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变后,隋炀帝竟弃长安南游,而不思归。
陈默又知道了一个历史真相,隋炀帝是被李秀宁逼走的。
等陈默回来时,李秀宁早已在等她了,远远站在城头上,在寒冷的北风中眺望。陈默看着那个身影,止不住扬起马鞭,催马跑得更快了。李秀宁在寒风中看到了她,带着笑容,匆匆跑下城头,在门口迎住了陈默,很自然的伸手抓住了马缰,笑道:“你可回来了。”
陈默翻身下马,李秀宁不由掩了鼻子,说道:“怎么弄这么脏?一身血腥味。”陈默笑道:“走,先让我回去换件衣服,在慢慢跟你说。”
“好。”李秀宁牵着陈默一起往回走去,回去之后陈默叫厨房送了热水来,自己先洗了个澡,洗去一身血腥气,李秀宁便在一边陪着,陈默趴在浴盆边,对李秀宁招手叫道:“秀宁,过来,奖励。”
李秀宁扑哧笑了,说道:“你怎么就能这么无赖呢?”陈默也不言语,就趴在浴盆边,撅着嘴等着,李秀宁无奈,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陈默得寸进尺,吮着她的唇不松口,李秀宁推开了她,嗔道:“大白日的,不许胡闹。”
陈默只好安分一点,不过还是一手拖着她的手不放,把来时路上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李秀宁不禁叹道:“不知何时能止兵戈,还一个太平天下。”
陈默此时却把手指探进李秀宁的袖子里抚摩,李秀宁不禁又嗔道:“你怎么这么急色呢?”陈默嬉笑起来,脑袋搭到李秀宁的手臂上,猫咪一样用脑袋左右蹭着手臂撒娇着说道:“能怪的了我嘛?明明是你自己太诱人了。”
“去!“李秀宁嗔恼,陈默道:”难道你不想我我可是想死你了。”李秀宁看她撒娇,只好说道:“当然想你,很想很想……”.陈默听着她的话,发觉手下那本来光洁细腻的皮肤粗糙起来,她狐疑的撩起李秀宁的袖子,只见手臂上暴起的一粒粒寒栗。
陈默抬头,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带着疑问望着李秀宁。李秀宁发窘,咬唇道:“我从没说过这般肉麻的话。”陈默闻言心里甜蜜死了,跟李秀宁攀比谁更肉麻:“我想着你心里就甜死了,你是我的心肝儿宝贝。”
李秀宁伸手在她额上戳了一下,嗔恼:“甜言蜜语说多了会闪着舌头的。“陈默却厚颜道:”小别胜新婚嘛。”
两人嬉闹一阵,李秀宁衣服都被陈默弄湿了,回去换衣服,陈默洗过澡,换了干净衣服,收拾了脏衣服准备拿去洗,毕竟在军中,李秀宁自己一些事还要自己亲力亲为呢,陈默更不指望能有人伺候着了,而且她也不习惯被人伺候着,有时候头疼脑热裳儿来照顾她也就罢了,平时一般的事她还是自己做。
她抱了自己的脏衣服,到前面去找李秀宁,进了厅中就叫道:“秀宁,换下的衣服要不要我帮你洗?”换音未落,就听里面传来一些声音,陈默侧头一看,看到李秀宁卧房的门关着,但是并没有关好,开了一点缝隙。
门内李秀宁背对着门,刚脱了衣服,□出她修长的胳膊和半截布满伤痕蜜糖色的玉背,柴绍从后面抱了她,低头正在吻她的背,听到陈默的声音,李秀宁大吃一惊,急忙推开了柴绍,怒道:“大白日的胡闹什么?”
陈默发现自己多事了,她什么也没有再说,自己抱了衣服转身走了。这里李秀宁心惊的砰砰跳,急急忙忙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应道:“好啊,你要洗就顺手帮我洗了吧。”
其实她的衣服平时都有裳儿收挣,那用陈默来洗,李秀宁不过是心虚掩饰自己罢了,但她拿了衣服出来时,外面那有人。房间中柴绍笑道:“那你又在这时换什么衣服么?”
陈默拿了衣服,去了水塘边,汲了水,一边机械的洗着衣服,一边满脑子不知道想什么,心里憋得吐血,却又发不出来。柴绍才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不是,陈默算什么?
“陈姐姐!”猛然一个声音在她耳边炸起,惊的陈默一颗心脏扑扑乱跳,不由怒道:“干什么!”转眼看去,却是柳殊,柳殊在陈默耳边大喊了一声后,看把陈默吓的发怒,不由吃吃笑了起来,说道:“我喊了好多遍,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根本没反应。”
陈默沮丧道:“什么事?”
柳殊道:“我看你穿的鞋都是市集上买来的劣货,所以特地给你做了双鞋,你试试,我就看你的脚大小做的,也没量尺寸,不知道何时不合适。”
陈默看时,却是一双缎面的棉靴,蓝底粉花,绣工精致,于是道:“这鞋能穿去打仗么?”柳殊笑道:“又不是天天打仗,你先试试。”她把鞋放在陈默手里,让陈默试鞋,自己蹲下去帮陈默洗起衣服来。
陈默于是坐在一边石阶上试了试,挺合脚的,便说道:“挺合适的,谢谢你啦。”柳殊一边洗衣服,一边说道:“谢我做什么,本来是我因该做的,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而且好像你也没事要我帮你,我只好帮你做双鞋。”
柳殊温声细语说着这些,一边帮着陈默把衣服洗了,洗了衣服,陈默拿了鞋子往回走去,突然又想起自己想要个剑套,于是回头去找柳殊,一事不劳二主。
不过她这里才赶上柳殊,就看一个小兵跟着柳殊搭话,有一搭没一搭的问柳殊是哪里人,多大年纪之类。柳殊应了几句,显得很不耐烦,片刻后,她对小兵甜甜笑了起来,说道:“这里人多,说话不便,我们换个地方说嘛。”
陈默心下疑惑,便悄悄儿跟了几步,就见柳殊把那个小兵哄到一个墙角后,别人完全看不到的地方,突然变脸,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小兵愣了一下,柳殊已经飞快的出其不意的卡着他的脖子,把他摁在了墙上,一手便拔了腰间的匕首,小兵眼看着匕首惊道:“你干什么?你居然敢在军营里杀人?你………”
柳殊恨道:“我杀的是不轨之徒!”说着手起,匕首就要落下去了,陈默急忙叫道:“住手!”柳殊吃了一惊,转头看到是陈默,急忙把握着匕首的手藏到了身后,陈默惊道:“柳殊,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