还能在凳子上,桌子接缝里,或者角落中看见掉落的一粒粒草籽,害得他几晚上都梦见自己拼命扑腾着却还是被淹死在草海里——可嘴唇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能讲出来。
心底一声叹息:算了,谁叫他喜欢的人不是人呢……
“小莱——”
“说过别这么叫我,我不小,哪里都不小……你不是知道的么?”暧昧地暗示着。
林叶秋冷笑:“你不也叫我小秋?”
“呃……你的确不大么……”某人十分无辜。
林叶秋青筋冒了冒,忍不住又要爆栗子打过去,照旧被裹住了无法如愿,挣扎了好一会还是抽不出来,只好恨声怒道:“你欠扁啊!”
“欠扁又是什么?”本以为那些奇怪的词语都知道得差不多了,怎么又蹦出个听不懂的?
“欠扁就是——”林叶秋顿了顿,忽而轻轻微笑,温柔地,“你帮我把布条稍微松松,外面的被子也掀开些,我马上就可以告诉你。”
“哦。”莱曼斯倒也听话,两三下就替他松了。
林叶秋扭动着折腾了会,总算抽出了右手,甩了甩,活动活动筋骨,听得骨节噼啪作响。
莱曼斯瞧这态势,忽然意识到情况不妙。
林叶秋平静道:“欠扁就是——”话未完,已经一把狠狠捏住了对方的耳朵,“讨打!欠揍!”继续拧。
“嘶嘶!”莱曼斯歪着脑袋哀哀直叫,一副可怜相,其实要在不伤到对方的情况下甩开他,还是做得到的,但他不敢。
“小秋啊,你可以打我,尽情打都没关系,但别用拧的啊……”
林叶秋不说话,只是云淡风轻地笑笑,手下更用力了,还打着三百六十度弯死命转。打你?哼哼!就你聪明是不?皮粗肉厚的打不疼是吧?就要拧!这下看你还疼不疼!
其实,原本他拧过也就打算放手了,谁知这人真天生欠扁,还敢大言不惭说这种话!
某人嗷呜低叫着,一张脸憋得红红白白、青青紫紫,竟比夜空那烟火还五彩纷呈,精彩不凡。
“小秋啊,你看这在外面呢……别人看着多不好……”他嗫嚅着,“有啥事的,我们关起门来解决不是更好?”
“你还说!”
“不,不说……”莱曼斯弓了弓背,头努力往那只手靠去,尽可能减轻些痛楚,改用哀兵政策,可怜兮兮地求饶,“疼!疼啊……要掉了啊!”一见似乎没啥效果,眼珠一转,再接再厉地,“你仔细瞧瞧,是不是快掉了?族里都没出现过单耳狼啊,我不要做第一个啊……”
林叶秋拧着拧着,就噗嗤笑了出来,这才松了手,凑近了细细看了看,那耳朵红通通的一片,充血得着实可怜,轻轻吹了吹气,又摸了摸,怜惜地问:“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