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王八贤啰啰嗦嗦,“你说你都造了些什么孽呀,罗子庚那小孩其实我挺喜欢的,眼力好,会来事儿,跟他谈生意是一种享受有没有?”
孔信闷声闷气,“他的本事都是我教的。”
“呸!那叫天赋,”王八贤道,“跟你谈生意是一种折磨,就知道压榨别人,告诉你,我最讨厌帮你牵线了,看你砍价我都肝疼,让别人喝口汤会死吗?还都是你教的……估计只有上床是你教的,哎,我一直对你们基佬床上那点事儿很疑惑,你们俩到底谁干谁啊?还是互干?石头剪子布,谁赢了谁biubiu?多出来的那根J8干啥用?”
孔信翻个白眼,“多出来的那根我们扯着玩,你有意见?”
“哎哟卧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扯J8蛋?”王八贤忽然嗨起来了,“你俩谁扯谁啊?”
孔信眼神凌厉地瞪过去。
王八贤一下子颓了,缩缩脑袋,“不说拉倒,本王情报网遍布天下,难道还查不出这么屁大点事儿?”
“屁大点事儿你还要问?”孔信极度不爽,挑眉,“五年来,一直是我在下面,你有意见吗?”
王八贤一下子不说话了,全神贯注地开车,神情无比认真。
孔信白他一眼,转头看向窗外,冷哼,“怎么不说话了?满意了?解决你一大疑问你可以死而无憾了。”
“啧,其实我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吧,还是为了你呀,”王八贤竭力让自己表现得很真诚可信,“既然你一直给子庚当小媳妇,那问题就好解决了呀,男人对媳妇都是很宽容的,子庚不就是生气你拿他当替身吗?你只要脱光了衣服爬上床,主动点儿,风骚点儿,千娇百媚地叫两声,注意,这是重点,一定要叫得好听,还得有台词,像什么老公人家错啦,老公人家再也不敢啦,老公人家爱的是你呀……嗯嗯啊啊……”
五大三粗的汉子憋细了嗓子学小媳妇叫/床,一嗓子叫得孔信寒毛都起来了,“行了行了别嚎了,恶不恶心啊,你这个死娘炮!”
“卧槽!卧槽!卧槽槽槽槽……我是死娘炮?你见过比我更爷们的汉子?”王八贤不顾正在开车,刷的撩起衣袖,展示肥硕的手臂,“瞧瞧,嘛叫力与美的象征!”
孔信痛苦地扭过头去。
两人到了孔家,孔义正等在客厅里,见到他们进门,抬起头来,“医生说脱离危险了?”
“嗯,”孔信点头,“爸呢?”
“大伯被姐姐吵得犯头疼,正在卧室休息呢,我爸在帮他做指压,”孔义伸出两根手指,神乎其神地比划,“按摩头皮,激活人体能量,养颜排毒,改善神经衰弱,提高智商。”
“……”孔信对这两父子一百万个不放心,“二叔真的会吧,技术怎么样?”
“技术能不好吗?”孔义一脸血泪,“那可是拿我练了十几年才磨砺出来的!”
王八贤摸出一面铜镜,紧张地整理自己仪容,“不去看一下敏敏吗?她一介弱女子受到这么大的打击,一定在伤心吧,艾玛,光想想我这小心肝儿呀,都要心疼碎了,我的敏敏女史……”
孔义道,“要看你们去看,我真心不想见她,简直是个疯子,”他扬起头,指着自己脖子道,“看,我就劝了她一句,给抓成这样了。”
王八贤一脸艳羡地看着那三条血痕,“这是……爱的痕迹啊!!!”
“如果能让,我绝对让给你!”
孔信和王八贤上楼,到了孔敏门前,敲了两下,小保姆打开门,嘘了一声,“好不容易才睡着,别弄出动静来。”
“嗯,”两人进门,看到老太太正坐在孔敏床前,帮她掖了掖被子,转过脸,眼睛红红的,“唉……”
“奶奶,我姐怎么样了?”孔信走过来,低头看着孔敏的睡颜,眼睛红肿,脸上还带着水痕,一看就知道直到睡着的时候还在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