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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_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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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贤皇后听到这话,两腿一软,顿时跪在那里了。

仁德帝又道:“你暗地里安插人手在朕身边,朕虽心知肚明,可也就不说什么了。原本想着,你到底是大家之女,凡是做事,也多少应该有个分寸,懂得个本分,可是今日容王妃归宁的事儿,实在是让朕太失望了。”

这个“失望”二字,却是如同敲在孝贤皇后心上。

她当下掩面痛声哭泣,她其实实在是并不知道今日归宁的事儿,可是此时她并没有脸辩驳,毕竟那是她的母家。况且发生这种事,多少也和自己之前传了错误的消息,给了祖母母亲还有妹妹不应该有的期待导致的,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在那里啜泣着,哭得不成声。

仁德帝并不是个爱说话的人,至少他并不经常和自己说话,往往能用一个字打发的,他就不会说两个字。

如今好不容易给自己说了这么多话,却竟然是如此挖心,如此沉重,让她肝肠寸断,心痛不已。

孝贤皇后跪在那里,膝行来到仁德帝面前,仰脸哭着道:“皇上,是臣妾的不是,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求皇上责罚!”

仁德帝低头望着哭得狼藉一片的皇后,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道:“虽则你我分离多年,到底生分了些,可是这些年朕并不曾纳什么妾室,身边也并无通房女子,如今朕登基为帝,更是尊你为六宫之主,即便现在你身边并无子嗣,可是将来但凡你有了皇子,只要不出大错,朕必然立他为太子。”

孝贤皇后闻言,心中总算燃起了希翼,她长跪在地,感激涕零:“皇上,臣妾谢皇上恩德。”

仁德帝又道:“还有一点,如今宫中很快就会纳了许多新人,那都是各处藩王或重臣之女,朕也必然会封妃纳嫔,可是皇后到底是皇后,朕希望你明白这个。”

孝贤皇后咬唇:“是,臣妾都明白的。”

仁德帝叹了口气,伸出手道:“地上凉,起来吧。”

孝贤皇后依然跪在那里,并不敢起来,实在是刚才仁德帝的那个“太失望”,将她几乎打入谷底。

仁德帝见此,便道:“朕有些累了,你早点伺候朕就寝吧。”

说这话的意思,便是今晚要宿在皇后这边了。

孝贤皇后听了,这才忙起身。

这一晚,仁德帝果然是宿在皇后宫中,是除了往日每月那固定一两次之外的留宿。

其实仁德帝在龙榻上,并不是一个无能之辈。

他往日并不爱女色,可能只是他真得不爱。

开始的时候是战事忙,后来是政务忙,就没这心思。

这一夜,孝贤皇后在龙榻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

不过就在她沉迷在其中的时候,她抬起头,猛然间却见仁德帝依旧是清冷的面孔,以及眼底让人不可探测的深沉。

一瞬间,她僵在那里。

忽然觉得那清冷的面孔,真个是和那总是面无表情的容王很像,都是置身事外的冷漠。

这样的男人,其他男人看着会怕,其他女人看着或许还会觉得神秘而富有魅力,可是作为他的女人,却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冰冷。

无论那个男人是如何待你,你都无法摸清他的性子,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下一刻,他是不是会让你沉入谷底,永世不得翻身。

可是偏偏仁德帝的动作很刚猛。

她就在这刚猛的进攻中,哭得泪水满面,是欢愉,也是痛苦的。

第二日,孝贤皇后身边贴身的大宫女,极为欣喜地望着这一切,只觉得自家皇后终于得了皇上的欢心。

不过孝贤皇后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苦楚。

接下来的几日,宫里陆续开始进了许多的妃嫔,一个个都是身段妖娆貌美如花,每一个都是家世不凡。

从那天开始,仁德帝开始广洒雨露。

他从来没有贪恋过这其中任何一个女子,都是宠幸过后,便让人抬走。

每一个都按照其家世背景以及美貌程度有了封号,有妃有嫔,也有昭仪美人。一个个按例赏了衣服首饰等物,又各自封了宫苑去居住。

一时之间,后宫之中,虽则是依然雪花飘飞,可是凭空却多了几分旖旎柔美的气氛,那雪花儿都能飘出香味儿来。

孝贤皇后每每捂着自己的肚子,充满了期盼和希翼,可是到了她来红的那一天,希望就这么破碎成千万片。

皇上说,只要你生下皇子,就立他为太子。

可是如果她一直无法生出呢,那该怎么办呢?

想起之前御医所说的话,孝贤皇后咬紧了牙。

她本就受孕极难,又根本不得这仁德帝喜爱,若是将来真得没个一男半女在膝下,又该如何?

  ☆、73|68城

自从那日大雪,阿宴和容王殿下好一番缠绵后,这一对新婚小夫妻的关系好了许多。容王不再动辄绷着脸,阿宴也慢慢地熟悉容王的这性子了。

也恰巧了,接下来几日都是下着雪,于是容王也不必出门,就每天在屋子里陪着阿宴。左右也无人搅扰,这夫妻二人便每每到了日上三杆才起来。

这一日,阿宴望着外面的雪景,忽而闻到一股梅香,开始以为是熏香呢,后来转首一看,却是前几日容王所采的那枝腊梅开了。

阿宴跑过去,围着那枝腊梅,越看越喜欢,恰好此时容王从书房过来,他穿着一袭黑色貂绒斗篷,在这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棱角分明的俊面越发的清冷高贵。

见阿宴在这里看着一枝腊梅高兴,他不免笑了下,道:“阿宴,你是不是两天没怎么出过院子了?”

阿宴听到这个,只觉得那话语中有揶揄的意味,她忙道:“外面太冷了,还是屋子里暖和。”

容王走过来,温声道:“你不是昨日还念叨起你的母亲和哥哥吗?昨日我派人去了镇南侯府,顺便把你的归宁礼也送过去了。”

想起母亲哥哥,阿宴就想起那一日在敬国公府的混乱场面,她蹙了下精致的眉,问道:“我哥哥派来的人在哪里?我想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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